24 空头支票（1 / 4）

“能给我讲讲你们聚集地长什么样吗？我从没见过巨龙庇佑以外的城镇，只从战友的嘴里听说过。”

姜涣忍不住地好奇发问。

哲妮娜抿嘴回忆了一会，说道：“我们白驹镇这几年发展的一直不错，定期会和附近的聚集地联合清理畸兽，进行一些资源的互换。但因为灵魂纹路的拥有者太少了，我们一直不敢进行大幅度扩张，不然容易引来畸兽大群的进攻。”

“最近还有个提议，说要搭个电影棚，给我们放些旧世纪的电影。真想看看电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啊。你们巨龙庇佑有电影棚吗？”

“电影棚？十来年前就有电影院了，我在的小队以前就经常一起去看电影。可惜现在没有拍电影的人力和物力，巨龙庇佑里存着的旧世纪电影也不多，基本都看过两三遍了。”

“真好啊。”

九岁女孩第一次对未来生活有了憧憬。

哲妮娜直直盯着姜涣，双翼不自住地煽动，掀起沙尘：“你们那的人会不会讨厌我们这些翼民？”

姜涣有些犹豫，刚在想着该怎么回答，却就听见哲妮娜说：“不用想着怎么编谎话了。”

“我一直都明白，人嘛，总会排挤和自己不一样的，靠近和自己相似的。更何况我们翼民被当作灾祸的源头。”

靠近与自己相似的……

姜涣方才想明白了一点，哲妮娜正在以一个面对病友，面对拥有相同思维水平的人的态度和自己交流。自己理所应当放下作为年长者的高高在上，和她对等相处。

“放心好了，无论别人怎么看，我们巨龙列兵内部都不会有任何的歧视存在。”

“我发现你这人还挺喜欢开空头支票的。”

…………

姜涣把特效药拿给哲妮娜后就走了。他转身离开时，甚至能听见哲妮娜因为实在忍受不住灵魂变态发育带来的痛苦，而发出的呻吟声。

撕心裂肺，就如同他的灵魂腐锈那样。

姜涣顿住了脚步，犹豫了几番，最终还是走了。她不是个九岁普通小女孩，她的思维远比同龄人成熟，她不希望别人看见自己因为痛苦而扭曲的模样，她有她自己的自尊。

颜蛮让姜涣留在车上休息就好，姜涣也乐得清闲，裹了个毛毯就坐回老怀特的吉普车上，旁边的林月眠已经伴着月光入眠了。

她之前一直陪在昏迷的自己身边。

林月眠睡着的时候喜欢乱动，毛毯都被自己弄掉了，姜涣废了老半天功夫才给她重新盖上。

大抵是被惊扰到了，林月眠突然开始讲梦话，都是些碎片化的胡言乱语。姜涣也没在意，毕竟林月眠也不是第一次讲梦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