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逃命(1 / 1)
李南云背后拍在墙上,只觉全身骨头就像被打碎了一般剧痛,一时之间喘不上气,背后更是被烫的如火烧一般,此刻那黑衣汉子此刻已经摘了面罩,一张黑脸加上圆眼显得分为狰狞。
七名黑衣人都各怀本事,就像那吹笛人的方术,又或者是其他几人的刀法指法。而这名黑衣汉子就善于调息,对于气息的感知远胜于止云,在吹笛人用方术打乱众人内息之时就已经发现了密室中的李南云。至于其后几人的离去,都是为了把李南云从密室中骗出来,那黑脸汉子在离开后就又从后墙翻了进来。一直在密室门口等待时机,而止水哑穴被点,自然无法出声提醒。
那名黑脸汉子不等李南云从地上爬起,就快步上前,伸手掐住李南云的脖子,将它提到半空中。李南云被掐的喘不上气,身体腾空双手乱挥,没过一会儿,就头昏脑涨,脸憋得由红转紫,翻起白眼。那黑脸汉子如此动作,一来是怕李南云身怀武功,一个不小心让他给跑了。二来也是在这破庙之中等候良久,心下十分烦躁,见李南云确实没有反抗之力,这才松手将他丢在地上,随后又是一脚踩在胸口上,道:“小子,那四个秃贼是不是把玄铁令放在你身上了?乖乖交出来,大爷我还能饶你不死!”
李南云刚喘上一口气就被一脚踹在胸口上,不由得连连咳嗽,同时也是脑中急转。
他虽然没什么江湖经验,却也不是傻子,这几个人绝不是饶人性命的良善之辈,就算真把玄铁令给了他们,恐怕也没有活路,何况这几个人都带着面罩掩饰身份,如今他已经看到了这黑脸汉子的面貌。就算其他几个黑衣人乐意饶他一命,这黑脸汉子恐怕也得灭他口。
心下思绪良多,但从地上爬起时,李南云脸上已经挂上了一副苦相。哭丧着脸说的:“大……大爷,您别杀我,我和这几个秃子可不是一伙儿的,我就一个过路的,上这儿来借宿一晚,一进门就看出来这四个不是什么好人。可走也来不及了,之所以在这佛像里,是因为说他们说要打仗,不想伤及无辜,我跟他们可真不是一伙的。”
“是么?”黑脸男人又问:“那你知不知道他们把玄铁令藏在哪里?”
李南云心中暗暗叫苦,情知这东西一旦让这人拿到手,自己当时就小命不保。便随手指了指身后的铜像:“他们把一个黑乎乎的玩意儿放到佛像里了,这头像下面还有一个密室,就是不知道那个是不是大爷你要找的东西。”
那黑脸汉子转身就走向铜像,同一时间李南云从地上窜起,直奔这寺院的后墙想要翻墙逃命,但刚一转身,身子就再次被人提起,只见那黑脸汉子单手拎着李南云衣领,不由分说就是一个巴掌打的他半边脸肿起,黑脸男人冷笑一声:“真当爷爷我傻吗?马大元他们四个没一个是好鸟,会留下你的兔崽子给爷爷出卖消息吗?分明就是指望着你小子能带着玄铁令逃命,这玄铁令肯定就在你身上。”
说罢,伸手就在李南云怀中摸索,一把将那个黑乎乎如同煤球一样的东西掏出来,手掌稍一用力,上面的黑炭一样的东西就纷纷碎裂脱落,露出一个不到巴掌大小的金属黑色令牌,上面用烫金勾勒出一个“夏”字。
那黑脸男人看着手中玄铁令,脸上浮现出喜色,正要放声大笑,只觉一阵细不可查的微风吹过,寺院后墙的火势瞬间被清出一条狭小的通道。而那黑脸男人的笑声更是噎在了喉头,只听得“咕噜”一声响,手一软李南云从他手中跌落,而男人身子一歪,便栽倒在地上。手中玄铁令落地,发出一声轻响。
李南云一时没能回过神来,只见那男人嘴角流出一股血线,左胸凹陷,已经死的不能再死,连忙捡起地上的玄铁令重新塞入怀中转身就跑,顺着那条没有火焰的小道爬上墙头逃离寺院后没得命的往不周山深处逃,当跑出不足半里地时,就听身后轰隆巨响。多半是主屋被烧塌,佛像也砸在了地上。如此一来,原本在室外等候的几人,势必会发现黑脸汉子已经死在了里面,不过多时就会满山遍野的来搜寻李南云。
李南云回头看去,果不其然,只见一道身影猛的从寺院中腾空而起,身形离地数丈后脚尖在树梢上一点,又一次拔高数丈,虽然相距不近,李南云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与那人遥遥对视了一眼。下一刻,那人影身子一晃,便凌空向着李南云的方向疾驰而来。而同一时间,山林之中,剩下的几名黑衣人也相互呼啸联系着,向李南云包围而来。
李南云不再回头去看,闷头在密林之间奔跑,但天上的黑衣人根本不用去躲避树木,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李南云就听到自己身后的天上传来一阵“呼呼”的破空之声,一边逃命,一边凝神听着身后的声音,如他所料,那黑衣人追上他后从腰间抽出软剑。脚尖凌空一点,身子在空中转换角度直奔李南云,沿路上碍事的树枝在那柄软剑面前如纸糊的一般,根本起不到阻拦作用。李南云听见身后响声就果断在怀中一摸,从怀中取出一个物件向身后一丢,口中大喊:“玄铁令给你,别追我了。”
那东西刚好与黑衣人来路背道相驰,黑衣人没有半分犹豫,脚尖又在他斩下的树枝上一点,身形再次一转,赶在那东西落地前就用手中软剑挑住了那东西。定睛一看,却是一个破布包,只听李南云再喊一声:“玄铁令就在包里,包上让小爷抹了剧毒,不怕死,你就去拿吧。”
黑衣人之所以用剑挑住布包,怕的就是这一手,听见李南云这话,黑衣人手腕一抖,布包当即飞起。黑衣人手腕抖动,布包就在空中被斩成碎布,但并未伤及包中之物分毫,不等布包落地,黑衣人就左手一挥,四散的布片被劲风吹出老远,一块儿黑乎乎的硬物掉下,黑衣人用软剑剑身稳稳的接住。
那是一块儿干的不像样子的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