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宝物(1 / 3)
这话差点没把我和那名女队员吓死。
女队员战战兢兢的问:“怎么了?!”
我已经盯着贺领队大气都不敢喘了。
“我是观察日头的偏移才发现……gps指示的方位似乎有故障了。咱们……走的方向不对。”贺领队抬起头,我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疑惑和愧疚。
“那……”那名女队员手里上下翻飞的自拍竿此刻已有气无力的垂在她手身侧。
“怎么会……”我问。
贺领队晃了晃手持gps:“可能是刚才风暴中不小心撞坏了……”
“那怎么办?”女队员带着哭腔。
“让我想想……”贺领队说。
作为各种小白我此刻是完全没有主意的,我在等着专业人士思索后给出一个应急方案。但我隐约感觉这名女队员应该不是领队女朋友。
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关注这样的点。也可能是面对无法应对的灾难的内心“否认”机制在转移注意力。
“我先联系一下副领队。”贺领队显然有些焦虑。
如果定位准确,至少可以让被人知道我们在哪里,即使万不得已走到需要求助别人来救我们,定位准确这是最最重要的一条。
虽然我知道这对贺领队来说简直是对他声誉的毁灭性打击,但凡事做最坏打算,才是“带着冷静的乐观”;况且,相比声誉,性命在绝大部分情况下都更重要一些。
我不知道他们是通过怎样的方式交流的。我掏出手机完完全全没有信号。
那一刻我想了很多很多。我忽然记起坐飞机的前一天晚上,我看到“腾格里沙漠”亲子游的宣传广告,上面说,腾格里沙漠蕴含着神秘莫测的地下水。父母和孩子都可以通过挖沙、覆膜收集到生命之水。我想这样“相对安全”的沙漠,对于“绝境”来说也不是那么“绝对”的。我也想到“油气勘测”这样的工作也会遇到滑动扫描同步采集、低频信号激发技术的高级故障,他们更为专业的分析手段,更为应景的处理办法,应该是都是贺领队业已具备的素质。他只不过是一时之间被突发事件短暂的扰乱了心智,应该很快会恢复正常。
所以我静静的等着。
但我确实错了。
贺领队说,按照我们走错的时间和路程推算,我们被风暴吹散,偏离路线是第一个意外,导航的错误是第二个意外。按照“瑞士奶酪效应”,我们现在只能确定,自己在偏移点为中心的直径2-3公里的范围内的一个圆周的任意一点上。或者,这个直径有可能更大。
“那我们继续找到湖呢?”女队员忽然问,“起码我们不会缺水……我们带的水只够一天吧……”
她的这句话似乎提醒了贺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