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月考在即(2 / 2)
方子归连忙去查看朱元丰的伤势,见他手臂软绵无力,明显是脱臼了。
“去找大夫,还有把管事的何先生叫来。”吩咐下去后,方子归又沉着脸看向苏旗,“苏旗,当众打伤同窗,你太放肆了,舅舅传你武艺,不是让你这么用的。”
苏旗冷冷道:“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还有我说过很多次,你没资格这么叫,只有我姑姑的亲生孩子才能叫我父亲舅舅。你是个什么下贱胚子生的,也配?”
方子归顿感受辱,面目狰狞地揪起苏旗的衣领,吼道:“苏旗!你敢辱我生母!”
“一个奴婢,趁主人酒醉爬床上位,这难道不是下贱吗!”苏旗丝毫不惧,直直地看着方子归的眼睛和他对吼,“往药里下毒害我姑姑落胎、抑郁而终,这难道不是蛇蝎心肠,歹毒妇人!”
他气势迫人,说一句往前一步,逼得方子归连连后退。提起隐痛,苏旗眼眶通红,用手指戳着对方的胸膛,一字一顿地说:“只是把你生母干的那些‘好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也叫辱她吗?”
苏旗的话字字诛心,方子归越听气势越矮,心虚地不敢看他眼睛:“苏、苏旗,那都是长辈之间的事,我并不知情,何况事情都过去了,你还是放下吧。”
苏旗别过头,压下眼底的哀伤,说道:“你过去了我这过不去,我姑姑含恨而死,我怎么可能放得下。”
众人早知道方子归和苏旗不对付,但还是头一次如此清晰地听见这里面的秘辛,此时惊得面面相觑,无人敢上前劝说。何况看方子归的反应,就知道苏旗说的八成是真的,于是更加震惊,彼此暗暗打量着方子归,露出一脸没想到的表情。
感受到周围人探究的目光,方子归羞愤交加,压低声音道:“苏旗,家丑不可外扬,别在外面说这些,跟我回去。”
苏旗嗤笑一声,嘲讽道:“现在知道丢脸了?你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不是很威风吗?要不是姑父没别的儿子,你以为轮得到你在这耀武扬威?”
“让开让开,怎么回事?”这时,书院管事何振赶到,他扫了二人一眼,并未说话。又去查看了一下朱元丰的伤势,问道:“苏旗,这是你打的?你怎么能对同窗下这么重的手?”
“脱臼而已,哪有那么严重。”说着,苏旗走到朱元丰身旁,抬起他的手臂随意一扭,只听得一声轻响,朱元丰又是一声哀嚎。
苏旗指了指他行动如常的手臂,说道:“看,这不是接上了。”
见状朱元丰此时活动自如,何振脸色缓和下来,对着几人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发生矛盾的?还有你苏旗,同窗之间拌两句嘴就罢了,你居然还动手!”
苏旗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耐烦地说:“我说陈先生,刨根问底有意思吗?人是我打的,矛盾是我挑起来的,您直接罚我就行,赶紧把这件事儿了结了吧,我实在不想再看见他了。”说着,他鄙夷地斜了一眼方子归。
何振知道二人积怨已久,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化解的,纠结下去确实没有意义,于是说道:“好,既然你认罚,就让你把整个书院里的空地打扫一遍,怎么样?”
“是!学生领罚。”说完,苏旗就迫不及待地跑开了,看起来是真的不想多和方子归多待一会儿。
苏旗受罚主要是因为伤了朱元丰,某种程度上也是帮助顾云霁导致的,顾云霁心里很过意不去,便拿着扫帚和他一起打扫。
空旷无人的广场上,顾云霁边扫边说:“苏旗,多谢你今天出手助我。”
苏旗毫不在意:“举手之劳而已,何况我也不是冲你,主要是看不惯那个方子归。”说到这,他停下来看着顾云霁,“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只要你能让方子归吃瘪,我就乐意帮你。如果山长收徒的风声是真的,你可一定要成功拜师,千万不能让方子归得逞。”
顾云霁闻言微微一笑:“好,我一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