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布施医药 医者仁心之七级浮屠(1 / 2)
两人上岸来,见已经天色微明,从昨日午间到今日凌晨,只见那朝天门码头已经景象大变,原来这场天灾地震,烈度不小,正在午间,瞬间墙倒屋塌,江河变色,山石崩塌,春汛来临,山上土石滑坡,周边长江、嘉陵江、乌江、涪江、綦江、大宁河水势上涨,地震之后,涪江、綦江江段被滑坡山石拥塞,形成了堰塞湖,使得水势大盛,水位上涨,好多江段已暂停行船。
只见那坡上的窝棚东倒西歪,坡上地吊角楼也倒塌了不少,街上开始出现行人,时而见有人头裹的浸透血污的白布,也有人腿部受伤,拄着木棍蹒跚行走,还有一户人家穿了孝服、哭天抢地,显见是地震中受伤的百姓。
叶巽带着芷蓝到了短衣帮在码头值守的棚屋,只见棚屋塌了半边,只有两个帮众在看守货物。两人也知道叶巽是门主的子弟,一问两人,才知道这场地震,周边州县全都受灾,巨子郑逸正在组织物资和帮众安排救治灾民,尚不知道两人遇险的事情。
叶巽连忙借了两匹骏马,问芷蓝可会骑马,芷蓝点头称是,两人快马加鞭,赶向温塘村,心想,知道两人遇险,不知道亲人有多焦急。原来两人从昨日午间烟霞洞到从嘉陵江山腹中出来,已经跨越了二十多里的陆地路程,不过五六个时辰的功夫。
路上不时见地震中伤者路过,山脚道路也为山上滑落的土石阻挡,竟然多花费一倍的时间,到温塘村时,已经日上三竿了。只见那半山腰里滑落了很多土石,杨家的几所院落建在了半山坡的平地上,围墙已被坠落的山石撞破,房屋的墙壁是石块垒成,坚固异常,但也已裂开了长长缝隙,只见那烟霞洞处,杨氏兄弟和根叔、江中天正在搬动堵住洞口的石块,叶小焕双手十指带血,满面血污,正嘶哑了嗓子喊叫着:“巽儿,小弟,你还在吗?听见我叫你吗?”杨氏兄弟等也是仿佛遭遇大难,满脸满身污泥,看起来狼狈不堪。
当芷蓝和叶巽两人满眼含泪,哽咽着出现的时候,他们就像白日里见了游魂一样,惊诧万分,仿佛就在梦中一般,惶惶然不知所措,然后就是一群撕心裂肺的男女抱着两个脱却大难地人一阵又哭又笑,外人看了,这一定就是一群疯子。叶巽和芷蓝心中五味杂陈,你只有在危难时,才能感到:只有你最亲最近的人在时刻关心着你的生死存亡和悲欢喜乐!
当巽儿将昨日地震后惊险离奇的经历告诉他们时,当然略过烟霞洞天大西皇帝陵寝不提,小焕多次用带着鲜血的手指摸了摸小弟的额头,莫不是一场地震伤着了脑袋,又扒开了巽儿的脑袋看了又看,确无伤痕,心下释然,但是,小弟怎么会疯了哪?他也不常喝酒,应该没喝假酒吧?还是七尾彩凤蝶血毒未清,伤了脑子,诸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这个英挺俊秀的少年,长这么大了,不知道这孩子这么不靠谱呀!
杨震川拉过芷蓝,“闺女,你是个好孩子,你说怎么回事?”
“叶巽哥哥说的都是真的,他没有撒谎!”芷蓝点点头,一脸郑重说道,心道,还没有告诉你们大西皇帝陵寝秘密呢,这都算啥!
众人集体沉默了,他们的确需要时间消化这段曲折离奇的脑洞大开的经历。
“你俩是说,你们不光从山洞离奇脱险,还收服了两个吃人的水怪做了朋友?”杨惠兰拉着妹妹的手臂,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惊奇、羡慕,还有疑惑。
“是的,千真万确,”芷蓝姑娘还是一脸郑重。
“你这太扯了吧,”大家嘻嘻哈哈,相互搀扶着往坡上的家里走去,峰回路转,家人平安才是幸福,大家浑然把伤情、疲惫忘到了脑后。
给家人报过了平安,叶巽就把短衣帮正在赈济灾民的事情讲了,说要参加赈灾的事情,再说豆腐坊的房子估计也遭殃了,需要根叔和老江叔和小焕回去看一下,就要辞别杨家人等。
芷蓝听了心中不乐,恰巧蕙兰听说臻道书院有女弟子读书习艺,就撺掇着芷蓝一起参加臻道书院的赈灾,以寻找入书院学习的机会。杨雨亭如何看不出这次大难后女儿的心意,也不以为虞;再说墨家本是华夏正道,和儒家儒墨并称,再三的叮嘱才同意两个女孩前去,小焕听说两女参加,也不由心动,也要收拾了家里,就去会合参加赈灾。
那杨震川说,烟霞洞洞口被封,一时之间不能使用,但上面山洞的热泉水流依旧喷涌不止,如果赈灾之地不远,可在晚间回来,并不影响沐浴熏蒸,叶巽听说并不影响自己洗骨伐髓,练习归元功法,自然欢喜。等那姊妹两个收拾完毕,那杨雨亭却不放心两个女儿,也要参与救灾,故此,叶巽一行三人赶往了书院,前去请示巨子郑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