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黑弥撒（3 / 4）

梅洛琳达告诉乔伊斯，黑弥撒是普伦德隆那些不信真神的平民们，每个月都会举行一次狂野的巫魔聚会。

此时在森林边缘的一块开阔的草坪上，人头攒动，几乎每个人都穿得跟捕手团一样，从头到脚笼罩着黑袍子。

他们相互问候着，说着轻佻的俚语，追打，狂笑。

几个带着黑色尖帽子的年轻女人手持火把，把事先架好的巨大篝火堆点燃过了。

原本四散的人群开始纷纷朝着篝火堆聚拢。

黑弥撒正式开始了。

他们都是些不信神的异教徒，因为受到了宗教裁判所的压迫，反而转向了神的对立面，信奉黑恶魔。

很快，一个木制的、巨大的黑恶魔像，被几十个戴着黑色尖帽的男男女女拉起，矗立在了篝火正对面。

这个恶魔整体做工粗糙，但头上两个扭曲羊角却雕得很精致，在火光照耀下，更显得邪恶与狰狞。

在黑恶魔的注视下，黑弥撒进入了第一幕。羊餐。只见人们拖来了十几只通体雪白的羔羊，被刮掉了毛，却并不宰杀，这是将它们捆绑在火堆之前。

所有人都围着篝火坐下，接受戴着黑色尖帽的年轻女人们分发的刀叉。他们用餐刀从羊的身上直接割下肉来，伸手就在火上炙烤，这让羔羊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咩咩的惨叫声。

但这叫声似乎使他们吃得更加津津有味。

乔伊斯实在看不下去这一幕，愣愣的坐在一口没有吃。

要不是因为之前听梅洛琳达大致说过黑弥撒的过程，他恐怕当场就要起身来阻止这群人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在席间人们不仅吃着生烤的羊肉，还在大口喝着麦角所泡制的酒。

很快有人便开始因为麦角的强烈的致幻作用，开始陷入癫狂，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让乔伊斯听不懂的话。

在席间的羊肉几乎被吃的都剩下了骨架子过后，麦角酒的劲头也完全上来了。黑弥撒便进入了第二幕，人们纷纷起身，围着那巨大的燃烧的火堆和黑恶魔，开始跳起了轮舞。

这跟寻常的舞蹈并不一样，眼神迷离的众人纷纷将身上的黑袍蜕到腰间，无论男女，全都让上半身裸露出来。但是他们又并不是面对面的跳，而都是相互背对着彼此摩擦着背部。一边跳，一边一直围着篝火缓缓的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