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城有事遇马贼(2 / 7)
桑桑微微一愣,瞪大了眼睛,像是着柳叶般细长的眼眸里映着明亮的星光,又有一些安慰的语气,说道:“那你现在应该是一个不错修行者,你真的是很厉害,我家少爷最渴望的东西,却总是琢磨不到。”
但又转念之下,又感觉哪里说的不对,又说道:“其实我的情况也和你差不多,我从小就被少爷从死人堆里捡出来的,如果不是因为少爷的话,可能现在就没有桑桑了。”
其实人生真的有很多的意外,也不知道是自己走了运,还是怎么一回事,稀里糊涂的被人给救了,但也稀里糊涂的没了,然后又是被稀里糊涂的被人给救了,最后拜了一个老师,天天管我说我还偶尔敲我的头,但不过也很好,感觉已经有了一个家……其实多少心中多少难受,本来我不需要背负这么多的事情,却突然背负了这么多,到现在也不曾缓过神来。
顾言在细细的感慨,感慨的同时,又望着桑桑说道:“我的事情和你差不多,都是死里逃生,能有今天的情况,怎么说都算是个意外吧,或者一开始就是别人推动的……”
黑漆漆屋角榆木柜子上的桑桑,听着那边传来的呓语,今天一天的相处对于她来说总归是不错的,可是总感觉她脑子哪里不对,明明有一个可以和她说话的朋友,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都能听到她胡言乱语,说这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但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本身并没有排斥,就好像是自己兄弟姐妹。
桑桑再次转身,在被窝之中又再一次缩卷了起来,眼睛一闭,说道:“睡了。”
……
……
清晨,二人醒来,借着蒙蒙熹微的晨光桑桑开始做饭,宁缺在军里似乎有事,所以早饭就少做了一份,但也和平常的没什么两样。
顾言坐在床上,有时候也会和桑桑说话,但更多时候是沉默。
昨天的夜晚又是未眠,再这么下去就快要成神经病了。
啊,好头疼啊!
顾言心中一声长叹,便又自己躺在了床上。
桑桑在屋里的箱子里翻了半天,掏出一个长长的袋子,取出袋中的银子仔细检查半天,确认没有问题取了几两银子,又重新放了回去,桑桑在旁又重新取了几段衣缎,似乎想的又哪里不对,又重新给放了回去。
又从厨房取出一把带着些微锈迹的连鞘直刀,桑桑接过来用心地擦拭了几下,迎着朝阳看了看锋口,便从厨房之内拿出了一块大的腊肉,细细的切了起来。
远方的校场,宁缺和士卒身持重甲和刀刃一前一后迈过破烂的篱笆墙,二人同时回头各看了一眼,又再一次的持着重物飞奔而去,在一旁士卒的高喊欢呼之下,宁缺抢先一步到达了那个小墙下,后一个人见不是第一,便直接停了下来,气喘吁吁,说道:“老宁,我输了,回头那壶酒算我的。”
宁缺坐在地上,仰头望着他的下颌,笑道:“谢赵大哥了。”
那个人略一沉默,走到他的身旁坐下,说道:“老林头,就是个没见识的家伙,背后那些乱语,要是搁我,我会扇他一巴掌,其实说真的,我也没有见过修行者,听着外面说书人说的传说,上天入地,谁见过?没有人见过,所以他说话,根本不是一个调。”
宁缺很无奈地摊开双手,望向军营的那一边,那一边是未跑完,而受处罚的军卒,说道:“没事,我倒也没有在意,是不是真的,见过才知道。”
那人拿这个少年无可奈何,又想着是当年少年,如何的记仇,想着曾经的那一壶老酒,转眼睛便被喝了个精光,叹息说道:“并不怪他们,你养一个侍女在那里,以前新来的士卒不知道,日久了怎么可能不招人说闲话,现在还有多了一个女的,你说她是修行者,她就是修心者吗?他们也没有见过,也没有见过战场上她如何生姿飒爽的,说你是什么金屋藏娇,你怎么能证明?那个修行者能替你出气吗?出气了,然后呢,是不又显得那位小家子气了,气大不容人,总归是不好,我当然不是说你。”
宁缺抬起头来,神情极为认真说道:“你说的对,他们没有见过,要是见过,心里早不知道怎么想去了,想着去怎么拜那个人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