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意义不明的一集（1）（1 / 2）

“你就没考虑过如果我们不插手保住你的生命，你的人生就会这样到此结束嘛？”

“（奏结束了就结束了呗，反正虚无里也没什么值得留念的东西，要是正在走的路突然断了，那说明它并不希望人们往前走，如果命运注定如此，又何必去惋惜不存在的结局。就这样结束挺好的，我还不必为一些难以抉择的事去做出选择，况且你们只是保住了生命，又没切断我对身体的感觉，身体的状况是真实的传达到了这片空间，我现在头痛死了。”

“（？？可你现在看上去蛮正常，完全不像是个身体在遭到暴打的样子。你把强烈的疼痛当作一般的感觉来处理的方法确实巧妙，如果苹果天生便是被啃了一口的形状也就不会有被啃了一口的苹果这种说法了，你思维的适应能力对比你的同类就是过分可怕，但这不妨碍客观上传来痛觉的部位正遭到破坏的事实，也就说失去疼痛的感知能力后你不能察觉到危险，乃至死亡。”

“（奏事后慢慢把感知调整回正常认识就行了，期间确实会带来很多麻烦，不过平时也没必要这样做就对了。当然，这得存在‘事后’。”

“（？？有趣，这实在是有趣，你在人类里真是千年一见，按你们的说法就是‘真正的异端’，也难怪你会触碰到‘那个’以至引起我们对你的注意。”

“（奏不是‘唯一一个’？”

“（？？无限接近‘那个’的人类在我们的视线里有过很多个，也就是在你们过往的历史里还有很多个，但真正触碰到‘那个’除你外只还有一个，在我们刚注意到时，那人就疯了，接着因为无法承受‘那个’而选择了自杀。”

“（奏哦，我知道是谁了，我还一直以为是人们出于情感而创作出的幻想人物。说实话，弄清楚‘那个’的确花了很多时间，不然我的人生会少一些灰而多出一段彩色的青春，尽管我现在也没多大就是了，但‘那个’依旧处于人类能触碰到的地方，而且还不是终点。”

“（？？我都不知道你是对自己的认识抱有绝对的相信，还是单纯的自大，好奇心会害死猫，你们是这样说的吧。”

“（奏没有中间那个字，不过修改的意义微弱。我觉得更好的描述是我对‘世界依永恒的真理运转’这一点的绝对信任，就比如我现在和你们接触了一阵子之后，算是粗略的想明白了你们是怎样的存在，只要给我一点时间、力量以及最后一点的运气，我觉得我能够抹除你们的存在。话说你们没体验过‘死亡’吧，自古诞生对世界的观测者。”

“（？？你真是个特别的被观测体，可你仍然摆脱不了被观测体的局限，正如你没能预想到会有那个家伙的存在一样，你也没预料到那个家伙正顺着我们的气味寻找这里。我承认你确实是人类里非同一般的存在，你能把一切事物与自身切割开来，将自身凌驾于所有之上，进行观测、解构与支配。可是有一点你却始终无法分离，那就是你自身，这使得你以虚无为基点构建出的认识论变成复杂的诡辩形式的利己主义，自我存在性是你从始至终无法解决的一点，不能排除这点使得你的理论成为不能完工的空中楼阁。而且你很喜欢去探测同类的内心，在这件事上你不仅有过人的天赋也掌握着高明的技巧，被你视为目标的家伙往往不经意间或者自愿地将内心透露给你，可对于自己的想法你却从不告知其他人，你自会想出办法去掩盖，哪怕是短暂的透露真心，你也会在后面将后续影响引导你希望的错误的地方。你看，另一侧的你不是正这样做的吗，正是因为对方是个不理睬你的木头，又恰巧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才会地趁这次难得的机会说上那么一次真话，或者说超越平时的真假参半。可要是两个条件有一个发生变化，都会导致你想要仅最大力度去修正结果，哪怕手段是别人的死亡，当然你从没有这样做过今后也可能不会这样做，因为你总能在这之前把问题解决。”

双方沉默了一会。

“（奏就刚刚，我在极度生气的情况下又想出了一种新的消灭你的方法，感谢捏~”

“（？？关于你说的那些，我不认为你可以做到，因为你终究和我们不同，你能伪装成所有人，却不能成功模仿‘我们’，哪怕是无限的趋近，哪怕你骗过了所有人，客观上的那一丝不同也使得你不能获得消灭我们的条件。”

“（奏你要试试？不过我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