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麋鹿魔女简史·序 她们(2 / 5)
如果要形容二阶堂奈的容貌,那应该用静态美人都不为过,她没有化妆,但肌肤却吹弹可破,本来就是标志的成熟美人模样,再加上她那蓝色的深邃瞳眸……等等,她的左眼很奇怪,那只眼的瞳孔……仿佛是三朵樱花花瓣一样,总的而言,二阶堂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抱歉,她穿的牛仔短裤。
她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有点厚。
不过要说到最特殊的,当然是她脖颈处的、还有那穿过她右眼的伤疤,看起来很狰狞,脖颈处的伤疤环绕她整个脖子,在白皙的肌肤上落下了肉红的痕迹,而右眼的那道伤疤从她的右眉上方落下,一直到她右眼下方,就像是用什么刀子粗暴地划开她的肌肤,然后找来最没有技术的医生风格,任由那些肌肤自顾自地愈合,完全不考虑美观。
她看起来很颓废,就是那种对什么都不关心,也不在意的模样。
“没那么快,那些神使比你想象中的要紧张,毕竟那把刀是大年神的佩刀,相传还是用雷霆锻造出来的,如果落入普通人手中,那神就名誉扫地了。”望月痛看着别处,忽然把自己的手搭在二阶堂奈伸出来的手上,还迅速捏了两下,在奈反应过来前赶忙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奈踢来的那一脚。
望月痛和二阶堂奈截然不同,她穿着黑色的背心,外面套了件白色外套,很不搭调地褪了一半,露出左手肩膀处的纹身——像是一条龙,再仔细看看,这一条龙从她的脖颈处出发,龙头嘶吼着,沿着她的左肩胛一直顺着左手手臂,直到她的手腕处才停下。
她留着黑色的长发,但是从额头的位置便开始染成了暗淡的黄色,头发全部向后扎起,编织成一条长辫子,搭在肩膀上,而额头右侧落下一条发梢,盖住了她那墨镜的右侧,也盖住了右耳的几个耳环和耳钉,那条发梢末端微微蜷曲,和辫子一同垂到胸前。
她看起来很纤细,手指骨节分明,指甲被她涂上了黑色的指甲油,此时,她的右手指尖还夹着一支烟,燃烧着的那一头泛着微微的红光。
她的白色外套下播拉链拉起了一小部分,然后扎进了黑色长裤里面,她穿着黑色的凉鞋,鞋底挺厚的,毕竟这样子,站在地上的时候,会显得她比奈高上不少。
和奈不同,望月痛很显然兴致高昂,即便二阶堂奈对自己的态度有点冷淡,她的脸上仍然带着微笑,似乎面前的这个女性不论做什么,都能够讨得她的欢心。
“别碰我。”二阶堂奈皱着眉,在白大褂上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现在我还在上班时间。”
“嗨呀……你的意思是,下班之后就能够碰了吗?”望月痛笑嘻嘻地凑近了一点,她对着面前这位女性挑了挑眉,“这么热情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哦?”
回应望月痛的是一道银白色的锋芒,削去了她手中那一支烟的一半,还未燃尽的部分落到地方,火花扑腾几下,便灭了。
“喂喂喂……你想切了我的手指吗?”
望月痛眉头颦蹙,她看着手中剩下的小半截烟,随手扔到一旁。
她的左手摸向腰间——在那里,刀柄泛着寒光,是的,望月痛的腰间有一把刀,严格来说,是一把太刀,用深色的木质刀鞘封存,用黑色的绳带挂住,绳带的上端在左肩,刀鞘挂在右腰。
二阶堂奈也有刀——她手中的那把银白色的手术刀,是的,手术刀,双开刃,很短,拿在手中的时候甚至不如一把匕首,和奈一样纤细,苗条,那手术刀看起来就像一条银白色的蛇,灵动,但是危险,有理由相信,这把手术刀能够很轻松地切开血与肉,划开人的喉咙。
“我说过了,望月,上班的时候不要这样子。”
二阶堂奈的语气更多的是一种无可奈何,她似乎对望月痛的行为没有多少办法,但也没有多少阻拦,或许,令她抗拒的,更多是上班时间这种不合时宜的举动,而不是二阶堂奈的行为本身。
“好好好……真的是,矫情,我们俩什么关系,就差找一个合适的日子去氏神社向氏神、祖先之灵报告了……”
“望!月!痛!”
“好好好不说不说,别急嘛……下班再说,下班再说。”望月痛赶忙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脸上挂上了歉意的笑容——当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