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应天府尹?(3 / 4)
诸事处理完毕,到了医学院收尾得时候了。
张舫是太医院派来的最年长的,他是婺州义乌(今浙江金华义乌人,前世的傅忠知道,江浙一带的人,文化底蕴是比较高的,便与他闲谈了几句。
他告诉傅忠,我们婺州出人才,科举不说,商事、医学,也在本朝之先。元朝第一神医就出自我们义乌。
“您说的莫非是朱丹溪。”傅忠问道。
张舫高兴说道:“正是此人,他家学渊源,青出于蓝,一手针灸使得出神入化。”
傅忠:“他不是死了多年吗?”
张舫家与朱家为世交,他存了为朱家张目的打算,便说了他家的遭遇。最后说道:“朱丹溪的孙子朱睿,烧山火与透心凉,两种绝世针法,已不在他爷爷之下,是个可造之才,可惜世路坎坷,殊为可惜。”
傅忠心想,这两种针法,专治内脏器官。自己的第二种打算,就是聘请世外高人,为太子做最后的诊断,看看能不能拖到继位。
他问道:“朱家固然艰辛,但终究自取其咎。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又不知他们躲在哪里。”
张舫不答反问:“您觉得朱家的遭遇值不值得同情。”
傅忠:“为国惜才,是朝廷的宗旨。太子为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胸怀可纳四海,这么多年过去了,米已成粥,原谅不原谅已经不重要了。若能找到他们,如果朝廷不销案,我可以带他们去榆林,早晚为他们找一个合适的出路。”
张舫犹豫了一下,朱家要想见天日,傅忠是有办法的,便讲出了朱家的近况。
终于要出发了,十里长亭,秋风驱赶着秋老虎的热气,烈日暴晒后的朱标,脸颊明显留有汗渍。但肤色比原来好看许多,傅忠的调养还是有效果的。
亭子里,太子吩咐众人出去后,严肃说道:“有谕旨,你可仔细看清楚了,若不尊行,便是不忠。”
傅忠疑惑接过谕旨,打开后,一股暖流从心里涌出。
“太子谕:傅忠乃大明国士,为特简榆林知府,无守土之责。任何情况下,该员有自主离开的权力,各司不得阻难,一切责任归孤家承担。”
包括朱皇帝在内,对傅忠不肯跪拜听之任之。尽管不习惯,这次,他真心实意跪了下来,“大哥(按朱珣的叫法,心领了。你要真为我担心,就把酒彻底戒了,我在外面也好一心一意做事。
我跟你说过,榆林新政,关键是根治土地兼并,这是要挖士大夫的祖坟。所谓的培育狼性,这是目,平均地权,这是纲,纲举才能目张。
我家也是奴隶出身,听我父母讲,灾荒之年,饿得人眼睛发绿,就是人肉都能吃得下,天下还有比这更惨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