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6)
或许是因为在医院,或许是因为吃了助眠的药,亦或许是因为有陶淘,在医院的这几天,祁文礼总是睡得特别香。
在给院长打过招呼后,陶淘一直待在祁文礼身边;虽然助手帮祁文礼请了护工,虽然祁文礼已经可以慢慢下床走动了,但是陶淘还是想留在他身边。
这样多好,慢慢的叠着星星,可以看着祁文礼睡觉,吃饭,休息;其实在住院后的第二天,警察就把陶淘的手机储存卡交给了祁文礼,但是祁文礼没有立刻还给陶淘,而是神秘兮兮的说:“过几天,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啊?
陶淘很开心。
第三天晚上,陶淘叠了好久的星星,久到祁文礼睡着了,久到北极星不见了踪影,久到月亮都落了山。
光看着天上的月亮和北极星,或许没有人会想到,他们之间相隔了几乎四百光年。
陶淘撑着床沿,静静地看着熟睡的祁文礼:原来,无论是谁,只要是睡着了,都显得那么温柔弱小。
就这样看了许久,陶淘慢慢的站起身,往床头走了两步,俯下身靠近了祁文礼的耳旁,用极细小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话。
说完之后,看着祁文礼没有反应,陶淘心中顿时有点儿窃喜,又有点儿失望;又望着祁文礼看了一阵子后,陶淘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己的床前,轻轻地盖上了被子。
他们之间变得不一样了。
一周后。
“这次创口面积不是很大,加上患者自身身体素质较好,整体恢复的不错,办一下出院手续,就可以回家了。”医生边说着,边把几张资料递给了祁文礼。
看着祁文礼自己填着资料,陶淘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妄想”:或许,祁文礼可以收养自己,这样一来,以后他们也算是家人了。
“怎么会呢?”陶淘自嘲地笑笑:祁文礼是高级律师,自己却什么都不是;况且祁文礼还没有结婚,还有这么成功的人生。
“怎么了?”签完字,祁文礼向陶淘询问道。
“没事儿……我扶您起来吧!”
双手把住祁文礼的肩膀时,陶淘心中涌起了一股没来由的冲动:好想紧紧的抱住他,然后再也不松手了。
陶淘藏不住眼中的情绪,当然,祁文礼也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人。
“听说祁律师今天出院啊!”
某个肥头大耳满面油光的人提着好几箱东西大大咧咧地走进了病房。
“呦!这是伤的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