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桃花劫(下)（3 / 4）

斐跃迁却半站了起来，向前倾身，握拳，毫不犹豫用坚定的态度说道：“我不会放弃的。”

“我知道你不会，但方枫会就行了。”林卞竹又是一次急匆匆的挂断。林卞竹的话真的是意味深长，斐跃迁越琢磨越气，寻思他这是要利用方枫来阻挠自己继续查案。真令她够呛的。

果然，方枫突然一个急转弯，改变了行车方向。

斐跃迁稳住了下盘，气呼呼地道：“我们得去新标健身俱乐部找陆晓萤啊！说不定这姐妹就是凶手。”

“好，我答应你。可是，如果你查到两姐妹不是凶手，我们就放弃对吴深的追查。”

“好。”斐跃迁急着应答，就怕方枫看出自己的犹豫，连这个小小的允诺都被收回。

方枫和斐跃迁，来到新标健身俱乐部，一走出电梯，那个口证双胞胎姐妹有不在场证明的陆晓萤，就在正对面的前台对他们微笑点头。她有一头麦黄色的染发，束着低马尾，妆白，唇红艳，戴一些时尚的晶亮首饰，是时下流行的网红小仙女风格没错了。

斐跃迁很认真地夸赞了陆晓萤的美，方枫也忙着附和，陆晓萤却一堆白眼乱翻，好像高冷着呢，并不领情。不过，陆晓萤看向方枫时的顷刻眼神是充满热烈的，甚至带点勾人的小心思。一番询问道明，陆晓萤落落说道：

“是啊。她们经常这样躲在瑜伽房里看书，我已经习惯了。那一天，也是这样。我去关灯，结果发现两姐妹在里头学习呢，我就没关灯。”

“你确定吗？”

“你们还怀疑我撒谎不成？”

“你有没有可能记错了？确定是看到两个人坐在一起看书吗？”

“我确定，确信，以及肯定。她们两那天一人穿了一件黑色大褂，两件就放在门口的储物架上。因为那件衣服款式还挺入我眼的，我本来还打算问问她们在哪买的。但是透过门的小窗，看到两个人都背靠着壁柜看书，我就知道我不该在这时候打扰她们。要不然，你们也可以查监控辅证。”

“你有没有可能看错？把一个人看成两个人？”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是管帐的，哪还能犯这种糊涂？”

“你和这双胞胎关系怎么样？”

“不熟。点头之交。进了门禁，见了我，有时候就叫一声姐姐。偶尔会问我一些关于健身房的问题。我这个打工妹，和这些泡在蜜罐里的学生妹能有什么交集？”

陆晓萤这张伶俐的小嘴，接二连三怼得斐、方一时说不出话，她似乎非常笃定自己的话语。

何芮回了老家一趟，方枫就和斐跃迁一起回到他的公寓，本着互相照顾，斐跃迁便主动提议下厨做菜。

斐跃迁兀自在一平方米多的厨房，忙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一个人便包揽所有活，还能不手忙脚乱。看她左手持刀切成肉丁，刀法娴熟，迅速有力，“嗒嗒嗒”每一刀都与坫板来了个响亮的碰撞，这架势和餐厅里那些久经锤炼的大厨足以媲美，方枫想起了何芮，她切东西的时候动作轻柔缓慢，对待食材都像在对待小动物一样呵护。可斐跃迁拿起菜刀的样子与何芮是截然不同的感觉，这令他联想到很多恐怖的事情：比如开膛手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