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六节 归化民婚姻问题方案(1 / 2)
现在元老院占据了广东,多了几百万人口资源,再不解决这个问题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刘翔前脚进了广州,后脚民政口和总参政治处就联合了一个关于军人和干部婚姻问题的“指导意见”。
指导意见是指导意见,要怎么实施还是个问题。刘翔刚进城,百废待兴,加上大案要案一桩接着一桩,哪里还顾得上给下属找老婆的事情,一来二去就把这事给撂下了。
没想到这位恩平县的县主任居然主动呈文,管起一件和他不怎么相干的事情来了。
自古以来找老婆就得花钱,不管时代如何变化,婚姻是一桩生意的核心内容始终没有改变。在17世纪的中国,娶老婆比后面的时代表达的更为**裸些,那就是买卖关系。
元老院虽然治下多了几百万人口,但是总体来看,女性并不见得比男性更多。社会总体上还是适龄女性远低于适龄男性,女子结婚的“身价”自然也低不了。更何况结婚组织家庭相当于一家新企业开张,要有房子,要置办起码的生活用品……这些都离不开“钱”字。
刘元老和杜易斌怎么去找合适的女性,他管不着也懒得管,不过这开销却是实实在在的。这笔钱自然不能从市财政里拨款——刘翔也拿不出来,所以最终这个皮球踢到了财税口,最终五道口拍板,呈请元老院同意,从“办公厅特别费”里开销。
“办公厅特别费”顾名思义,就是办公厅掌握的,用于元老各项私人活动和生活服务开销的预算项目,费用的来源是元老基金会的收益。
用这笔钱办理归化民干部的婚姻大事,不但可以节省正常的财政开支,还能起收买人心的作用。也算是安抚了一批鼓吹“军队私有”的元老——虽然不能以个人的名义,好歹也是元老的名义。
王企益自然不会反对,不过具体如何支出,还是要他们这个财税局来经管的。
“你告诉艾局长,具体的预算单我看过了——太粗了。得打回去重做。”王企益说。大多数元老不知道该怎么做预算,递上了预算项目都失之于粗疏。在王局长看来这是很不可取的。
“规矩虽然麻烦,也得一步步做起来。”
预算打了回票,给归化民找老婆的事情却还照常进行。最热心这件事的元老杜易斌此刻正好从恩平回广州来办事,准备乘着这段空档来个轰轰烈烈的相亲大会,再搞一场声势浩大的集体婚礼,预算被打回来并没有熄灭他的“事业心”,依然抓紧有限的时间在广州城内外奔波——“找女人”。
这位杜元老关心归化民婚姻的工作在攻占广州前就开始了。他原本在元老院是颇为古怪的存在,他的岗位在农业口,具体是搞养殖的,只不过他养殖的动物里最多的是大家都不大理解的东西“穿山甲”。
虽然在21世纪,穿山甲已经被爱好野味的人吃得基本上从野外绝迹了,不过在17世纪的大明,显然它们的数量还很多,而且它本身也没有多少的食用价值。杜易斌元老养殖穿山甲的原因据说是穿山甲的甲片是重要的中药材,所以这事算是得了刘三的肯定。
不过,他的养殖工作基本上还是被定性为“不务正业”,因为学得是计算机,所以又被额外分配到it部门去工作,两头跑。
不论是养穿山甲还是修电脑,都和民政工作没什么关系,偏偏他就想起了这事。原因么,其实就是人力资源部门不愿意把健全劳工给他,他的穿山甲养殖场的唯一的全职工人是个伤残人员。平日里经常接触,聊天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这些人的苦恼。
由此及彼,杜元老便开始觉得自己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毕竟他是个21世纪的人。
按照杜元老的设想,最亟需解决婚姻问题的是伤残军人和工人。前者人数不算多,后者可就相当不少了——工业口的伤亡率比军队要高出几十个百分点来。因伤致残的工人为数众多。这些人虽说大多安排了力所能及的工作,基本生活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以他们的条件要结婚娶妻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从纯利益的角度来说,元老院没必要去关心这些人的婚姻问题——按照17世纪的道德水平,元老院给他们安排简单的工作,保证他们的基本生活,就已经是大善人的水准了。再为他们娶亲,简直是多此一举。
“这件事我们不能从利益的角度看,说到底就和我们当初搞翠岗公墓,为阵亡士兵建立纪念碑是一个意思。人死了抛尸荒野和装在棺材里隆重下葬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葬礼和墓地,死人看不到也不知道。说到底还是给活人看得。”杜易斌在民政口的一次会议上如是说。
对伤残者的安置也是同理,虽然伤残的军人和工人实际上已经失去了价值,但是他们的处境会极大的影响那些正在服役和工作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