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里逃生（5我们是谁）（2 / 3）

正在和阿都其交手的额尔克听到喊声，也一个跟头滚下山坡。阿克敦纳拔箭便射“慢……”阿都其大喊一声，可阿克敦纳的箭已射出，只见跑在山坡下的额尔克一趔趄……

阿克敦纳欲追却被阿都其唤住：“留他们一条命……”“为何？，你不是说我们会没命的吗，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有种预感两人无恶意。”“此话怎讲？”阿克敦纳问。“从其出刀迎战看，他们只是招架并无加害我们之意。”

夜晚，山洞里松油灯忽明忽暗，阿都其用刀从小老虎身上割下几条肉喂了大黄狗和海东青。“如果训练好了海东青也可以攻击敌人。”阿都其说。用石棒打磨虎牙的阿克敦纳嘟哝一句：“可能吗？”“太可能了，想想看，遮天蔽日的海东青冲向敌人阵营是什么情况。”阿克敦纳不语。

青石板下柴火噼啪作响，且烟火升腾，阿都其一边把虎肉放到青石板上烤，一边说：“挹娄人每猎到一条狼、熊或野猪等就拔下两颗犬牙串成项链，一个人有多么勇猛，看看他挂在胸前的项链便知。然而，他们一生很少能猎到老虎更别说串成项链了，如此说来你才是挹娄人真正的英雄。”“你不是也有两串狼牙项链吗？”

“唉……”阿都其叹了一口气说：“你刚才逼问，我们是谁，为何躲在这里，早年我就对你说过忘掉它吧，要想活下去就得如此，看样子你长大了，请原谅我只能告诉你这些……”阿克顿纳抬头看了一眼有些伤感的阿都其说：“算了，我不问了，谢谢你救了我并把我抚养大。逃掉那二人还会再来吗？”“很难说呀，但我直觉他们非蓄意很可能是过路之人。唉……不希望谁来打扰我们，阿克敦纳你想女人吗？”阿都其问。“女人是什么，怎么从未听说过。”阿都其视着阿克敦纳微微摇了一下头没再叹说啥。

二人坐到青石板前抓起一木酒碗，不一会朗郎的笑声便回荡在莽莽林海中……

深秋的一天，一个四十多岁微胖男人走在巴如古苏霍通满是破乱草房间，他刚要钻入一个破草房就看见猪圈旁蹲着两个披烂兽皮，骨瘦如柴的男女。“不要害怕，”男人问：“你们是哪里人？”男阿哈却生生答道：“是沃沮人……”“是被他们抓过来的对吗？”男人又问。“是父亲被主人抓过来，我出生在这里。”“为何不回老家去呀？”男人再问。“主人说，阿布卡赫赫有神谕让我们成为他们的阿哈（奴隶，我们要是逃走天母会追杀我们的。”

微胖男人摇摇头转身钻进小草房。小草房地穴的炕上铺满乱草，一胖一瘦男人正在边饮酒歌舞，墙角猥着两个小女孩。

微胖男人顺梯而下，二人戛然而止，微胖男人笑道：“哈，哈……挹娄人是登山必狩猎，闲暇必饮酒，饮酒必歌舞。”“谢谢九歌光临寒舍。”胖子上前道。

三人落座。九歌从怀里掏出两把十分精致的短钢刀在眼前晃动两下，二挹娄男人见罢眼睛顿时一亮。九歌笑说：“这是送给二位的。”九歌说完将刀分别递给了二人。

看了一会，胖子惊叹：“嘿……这东西可真好！此物你们扶余人几乎家家都有，可我们整个挹娄只有苏妮额女王才有一把。”“二位喜欢便好……余蔚太子得知你们的忠诚，故而通过黑得赐给你们这把“双蛇”短刀。”“感激不尽，愿为余蔚太子效劳。”胖子十分感激地说。

九歌欠起屁股说：“近些日子挹娄人骚扰扶余越来越多。甚至有人竟敢夜袭太子府。此等事本该由你们苏妮额女王查处，可她总是推三阻四。没办法余蔚太子只好吩咐我们彻查此事，然后他要亲自带兵清剿反贼，所以黑得吩咐请二位速速打探何人所为……”

九歌走了胖子还在摆弄刀，瘦子则一脸忧虑叹道：“唉……身为挹娄人为扶余人做事，这心里总不是滋味呀。”“想那么多干嘛，果尔金咋样，不也是和扶余人勾肩搭背吗。”说完，胖子将刀放到脸上刮了一下。

冬日里的一天，巴如古苏霍通低矮的小草房被积雪覆盖，城内十分冷清。身着旧皮袄，头戴狼头帽、耳侧垂豹尾的穆尔哈勤架着一只海东青“嘎吱嘎吱”走在雪地上。

走了一会，他向四周看了看便扎进一个破烂的小草房里，而后顺梯下入地穴。

地穴里光线暗淡，黑黢黢的土墙上挂着弓箭和青石刀，坐在乱草上的额尔克见到穆尔哈勤立刻起身，随他一同站起的还有达凌阿和十八九岁胖嘟嘟叫西林色夫男孩。穆尔哈勤将海东青放到一旁的架子上。

一旁火塘处有一中年女人正在忙活，此人便是额尔克的母亲。大家围一碳火盆而座，并纷纷抄起长烟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