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章节（2 / 2）
“尹主任，县文工团郭主任来了。”
尹主任赶紧带着木虞出去迎接。
“您是郭主任吧，您好！我是中心学校教导主任尹修复。”尹主任同来人握手。
“你好尹主任，我这次来呢！一是代表我们文工团到各地的中小学看一下唱歌比赛的进展状况，二来呢！早就接到贵校的邀请，说是贵校有一名唱歌能手，特地来看看。”
“哎呀！郭主任费心啦！拉着木虞过来。
“您看，她叫赵木虞，是我们中学部的学生，”尹主任介绍着“她曾经接受过六年的声乐教育，更为不易的是她天生一副好嗓音，而且特别喜好歌唱，所以特请您来指点意见啊！”
“呵呵，尹主任费心了，一看这姑娘一副天仙模样就有可造之处，您放心，只要她有材料，我们一定会好好培养的，毕竟最后终究要有人代表我们整个县乃至市去参加比赛，这关乎到荣耀问题，谁都会尽力选最好的去参加比赛的。”郭主任道。
“额，关于学校和镇上的比赛，我觉得她已经完全不必要再去参加，所以…”
“额！”郭主任咳一声打断他“尹主任，我觉得一切都还是按照程序来的好，其实只要是块金子，总可以穿透千层黑暗，再说了，上头也交代过了，比赛要保证公平选择，所以，我认为还是让赵同学先参加你们本校的比赛，然后还有镇上比赛，当然，你们本校你们自己可以拿主意，不过镇上以及各乡镇里中小学甚多，我们最好不要出现类似于‘保送’的现象，好吗？”郭主任似乎主意已定。
“哦，是这样啊！那到时候这个比赛…？”
“县级各乡镇青少年歌手大赛到时候由我来主持，若是这位赵木虞同学的确是块料的话我们一定不会说二话的…”
年级主任徐主任办公室，徐主任沉思后道“昨天我跟高校长在一起喝酒他才提到了他外甥女这件事，让我多关照。可是现在却关照不了啦！“
“那就先让他参加镇里的比赛，以她的能力拿好名次不成问题，然后我再好好琢磨如何过郭主任那一关。”尹主任道。
“嗯，你有什么主意？”
“学校里的比赛就不用参加了，镇上的呢，我打算让她在《红豆》与《烟雨》中选择一首唱。这两首是赵木虞同学最近练得次数最多而且唱的最好的，
东初骑车一溜烟冲到家门口，蹿进院子“妈，爸，木得了第一名哦”妈妈走出屋子“什么得了第一名阿”“唱歌比赛阿，她拿到了第一，哈哈”妈妈笑道“还真拿了个第一阿，哎？木虞呢？”她还在领奖呢！”“那你怎么超先来家了阿”“哎呀！我不是把这个好消息先告诉你们嘛！不说啦！我回去带木虞啦”说完又一溜烟消失了。镜头切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恭喜赵木虞同学”木虞开心地抱着奖品奖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不要啦！我等哥回来买给我吃”。镜头切换，东初骑着车，忽然，车胎被戳烂了，他下车看了看“哎，怎么这么倒霉！”望望四周“算了，推着走吧”。木虞等了半晌还未见东初来，有点着急。尹主任牵着木虞的手道“你哥可能有事，要不你跟我到我家去玩吧”“不要，我要回家”“老师想请你吃饭，可以吗？”“我不饿，哎呀！哥哥怎么还不来阿，要死了”尹主任想了想“要不我送你回家吧”。镜头切换，东初推着电动车走着，迎面来了尹主任，停，木虞下车“你干什么的阿，怎么现在才来？”“车坏了，没看到阿”“哎呀！你怎么把车弄坏啦，怎么带我阿”木虞拍打着电动车“。尹主任对东初道“我送她吧”我不做你的车了，坐上了尹主任的车，东初愤愤地盯着尹主任，看着他们远去。镜头切换，东初父母送尹主任出来“哎呀真是麻烦您了，还要您送她回来”“呵呵，没什么，应该的””爸爸道”有空常来玩阿”“嗯，一定的，走了”。家人回去。尹主任恰好遇到东初，停下来“你才到阿”东初不屑地“是啊！”与尹主任擦过，忽然东初回头叫住他“喂，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老靠近木虞阿！”尹主任回头“什么意思阿”“你干嘛送她回家？”“你车子坏了，我不送怎么办啊”东初加重语气“车子坏了我不能陪她走阿，要你送吗？”“真是狗咬吕洞宾，还是我的错喽？”东初支上车“你骂谁呢？”尹主任道“好好好，我不跟你计较，再见”骑车走开。东初在后面大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打我妹妹主意，你他妈的”。镜头切换，东初把车子推回家，木虞冲了过来“你回来啦！”“死一边去”东初不耐烦地赶她。饭桌，东初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爸爸“你看你，吃饭不像吃饭样子”，妈妈道“是不是昨晚睡觉冻着了，下午再加件衣服，天冷了”“哎哟，我没事”木虞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他。饭后，东初坐在床边上一动不动。木虞跑过去两手撑着紧靠的膝盖半蹲在他面前“喂！”眼睛眯成一条线。东初依然似乎有点想不开“不要来烦我”“你干什么啊！要死啦”东初大声地“谁让你要他送你回来的？等我一会会死阿”木虞亦是大声不示弱“你我等你大半天你都没来，我再不回家就饿死啦！”“以后再要他送我要你好看”“要我好看？我本来就很好看！”木虞仿佛也气死了。东初无语，往床上一倒不理他，木虞竟然也往床上一躺，还背对着东初，东初气不打一处来转身来了一句“我靠！”木虞忽然坐了起来“王东初，你骂我！”扑到东初身上就是赖皮，还挠东初，东初不耐烦地好不容易才逃脱躲进洗手间，关上门。木虞跟着来敲门“喂，王东初，开门，开门阿！”东初听着咚咚敲门声，缓缓走到镜子前，焦躁不安地只听到自己心里面在扑通通道“我这是在吃醋？不会的，不是的，哎呀！”使劲往自己头上打了一巴掌。。。岁月流逝，季节更替，悄无声息。朦胧，清晰。窗外秋雨随风而至，夜色随黄叶落，黄叶映夜色橙，天地间空旷如洗，如抹。朦胧之间，东初正在一屋檐下躲雨，雨好大阿，脸上都被打湿了。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声后传来一阵温柔而又熟悉的声音“东初。。。”东初猛地回头，惊呆了——竟然是木虞，她撑着一把伞出现在东初身旁。东初愣了一下，“你刚才叫我什么？”他问。“东初啊，”木虞微笑着看着东初，右手撑伞，左手紧紧拉住他的手，“难道你要我一辈子都叫你哥哥吗？”说着露出甜美的微笑。“阿木！”东初双臂托着木虞身体，一阵莫名的感动，“阿木！”他说道，含情脉脉。木虞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没有一丝的稚气。两人深情对视，雨依然下得很欢快。突然，一声吵闹使东初从睡梦中醒来，他悄悄睁开眼，却见木虞正趴在床边傻里傻气的瞪着大眼睛看他呢！“阿木？”东初似乎还未从梦中出来。木虞哪晓得他做什么梦。“哥！起床啦！送我上学。”她嚷嚷道。“上学？哦，好的。”东初缓缓起身“你怎么穿这么多阿？”“昨天下雨的，天变冷啦。”木虞睁着大眼睛说得天真而又认真。“哦。”东初应着，漫不经心的起床，有意无意间在心中责怪着自己刚才所作的梦。“哥，你穿的是我的牛仔裤！”木虞惊讶地笑道。“哦？”东初定睛一看，这才发觉自己走神了，赶紧找自己的衣服。“天冷了，妈妈让你穿这件外套的。”木虞利索地跑到床头柜旁抱着那件灰色夹克交给东初手里。“嗯，谢谢。外面还下雨吗？”东初皱着惺忪睡眼望了望略微刺眼的窗户。“不下了，哎呀你快点阿，吃饭啦”。饭桌，东初叹着气走过来，“今天不是不礼拜天嘛！上什么学阿！”他说着做到饭桌旁。“哦对了！”木虞这才恍然大悟，瞠目结舌地坐着。爸爸呵呵直笑，“乖！你连星期几都给忘啦？”他说道。“早知道就不起这么早了。”东初道。木虞却马上跑到东初身边，“带我去玩带我去玩！”说话间眼睛眯成一条线，龇牙咧嘴地表情持续了十几秒。“嗯，好阿”。初秋的田野，一片金黄，有人家已经开始收割稻子了。东初坐在田埂上，木虞在他面前一片空地上一边哼歌一边翩翩起舞。“哥阿，你看我穿这裙子好不好看。”她转头问东初。“嗯，挺好看的…你还会跳舞？”东初道。“会一些，以前请老师教过我的。”木虞道。“你以前也上过学？”东初惊讶。“不是，是我妈妈请家庭老师的，都是教唱歌跳舞的，不过学费很贵，后来到了周阿姨家就没怎么学了，她要我整天都呆在她家里，什么事也不让做。”木虞撅着嘴道。“哦，你以前的家好吗？你爸妈对你好吗？”东初问。木虞忽然停下来，不哼歌了，撅着嘴做到东初身旁，略微皱着眉头，无辜傻傻地看着远方。东初会意，立刻不再说此事，不一会，木虞似乎很快忘了不开心，“哥，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阿？”她问。“这要你管阿？”东初对木虞这个问题似乎不屑一顾。“哎呀！你快点找一个吧！妈妈都快急死了。”木虞一本正经道。“你懂个屁啊！唱你歌去，唱她好了哥给你找个男朋友。”东初嘻笑道。“咦--”木虞不好意思地嘘了一声，“我才不找呢！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她咧嘴笑嘻嘻道。“可是有嫂子以后我就要陪你陪玩了，不能陪你玩啦，这样你还要不要嫂子啦？”东初笑道。“嗯--”木虞想了一会，仿佛颇有，有些顾虑”哦，那我还是不要了吧。”她拉着东初的手笑对着他道“你不结婚不就可以啦！”话音刚落，忽然天空一沉雷，说雷即雨，小雨绵绵而下。“呀！下雨了，赶快回家！”东初说话间拉着木虞就往回跑。雨渐渐大了起来，农忙的人都收工回赶了。木虞踉踉跄跄地跟着东初跑，“让你骑车来你不骑，这下倒霉了，要淋成水鸭子了。”她嚷道。“没事，我有办法！”东初停了下来，脱下外套用双臂撑开“走！”他喊道。“等一下！“木虞也把身上外套脱下来“我也有。”说完学着东初的样子，把自己的衣服和东初的连到一起，右手抓着东初左手，撑起[保护伞]“走啦！”她喊道。木虞长裙翩翩，两人一起奔走在田野秋雨里，秋雨黄昏，如泣如诉，蒙蒙烟雨好似一道道飘逸的屏障悬于天地之间，不论是收割完的天地，还是金黄一片的待收割的庄稼地，此刻都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睡意，轻轻的，一切都黯然失色。湿漉漉的田梗，小路，水塘，那是水鸭的天地，鱼蛙的乐园。遭了殃的是那群小小虫子，蛐蛐啊，蚂蚱啊，大螳螂小蚂蚁啊，都跟丢了魂似的到处瞎折腾，寻找安身之地。微风徐来，到处溢散着草木与泥土的清香。飞鸟划过空中，落叶随风摆动，远丘遮着雨帘，雨帘飘过林从，忽一阵疾风惹骤雨，激起层层烟雾，绵延腾向林中，顷刻间却灰飞烟灭。湖水之中，渐呈撒豆之势，天地之间，远近相成虚实，相映成辉，一望去，宛如一幅泼墨画。镜头切换，东初的爸妈在镇上新建的小区里看房子。“这镇上的房子总体来说也不错哦！”妈妈看着一栋栋四层建筑说道。“这有什么哎，都跟城里房子一样，东初，你看看这边这边的房子怎么样啊？还能看中阿？”爸爸问。“你们打算买房子阿？”东初疑问。“是啊！“妈妈回道。“急什么的阿，家里那房子不是住的好好的嘛！”东初说道。“家里归家里哎！以后你结婚不要房子嘛！新房迟早都要买的。”爸爸解释道。“唉，我都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结婚呢！”东初道。“先买下来再说嘛，都这么大人了，结婚是早晚的事，得提前做做准备。”爸爸似乎已经下了决定了。他们说着来到了小区售楼处，这里专门有一位给买房人作介绍的负责人。“这边房子都是刚起来的，质量绝对没有问题，这点我们协议书上都作过保证。小区里有专门的环卫工人负责维持小区清洁。”他介绍着。“嗯，清洁就没什么啦！到时候我们把自己家打扫干净就行，哈哈，”爸爸很风趣，“别到时候工人把我们家里的东西都给扫地走了”。爸爸接着说道。负责人笑了笑，“这个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小区有安保的。你要是想买最好趁早，刚开始房价不贵，以后肯定会上涨的”他说。“嗯，那到时候我们买可不可以便宜点？”妈妈问。“这个嘛！呵呵，一切都好商量，不过一套房子二十几万，便宜也便宜不了多少的”。东初笑了笑，“唉，多让点没问题的，我们买完房子还要装修呢，要太高的话我们到时候还没钱装修呢！”东初说道。“我买你们房子你们不负责装修阿？”爸爸开玩笑道。“嗯！你想得美！”东初跟妈妈都取笑他。负责人也忍不住笑了，“我们暂时还没有这套方案呢，不过您的建议我们一定会考虑的。”。“嗯，就刚才那栋不错，我们今天先看看，到时候决定了再来吧。”爸爸说道。“好的，这是我名片，随时可以打我电话”…中心小学，综合楼尹主任的小办公室，木虞在小办公室里练习唱歌，一旁是尹主任和钢琴伴奏老师。东初靠在外面的阳台边上隔着透明窗户静静地看着他们，时而会焦急地转身看看楼下校园。“木虞，还有一段时间就要比赛了，我给你选的那两首歌最适合你唱，平时一定要多练练，老师相信你这次一定会拿到冠军的。”尹主任鼓励道。“嗯，知道了，”木虞边收拾书包边转头去看窗外的哥哥“我回去让哥哥教我。”她微笑着对尹主任说道。“呵呵，最好还是别让你哥教，他不懂音乐，免得帮倒忙。你平时就按照老师的要求去练习就行啦。”尹主任微笑看着她，亲切说道。“哦，好。”木虞应答。校门外，东初推着车子和木虞一起走着。“最近唱歌怎么样啦？”东初问道。“还好吧”，木虞双手拉着背在身上的书包带，略微皱着眉头，看着远方说道——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老师给我选了两首歌，让我多练，他说只要能唱好就能得奖。”木虞道。“这次是各个镇在一起比赛吧，这么多人，唱歌好的多着呢！你以为随随便便就可以拿到名次阿？”东初故意取笑她。“不知道啊！尹主任说我可以的。”“他懂个屁阿，每个学校都有唱歌好手的，你们老师就知道让你唱歌，一点新意都没有，哪那么容易得奖。”东初说道。“哎呀！你不要管了，”木虞急了，“有老师教我就行了，你怎么知道不能得奖呢！还有，老师让你以后不要教我唱歌。”她说。“为什么啊！”东初一脸诧异。“他说怕你会帮倒忙！”木虞反过来取笑东初。“哪个老师说的？”东初不悦，问道。木虞停下来对着东初片刻，“…尹主任”。她撅着嘴说。东初自然气得半死，“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阿！他说什么你就信阿！上两天学你不得了了！我早就说过了，那尹主任不是什么好人，你当成耳边风啦！嗯——？”他懊恼地质问着。木虞像是被泼了盆凉水，由于受到上次的“教训”，不敢跟东初顶撞，毕竟她像个小孩子，天真无知。她扭捏着低下头，“哦，知道勒！”她轻声说道，像是认错一般。“走吧！”东初坐上车子。木虞坐到东初身后，东初启动电动车行，“以后你只能听我的话，听到没！”东初故作严肃道。“哦…那，哥，爸妈的话我听不听阿？”木虞伸着脖子问他。“当然要听啦！除了爸妈以外就只能听我的！”东初道。“噢”。木虞抱住东初的腰头靠在她背上，据说这样比较暖和。东初嘴角忍俊不禁“小样，逼我发火”。家中，东初骑车至院子里。木虞赶紧把书包往屋里送。“妈，我去四外公那边玩玩，晚饭迟点做。”东初道。木虞一听，立刻从房间冲出来“我也去我也去！”她说着即抱着东初的胳膊作央求状。“去你的吧！你老师不是说不能跟我学唱歌的嘛，你自己学吧。”东初说着调转车头。“哎呀！哥，你带我去嘛！妈，我要跟哥一起去。”木虞鬼灵精怪，，[双箭齐发]。“东初，你就带她一起吧。“妈妈说道。“不行！她本来就有点着凉，晚上回来很冷的，下次带她去。”东初说道。“哦，也好，木虞阿，来跟妈妈玩。跟哥哥去晚上回来很冷的。”妈妈说着将木虞拉到怀里，轻抚她的头发。可是木虞就是坐在着车子上不动。“你坐上面我也不带你去。”东初说着走向屋里，转而进入洗手间整理头发。木虞随即就忙追过来，撅着嘴巴委屈地不服气地看着他，委屈。东初看了看她，不禁笑了找起来，对着镜子摆弄着脸和头发。“木虞，我丑不丑阿？”他问道。“丑！”木虞毫不客气，正好解气。“我坏不坏阿？”他接着问。“坏！”木虞回答道。我贼不贼阿？“又问。”贼！”木虞忍俊不禁，声音愈大。“我恶不恶心阿？”“恶心！”声音更大，嘻笑。“我欠不欠揍阿？”“欠揍！”木虞哈哈大笑。“我酷不酷阿！”“酷！”——显然，木虞中了东初的圈套，说出来之后才好醒悟，忙争辩道“不不不，不酷，不酷”。东初不理，“哈哈，酷，你自己说酷的！”他笑道。“不是，我说不酷的，不酷啊！”她扯着嗓子争辩。趁她的不注意间，东初一溜烟跑出去骑上车一溜烟不见了。木虞当然追不上，停在门前那条小路上，“大坏蛋！”她嚷道，“早点回来！晚上有玩把戏的！”。金围小学。“东初来啦。”外公坐在办公室。“是啊！老外爹，你找我来什么事阿？”他坐下。“是这样的，木虞不是要参加县级歌唱比赛嘛！我想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外公说道。“呵呵，这个，关键还是得看她自己啦！别人能帮什么忙呢！再说了，我也不指望她能得什么冠军，只要她开心就行啦。”东初说话间带着淡淡微笑。“凡事还是尽点心好啊！我听中心小学徐主任说了，木虞唱歌很有天赋，还是重视一下的好。外公道。““嗯。”东初点头。“有时候不是外公说话不中听，像木虞这样的先天有缺憾，不能做什么事，如果她能够在这一方面有点突出表现对她未来也不失为一种小小的的帮助，你想想，让你爸妈养她一辈子又容易吗？要懂得随时随地为她争取些机会，或许有用呢，你说是不是？”外公语重心长。东初沉思，“嗯，外爹说的对，我会记住的。”他说。“这就对啦，所以阿，如果木虞在练习中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可以尽管来找我，来我这儿练习也可以，多上点心。”外公道。“呵，我知道啦，我一直也是这么认为的。”东初认真道。“还有一件事，就是我们学校最近换了台新钢琴，这旧的就不需要了，我知道你很喜欢所以我把它盘了下来，你有空的话雇辆车运回家，以后玩也就方便了。”外公说道。“真的吗？给，给我？”东初兴奋不已，赶紧跑到隔壁破琴室抚摸这老钢琴，“这个送给我了？”他问。“琴是老了点，不过质量还不错。“外公也跟了过来。“谢谢外公！那等有空我就来运啦！”东初开心得半死。龙南村，夜晚，村里还真有一群耍杂技的人，他们在大队部门前搭了个大棚，连上电灯，表演已经开始了，村里来了好多人观看。此时，正有一个人在表演“刀枪不入”的把戏，用把大刀刀往自己胳膊上砍，接着往胸口砍，结果都只伤了层皮，可他觉得这还不解气，于是索性把刀锋按在胸口，然后用碗口大粗的木棍往刀背上砸，很多人都在围坐在地上着看，为他捏把汗。木虞也坐在人群里看得出奇，不巧，身边几个十多岁的顽童挤来挤去，打打闹闹，把木虞挤得东摇西晃。木虞很不舒服，可是她一个人来的，所以还不敢吱声，双臂抱着蜷着的双腿，眼睛一眨一眨地打量着这些小屁孩转而又接着看戏。忽然“哎呀”一声，原来木虞被奔跑而来的小孩撞的仰倒在地，接踵而来有一个小孩直接从她胳膊上踩了过去，木虞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你们干嘛阿！”她终于委屈地低声道。不料，这几个熊小孩一起走过来，双手掐腰，毫不客气，“什么干嘛阿！”一孩子说道。“你们踩到我胳膊了。”木虞低声下气。一个小孩更嚣张，“死傻子，踩到你又怎样阿？”她嚷道。木虞无言以对，也无办法，[人善被人欺]，她只能老老实实坐着。几个小孩这才离开。木虞头发乱了点，衣服也脏了点，泪眼惺忪委屈地看戏。一会后，一个人瑟瑟地继续看戏。不一会，忽然有人从后面轻轻推了木虞一下，木虞被吓得半死，猛地回头，定睛一看，一瞬间却又笑成了一朵花，“你回来啦！”她紧紧抓着东初的衣角。“是啊！你怎么一个人来啦？”东初蹲下来怜爱地看着眼前这个此刻见到自己仿佛像看到了自己最喜欢的糖果一般的小妹妹。“妈妈刚才回去了，我还想看。”木虞甜甜地笑着。“恩，，想看就接着看，哎，你衣服怎么脏了阿？”东初说着帮木虞把头发理了理，又帮她把衣服掸干净，“别坐地上，来坐我腿上”。东初说着坐到了地上，把木虞抱着侧坐到自己腿上。“哥，你看，快看阿”木虞指着戏团里正在表演的人。原来戏场准备了一条长七米直径约2厘米的塑料水泵，有个人嘴对着里面吹气，那水泵居然慢慢鼓了起来，吹气的人脸红脖子粗，看戏的人都看得屏住了呼吸，木虞睁大了眼睛，瞠目结舌，别说木虞了，就连东初也被吸引了一下。最后那人终于把水泵吹得差不多完全鼓起来了，人们对此大加赞赏，一个劲鼓掌，掌声还未停止，忽然又一阵哄笑，原来又有一个人把一只皮手套越吹越大，最后居然吹成一只白肥猪的形状，东初抱着木虞两人面面相觑，扑赤笑开来。结果，那人还在吹，木虞被吓的捂着耳朵躲在东初怀里不敢看，眼看就要炸了。。。家里。“他们怎么还不回来阿，都十点多了，木虞明天还要上学呢！”妈妈自言自语道。“算了，让他们看吧！东初在那，没事”。爸爸道。再至戏场，几个小孩被请上去做游戏，什么［大家要是开心就拍拍手拍拍脚向左转向右转］的，小孩子反应不过来，老是搞错，尴尬不已，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东初也被逗笑了，他再看看木虞，丫头早已经睡着了。“木虞，起来了，困了吧！带你回家睡觉。”东初低声说道。“木虞钻在东初怀里紧紧抱着他，耍小脾气，“不哎…，你背我回去！”东初没办法，只好背着木虞往回走，木虞的眼睛就一刻也没睁开过。“木虞，戏好看吗？木虞。”东初轻声问。半晌木虞也不说话。忽然，从木虞嘴里冒出一句话“妈妈，妈妈…”东初微微转头，“木虞，你说什么呢？”他问。“妈妈，木虞好想你。”东初心头“咯噔”一下，差点流出眼泪。木虞嘴角还在动“哥，你对我真好，你对木虞最好了。呜呜呜呜…”哭了起来。东初鼻子酸酸的，却只能静静地听着木虞一个劲的低声抽泣，半梦半醒。家里，木虞卧室，妈妈帮木虞盖好被子。客厅，“其实木虞的妈妈一直把她当成心肝宝贝，女儿要什么她都给。可是她那个狠心的父亲就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就因为她有缺憾。。。”妈妈说着心酸不已，红了眼圈。“哎，说这些干什么？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木虞现在是我们家女儿，我们以后对她好点不就行了吗。”爸爸道。东初一本正经，“爸，木虞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他问道。“以前也没少去看医生，可是再好的医生也束手无策，说这是先天性缺憾，靠医疗很难解决问题的。”爸爸道。“东初泄气地坐到桌子旁，眉头紧皱，“她都快2啦！难道就这样耽误下去吗。。。”他沉默片刻，“不如到大医院找专家咨询一下吧，看看还有没有法子了。”父母犹豫，“试试吧！说不定会有些帮助呢。”东初坚定道。第二天，中心小学门口，东初把电动车停在校园门口，到学校里去接木虞。“来啦。”门卫老爷子老远就打招呼。“嗯！您还没去吃饭那！”东初笑脸相应。“再等会。”老头给东初开了门。“谢啦”。说完走向综合楼。小办公室里只有尹主任和木虞两个人。尹主任作钢琴伴奏，木虞拿着歌词低垂着双眼看着，一边打节拍一边哼哼着找感觉，时而大点声唱，显得格外认真，乍一看跟同龄人也没什么区别。结束，尹主任点点头，“木虞，感觉找的怎么样啦？”木虞瑟瑟点点头，看看钟，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我要走了，不然又让哥等了。她说道。“木虞，今天中午跟我去吃饭吧！”尹主任认真道。“去哪里吃的阿？”木虞问道。“到我家阿，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尹主任微笑道。“老师，你还没有结婚吗？”木虞傻傻地问。“呵呵，老师还没到三十呢！不急。”“哦，那你一个人做饭吃吗？”木虞问。“对啊，平时都是一个人吃饭的，一个人吃饭挺无味的。”尹主任道。“是哦，一个人吃饭多孤单啊，那不如你到我们家去吃吧！”。木虞认真道，一副天真。“呵呵，我怎么能去你家呢。”尹主任边说着边帮木虞收拾歌词纸张，木虞接过的时候他情不自禁，抓住了木虞的手，“去我家吧！你也说我一个人吃饭很无聊阿，那你今天就陪我一起吧。”他说得很诚恳，令木虞没有主张，无言以对地低下了头，“哦。”他轻声应和。恰巧，东初至，木虞开心地望他笑了一下。东初也对她微微一笑，“好了吗？”东初问。“嗯！”木虞起身，背上背包欢喜地跑到东初面前。“那我们走吧。“东初说道。“哥，我把我用来比赛的歌曲唱给你听阿。”木虞道。“回家再唱吧，等着吃饭呢。“东初微笑着哄着她。“不嘛！这里有钢琴，我唱一遍给你听。”东初想了想，“嗯，好吧。”东初道。“那我来伴奏。”尹主任说着即坐下开始抚琴。“你唱的是什么歌？”东初问。“《蜀绣》”。。。唱毕，东初，木虞，尹主任三人一同走出校门。“尹主任，怎么为木虞选了这首歌？9我觉得难度挺大的。”东初说道。“呵呵，没事的，”尹主任解释道“她唱歌我了解，这难不到她的。而且这是我们几位音乐老师在一块一同挑选的，再加上最近的辅导训练，没问题的。”尹主任坦然说道。“可是她一向不喜欢唱那些长句歌曲的，而且节奏太快，这不一定适合她这类的女孩子，我觉得关于唱什么歌应该按她自己的喜好来选，这样才可以发挥到最好水准。”东初争辩道。“她也没说不喜欢这歌阿，再说了，这歌旋律蛮好的啊，可听性很强，现在是特别流行的，我相信由木虞来表演一定会令大家感到耳目一新的。”尹主任认真道。“你都帮她选好了，她能说不喜欢吗？再说了，这次参加比赛的人那么多，一定有很多唱歌能手，光凭简简单单唱一首歌就能轻而易举拿到前五名吗？我看希望不大，一点创意也没有嘛。”东初道。“那到未必，我觉得木虞能获得决赛名额不仅仅因为她能唱一嗓好歌，更重要的是她相貌出众，到了舞台上也一定拿的住气场。你要知道，这可是全国性的选拔赛，我想评委更注重应该不是唱功而已。”尹主任道。“哎！我说你吧！”东初觉得好笑“你不从她的表演上下功夫反而在她相貌上琢磨心思，这出发点也未免太牵强吧，我妹妹是喜欢唱歌我才让她来比赛的，可不是就站到台上给人看的阿！”东初对此显得不满。“哪有阿，”尹主任解释道“哪是这样道理阿，我只是说在唱歌成绩优秀的前提下若再加上外貌上的印象分，进决赛的就有保障了，这对木虞来说并不是坏事阿！”“哎哟，唱歌嘛，讲究的是能力吧，唱得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哪有什么相貌之说阿，你这样的想法教木虞怎么能教好阿。”“学文，你的想法太单纯啦，你涉世未深，其实社会上很多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总之呢，上面既然将这件事交给我，那就应该由我来决定怎么做，我当然也会尽力而为，你就省点心吧，毕竟我们这有专业的音乐教师，他们的意见和想法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对于你这样一个对音乐一窍不通的人来说，我想我们来教木虞总比你来要有用吧”。尹主任说得理直气壮。东初无言以对，看了看尹主任，不屑一顾地骑上电动车，“木虞，我们走。”他说道。“哦！”木虞赶快做到了车子后座上——她早把尹主任的邀请忘得一干二净了。尹主任却从东初身后悄悄抓住木虞的手，冲她微笑，木虞呆呆地看着他，也笑了。电动车走，他才松掉木虞的手，而东初居然毫无察觉。家里。父母房间。“我昨天去网上查了一下，木虞这种病症学名叫做“先天性智力缺陷”，患者的智力比之同龄人较低，思维狭窄，单一。这种症状在世界各地都有多例，不过还是有得治的。我托表姐问了一下，她说这种病可以通过“药物治疗，针灸，康复训练，营养调配”等多种方法进行治疗，如果做的好，也许会有起色的。”东初兴致勃勃而又一本正经地给父母讲解着。“那你表姐的医院可以看这种病吗？”妈妈忙问道。“可以的，他们那边有专门的研究机构。我想，等到木虞比赛结束之后我留留带她去看看吧！”东初建议道。“也行，试试总比放弃好啊。”爸爸语重心长道。“嗯，那我去看看木虞阿”。东初起身准备去木虞房间。“去吧。”妈妈看着东初离开“东初现在越来越像个哥哥啦，呵呵”。她说道。爸爸也笑了。东初走进木虞的卧室，忽然发现木虞咳得好厉害，“木虞！”东初赶快跑过去喊她的名字，木虞似乎有点迷糊，东初再摸摸她的头，觉得好烫。赶紧到妈妈房间，“妈，木虞发烧了！”他急匆匆嚷道。“什么？”爸妈听了也赶紧跑到木虞身边，妈妈用手摸摸木虞的头，“哎呀！一定是上次看戏睡着着凉了。”妈妈道。“我送她去医院。”东初说着就扶起沉睡的木虞，让妈妈给她穿衣服。“骑车去吧。”妈妈道。“不用，骑车风大，反正村里医院不远，我背她去。”于是，妈妈扶着木虞让东初背着离开。龙南村卫生室，木虞正躺在病床上打点滴。东初在一旁握着她左手，不停地抚摸着，生怕她的手受到一点凉。这时候，木虞已经睡了一觉，她缓缓睁开眼，“阿木！”东初关切不已。去倒水的妈妈听也赶紧走过来看她，“怎么样了？闺女。”妈妈道。木虞柔揉揉眼，朦胧中看清楚了东初的模样，“哥，你怎么又叫我阿木阿，那天你睡觉起来的时候就这样喊我的。”说着笑了出来，东初也笑了，“那你喜不喜欢我这样叫你阿？”东初此时说话语气异常地温柔。“喜欢阿，叫‘阿木’很好听！”木虞说道。“嗯，那我以后就这样叫你了阿。”东初笑嘻嘻道。“嗯，好啊，”木虞一脸欣然，转而发愁“哥，我后天就要比赛了，到时候能不能好啊？”她问。“阿木一定会好的，我和妈妈都支持你哦”。木虞听了，干涩的面容再次露出稚气的笑。转眼间，就到了比赛这一天，中心学校小学部的礼堂里坐满了人。包括好多学生老师和家长。“下面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龙集镇歌唱比赛第一名歌手赵木虞。”主持人道。木虞于侧台准备，，人们纷纷鼓掌，皆赞其美貌。东初和妈妈更加热情。“赵木虞给我们带来的参赛歌曲是《蜀绣》。”主持人说完，伴奏响起，木虞穿着美丽的演出服上场，东初妈妈也在场，她为木虞鼓掌的同时显出一丝忧虑。“木虞生病还没好，会不会有影响？”她问东初。“不好说阿，她今早还老在咳呢！希望运气好点吧”。东初也为木虞捏把汗。木虞站直在支架麦克风前，认真演唱着这首准备了好久的歌，唱得似乎并不比平时差，很认真，现场气氛也很好，然而台下的评委郭主任却一脸阴郁，他似乎对这个自己期待已久的选手并不太满意——木虞生病未愈，气息根本无法均匀分配，破绽百出，歌至末尾高潮，东初与妈妈都绷紧神经，可不幸的是，木虞在唱至“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忽然半道哽咽了，表情辛苦，到了下一句才接着唱“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直至尾奏音乐起，此时现场不少的观众都唏嘘起来，而木虞一个人沮丧地站在台中央，东初自然是心疼不已，他呆呆地看着木虞，嘴里喃喃道“阿木…”。表演结束，木虞下场，音响里发出主持人的声音“现在是评委打分，中场休息。”尹主任早已见事不妙，此刻他趁着活动时间赶紧跑到郭主任身边，“郭老师…”“哎呀，尹主任，这就是你给我保举的＇小才女＇吗？”未等尹主任说完，郭老师就抢先封住了他，“尹老师，这段时间是你在帮她培训的吗？”郭老师接着问。“是的！”尹主任尴尬道。郭老师摇摇头，“唉！当初你是信心十足阿，现在又怎样呢？尹主任阿，上头早就说过了，今年举行的这次全国性歌手选拔赛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正规比赛，对于每一位参赛选手，我们都要作严格的要求，都要拿出自己的真本事才行，可不是说你看谁行谁就行的，而且这只是一场小到不能再小的镇里比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东初也赶过来，“评委老师，这次不能怪木虞，她生病了，一直在咳，刚才就是忍不住想咳所以才停下来，您再给她一次机会试试吧”。“不是我不给她机会阿，她停顿不要紧，唱歌也确是不错，可是有一点我真的很不满意，今年这次比赛的重要性和正规性我早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每一位参赛者是要拿出切实的行动来的，不是随随便便准备一下就可以完事的。你们自己看看，从上次我们见面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你们竟然就准备了如此单调俗套的表演，这跟小孩子比赛唱歌有什么区别呢？尹老师阿，你很让人失望。。。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郭老师淡然离开。东初与尹主任皆垂头丧气。礼堂外，木虞穿着表演服装就哭着跑出了演出大厅，东初赶紧追了过去，“阿木，阿木！”东初关切不已。木虞这才停了下来。“阿木…别这样！”东初走过去轻轻挽着木虞的双臂安慰她。木虞哭得好委屈，“哥，我这次肯定过不了了，怎么办啊，呜呜呜…我本来想得了好名次让爸妈开心，让你开心，这下肯定完了。”木虞瑟瑟道。东初怜悯地微微笑，心疼地轻轻拥抱着她，“傻瓜，木虞过不了爸妈就不开心了吗？怎么会呢，其实你能够参加这次的比赛就已经足够了，我们享受的是这个过程，结果怎么样都不重要的，对吧，更何况这次小东西生病了嘛，谁生病了都不可能唱好的啊，对不对，所以真的不怪木虞！不然的话咱木虞肯定能拿第一的。”东初说得很认真。木虞听了直点头“嗯嗯，要不是生病我肯定能唱好的。”傻丫头眼角泛着泪光道。“恩，看咱们木虞真是自信，哥最喜欢木虞这个优点了。还有啊，有个小秘密木虞不晓得知不知道？”东初故弄玄虚。“什么秘密啊？”木虞瘪着嘴抽泣着。“这个秘密就是，一直以来在哥的心中，在爸妈心中，木虞永远是最好的，最乖的！所以木虞不应该再哭啦，知道不。”东初微笑着哄着木虞，只见木虞撅着委屈的嘴还在抽泣着，东初小心翼翼地帮她拭去眼角的泪。礼堂后门，四外公和东初妈妈聊天。“唉，真难为孩子了，咳嗽还没好哪能唱歌阿！”四外公道。“唉，我到无所谓唱得怎么样，现在就担心木虞阿，她毕竟还是个小丫头的个性，这下没唱好，指不定多伤心呢。”妈妈微笑道。“呵呵，小孩子嘛！有点挫折也好。以后的路还长，要经历的事情还多着呢，你也就别太放在心上啦。”四外公安慰道。“嗯，我知道。”妈妈整理了下情绪“你过会到我们家吃饭吧。”她说道。“今天不行！我带了一群学生来看比赛，还要带他们回去呢。下次吧。”。。。。洗手间门口，郭主任出来，不小心碰到一个人肩膀。“哎呀！不好意思阿。“他忙道歉。“哦哦，没事没事！”四外公很是客气。郭主任抬头一看，满脸悦色，“高老师，是你阿！”他惊喜道。四外公定睛一看，亦是一阵惊喜，“你，哦！君明！哎呀！君明啊！”两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不甚激动。“高老师，一别多年阿！”郭老师道。“是啊！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哦，个头也没多高，走，今晚跟我去”“哎！哪有这个理，今晚我非得请您好好喝两盅，对了，您怎么会在这里？”郭老师问。“呵呵，我阿，今天来看我那外甥女比赛的，没唱好，伤心着呢，小孩子不懂事，过会我还得去安慰安慰她呢。”四外公笑道。“哟，您外甥女是？”郭老师问。“她叫赵木虞，就刚刚唱砸了的那个大姑娘，个子高高的那个。”四外公比划着个高度说道。“哦，她您外甥女阿？赵木虞是吧？”“是“啊！亲侄女家的闺女阿，可不就是外甥女嘛。”四外公道。“呵呵，高老师，这丫头唱歌着实不错，今天表现也挺好的，您放心吧！比赛这事包我身上啦，哎呀！今天看到你真是太高兴啦”。四外公听着亦是“哦哈！”地笑。家里，清晨。“木虞，起床啦！要迟到啦。”妈妈走进木虞的房间，亲切地说道。木虞在床上慵懒的闭着眼，“妈，我今天不想上学。”她说。东初一边穿衣服一边走了进来，“不想去今天就不去了吧！她本来就心情不好，免得到学校那些同学取笑她”。东初说着蹲下凑到木虞耳边轻轻地笑道“小家伙，今天就睡个懒觉吧。”木虞听到东初的声音开心地笑了开来，一会后才睁开眼睛对着东初笑道“嗯”。似乎已经忘掉了不开心的事。饭桌，“妈妈，我今天打算带木虞去趟南京。”东初所有所思道。“去南京？做什么？”妈妈问。“我刚才打电话跟表姐约好了，想带木虞去她那边的医院里检查一下。”东初道。“这怎么行，南京这么远，你从来没去过，木虞又不懂事，万一出点差错就麻烦了。”妈妈道。“没事哎，我都这么大了，还怕去不成南京阿！我会照顾好木虞的。”爸爸思索了一会，“也好，让他到外面走走开开眼界去，再说了，从家里坐长途车可以直达南京，等到南京让婷婷去接他们不就好了吗？”爸爸道。“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东初从小没踏出家门…唉！”妈妈担忧。“没事的，妈，就当是为了木虞嘛！这事不能再拖了，你放心吧，我明天就回来”。泗洪县候车大厅，木虞背着一个背包像一只开心的小麻雀跑来跑去，“哥哎，你快点阿！你走得真慢！”木虞嚷道。“你当然轻快啦！什么都不拿，我这么多东西，不累啊！”东初道。木虞停下来撅着嘴，“嗯--”。。。长途车上，木虞坐在东初身边已经睡着了，东初看了看她，忍俊不禁，一种莫名的开心，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悄悄地给她盖上，然后对着前面的跟车员到举手示意，“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吗？”跟车员走过来问道。“你好，可不可以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我妹妹有点小感冒。”东初微笑着轻声说道。“恩，可以的。”跟车员说着把木虞头顶的空调扇关上。“哦，原来这样就行啦！谢谢阿。“东初道。“呵呵，没事”。家里，尹主任匆匆赶到东初家。“尹老师来啦。”东初爸爸打招呼道。“叔，木虞今天怎么没上学阿？”尹主任问。“哦，呵呵，她昨天没唱好所以心情不好，东初带她玩去了。”爸爸道。“哎呀！叔，这回都出乎我们意料了，木虞她进入决赛了。”尹主任激动道。“什么？不会吧！东初不是说她演砸了嘛，还说当时连主评委都直摇头啊！”妈妈疑惑道。“可是昨晚的最后评分出来了，木虞拿了第三，只要是全县前五名的中学生都可以参加省里面的决赛啊。”尹主任道“我是特地来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的”。。。长途车上，东初看着熟睡的木虞心里不禁又一阵莫名的开心，小丫头的确漂亮可爱。他看着她，安静地笑了，轻轻的抚摸木虞的头发。忽然木虞动了一下，拽了拽衣领“哥，热。”她喃喃道。东初赶紧把耳朵凑近她的嘴边，“什么？”他问。“好热阿！”木虞闭着眼睛道。“哦，热！”东初慌忙把木虞头顶的空调扇拉开一点点，吹来丝丝冷风，木虞这才又安定下来。南京中央门车站。东初带着木虞出站，表姐老早就在车站门口望他们招手。兄妹倆赶紧跑过去。“表姐！”东初喊道。表姐笑着迎上来。“这就是木虞。”东初迫不及待地介绍着。“哎哟，小美女长得这么高阿，有前途，呵呵。”表姐开玩笑道。“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吗？”东初问。”是啊！我帮你预约好了，下午1点，我们现在打车过去。”表姐道。“不，哥，我想坐地铁，好久没有做地铁了。”木虞拉着东初指着不远处的地铁指示牌。“也行，坐地铁也挺快的，顺便我们再去吃个饭。”表姐道。“嗯，那走吧！迟了就不好了。”东初迫不及待。地铁站台内，东初等人乘电梯进入地铁站，木虞像一只自由了的小鸟，一直在前面跑着，“哥，快点啊”，东初哪坐过地铁，一头雾水，拎着行李边走边东张西望，“这要做到哪里停阿？哎呀，木虞，你慢点”。他说道。地铁进站，木虞蹦蹦跳跳望着时而东初淘气地笑。省中医院。东初坐在候诊室，木虞在接受一位老专家的问诊治疗，婷婷表姐身着医生服装也在一旁。一会后，表姐走出来到东初身边，“学文，木虞以前的诊断书你带来了吗？”她说。“哦，在这呢！东初忙把装着诊断书以及脑电图的袋子给表姐。“你再等一会阿”表姐转身又进入。东初不安地坐下，渴望着理想的检查报告。医生为木虞做了一整套检查，包括问话，仪器检查，以及资料对比，他取出木虞以前的医检报告看了看，然后对婷婷表姐道“可以了，你先带她出去，让她的家人进来吧。表姐带着木虞出去，东初老远就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