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亡之路(5母王出手)(1 / 2)
秋高气爽,雁阵行行。
一队人马走在山谷里,忧心忡忡的苏妮额女王骑马走在队伍中,左侧为果尔金,右侧是佛尔滚。众多武士随其后。
队伍来到一条小河边。“母王,余玄王如此急切召见您是前所未有的,会不会有啥不祥之事啊?”果尔金问。“是啊,我这一辈子一直行走在大风大浪之中,我想明天的太阳会照常升起不必多虑。”“您遇事不惊的行事风格,女儿自愧不如。”
“我的女儿,人的心里都有两只善恶之狼在互相撕咬,两者胜败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是吗?”女王瞅了一会女儿继续说道:“其实,人的一生一直游走在吉凶善恶之间,智者趋利避害慢慢登上巅峰;而急功近利之人反而走向毁灭呀。”“母王,被邪恶附体的余蔚太子怕是后者。在我看来,人皆都想成为智者可并非易事。”“容易,其实一点都不难,只要远离贪欲。愚蠢的人走到尽头才知一切都是过眼云烟。而阿布卡赫赫早已明示,世间万事万物都归于大自然,这也包括人的本身,如此看来抢抢夺夺毫无意义啊……”
气呼呼的余玄王坐在大殿上,众臣在下面议论纷纷。就在这时,苏妮额女王和果尔金缓缓步入。女王向余玄王施礼,并款款道来:“我尊敬的余玄王,愿您像山林之虎那样永远充满激情,愿你的美德广播人间造福天下。”听到女王的颂词,余玄王用鼻子哼了一下后示意赐座。
苏妮额女王落坐,果尔金站立一旁。女王接着说道:“您的老朋友翻山越岭前来觐见您,我挹娄国曾蒙余玄王呵护下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为此我特奉上貂皮二百张,上好老人参五百棵……”
尚未等女王讲完,早已失去耐心的余玄王举手打断,然后用力拍着宝座大声说道:“好了……苏妮额女王,感谢你一路辛劳和礼物,可本王要说的是,身为一方之王若想取信天下就要履行诺言,一个连诺言均守不住之人何谈治国之道。”一头雾水的女王站起说道:“我的老朋友,本王无意冒犯您何出此言?”余玄王也站起愤言道:“本王与你有过盟约,双方管理好各自的部民,互不侵扰永结同心,可你却背信弃义。前日,你挹娄兵马袭击了我的行营杀死我将士千余人,还抢走大批武器……”“哦,嗬……尊敬的余玄王,大可不必怀疑我苏妮额的忠诚,我兵士的脚都老老实实踏在挹娄的土地上未曾离开过寸步,此事从何谈起……”
听到苏妮额女王在辩解,几近咆哮的余玄王喊道:“你们挹娄人为掩人耳目,还穿上了鲜卑人的衣服,就那伙匪徒的箭法而言,傻瓜都能判断出是挹娄人所为。这伙匪徒袭击了我大营之后,又杀入我马佳城,他们砸开武器库又抢走大批武器,然后朝着挹娄方向跑去。”“请息怒……”女王欲言,可吊着手臂的余蔚太子气呼呼站到她面前大声叫道:“马佳城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伙匪徒操的是挹娄话,还要狡辩吗?”
在余蔚太子大叫时,余玄王一屁股坐回大喊道:“这伙匪徒直奔本王大帐,若非太子救驾我命休矣……”“虽然如此,尊敬的余玄王,可我还是觉得您弄错了,因为挹娄人无我之命没人敢动一兵一卒。现在,我以挹娄和我苏妮额家族的荣誉作保……退一万步讲,如果此事确属我挹娄人所为,我愿把罪犯统统缉拿,是杀是刮交由你扶余国处治,不论他是谁……”
扶余王宫一角,梅赫阿和黑得在私语……
出了扶余城,苏妮额女王率众默然走在返回的路上。走了一会,苏妮额女王开口:“我的女儿,看样子余玄王真的是动怒了。”“是的母王。”“若真如余玄王所言,问题确实太严重了。依你之见会是挹娄何人所为?”“母王,由于扶余对我施以暴政,因此挹娄部民痛恨他们。为此,挹娄人有过无数次反抗,但基本都属于冲冠一怒罢了,这次则不同,规模之大,计划之周密令人震撼。一路上,女儿一直在想,除了弟弟穆尔哈勤不会再有别人。”
“哦,嗬……袭击重兵把守的一国之王绝非易事啊,一定要拥有庞大而又骁勇善战的人马才行,靠穆尔哈勤那几个乌合之众难以令人信服。”“母王,奔袭扶余腹地,又袭击了重兵把守的扶余大营就常理而言弟弟的确难以为之。可我们已经得知,穆尔哈勤不是在山里已集聚了一批人马了吗?”女王摇摇头说道:“他聚集人马?常与穆尔哈勤混迹的那几个年轻人我心里有数。”“是啊,会不会还有其他什么力量躲在弟弟后面呀?”果尔金也现一脸狐疑。
又走了一会女王叹道:“唉……搞偷袭、暗杀、设圈套等伎俩,若在以往定会遭到天下人耻笑的,只有男人才干得出来啊。我的女儿,回去后一定要问清穆尔哈勤躲在山里究竟有多少人,他们到底要干什么,除此之外还要全面彻查此事,我们要全力清剿胆敢违背王命的逆贼,给余玄王一个交待。”
叫呼伦的男人骑着马身后驮着一只死狍子奔跑在山林间,他穿过一条小河催马向一个山沟跑去。山沟里有三、四十个小草房散落在林间,这里便是粟末靺鞨部落下的一个穆昆。
还没等呼伦走进穆昆就听到一片叫喊声,他走进穆昆看见一大帮人围在一棵老榆树下。人群中,一伙执刀背弓的女武士押着三男和一个女孩。女孩在不停地挣扎呼叫,被一个女武士横刀杀了,一旁被绑男青年疯了似的大叫……
一个男人对呼伦说:“那个被杀的女孩,和那个哭叫的男青年同为一个穆昆的在一起相恋,放到过去这不是啥大事,可现在不行了,同穆昆严禁结婚,一经发现一律处死。”“唉……”呼伦叹出一口气,男人继续说道:“剩那两个是阿哈,据说是偷吃了主人的东西一会也要处死的。”“阿哈犯错打一顿不就结了,干嘛还要杀头啊。”呼伦一边说一边打马离开。
呼伦向沟里走去,一个年轻女人从树巢里探出叫道。“呼伦,我准知道你快来了,块上来吧。”“我还有事,你下来把东西拿上去。”“不行,你必须得上来,要不我不会放你走。”女人竟举着弓箭对准呼伦。呼伦回头看一眼身后的死狍子犹豫片刻将马拴好,然后夹着包裹顺木梯爬上树巢……
离开女人呼伦在一小草房前跳下马,又把死狍子放到肩上,然后下入地穴。地穴里早已聚满了男人。“嘭”地一声呼伦把狍子扔到地上,一人问道:“我们已经等了大半天了东西哪?”呼伦喘着粗气,冲大家神秘一笑,接着他拔出青石短刀将狍腹剖开,满满一下子的铁镞呈现在大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