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臆测(3 / 4)
他已历三任颖安县令,只待三次考满,必会升迁,再不济都能调往京畿,做个京县县令,入六部或是行台尚书省为官,也不是一点儿可能没有。
现在眼看九年到头,治下却连出大案,上一次是流窜来的,还能混个剿匪有功。
现在这事儿,弄好勉强保住帽子,但也得被降调离开,去一贫县下县,升迁无望。
弄不好,弄不好特么人都得没!
造了大孽的!
不过看着宁郃,他很快又笑出声来,而且止都止不住。
这犊子比他还惨,刚调来颖安就被扔里了,他得罪那些人,要不趁机会往死里弄他,才出了鬼。
也就他来的晚,还有能往外摘的余地,不然呐,就不是往死里弄,而是直接弄死了。
“笑屁啊。”宁郃也不是不知道他咋想的,自己找了地方坐下,却是不见急色。
然后又扔出来个让文垣目瞪口呆的消息:
“北律兴兵南下,现在怕不是已经临近北境了,这边多大的案子,牵涉到谁,都得暂时按下。”
他昨天连接到两封信。
一封走官驿,一封是清霄阁派人给送来的急信,都是秦煜发来的。
前一封是回信,告诉他已经派人回观里取了东西,说些闲谈近况,叮嘱他时常联系师娘,照顾好音奴等等。
后一封则是告诉他,北地将起战事,局势将有大变,让他自己当心。
要不他昨夜也不会喝的大醉。
“这、这、这……”文垣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舌头都不好使了似的。
“所以啊,再明显的指向,也是白搭,无论那些东西指向哪边,都不是眼下能动的。”宁郃再道:“要是让我猜中,怕是两者还有些关系,那就更有意思了。”
文垣迷糊了。
宁郃又在桌上写个西字,道:“前后两次,东西是同源流出的,有没有一种可能,只是被人借机寻了空子往南边收,而实际上出货的人,却并不想东西往南流,眼下此举就是在警告,也是给那位提醒,点明有些人的心思,让那位稍顾忌些呢。”
宁郃出身北地,又逢北地将有大变故,他很难不把事情往一起去联想。
此案捅上去,行台尚书省、雍王府、安西军三大势力,全都脱不开身不说,因为地宫所处,已经迁去南虞的王家,更是首当其冲,坐落南四府的安王府,也会直接被人怀疑上,一并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