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发烧(1 / 1)
我们很快回到营地。
事实上飞机返程中我已经多了很多顾虑。
我终于还是坦言,不希望再有别的人知道发现青铜器的事情,贺领队和那名女队员答应为我保密。
也是那时,我才知道那名女队员姓魏。
贺领队一回到营地就被几个电视台的记者叫去介绍受困的情况了。
而其他的队员在我们到来前的十几分钟也刚刚到达营地。
周一见到我就问我这4天的处境。
魏不知去了哪里。我猜她是不想别人找她询问受困时的具体情形。
我跟周从小就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但这次,我担心的是人多口杂,所以对他保密了。我原想等我回去查明青铜器的身份之后,再详详细细、原原本本的将事情全部告诉他。但我不知道这件事或多或少成了我和他之间的一种阻碍。
他提出提前订票返程。
我俩结伴回去的时候,一路他并没有再次问及4天受困的细节。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以后我们去参加别的项目吧。”
后来的事实证明,他并不知道我忧心忡忡的表现并不是心有余悸,而是我感觉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好朋友有所隐瞒。
他要约我去泡温泉,而我只想马上回家。
准确的说回到我在学校的公寓。
列车路经的每一站都让我有一种仿佛自己真的成了文物贩子的错觉。
一路上我有惊慌、有焦虑,更多的不安源于对那件青铜器的好奇。
那一路我比任何人都想尽快的知道它叫什么、来自什么年代、是做什么用的。而完完全全没有在意它用金钱来衡量的所谓“价值”。
反思中我发现这是一种狂热,一如我想明白了那些“发烧”友的内在驱动力一样。
我感觉到的是自己与这件东西有了冥冥之中的联系。尽管我也怀疑过当时或者真的是发烧了。
而自那之后,一种福祸相依的好奇之窗打开了。我看到了世间万物的千丝万缕和如人饮水的冷暖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