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曲歌吟送黄梁(1 / 4)
两碟小菜以佐酒。
叶父虽然喝得没有一开始的时候那么猛了,但他的吞饮还在继续。
因为话还没有说完。
一杯薄酒话一筐,两杯薄酒话三筐,三杯薄酒话几何?四杯薄酒意怅怅。
今天的事只是一个爆发,一个导火索。
叶父心里的委屈明显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再加上自身确无所长,父母的向来薄待与不屑一顾,又引发了其自身对于自身的鄙夷和痛恨。
而这后者,才是让叶父真正怅然的地方。
此刻,被酒力冲荡着,一股脑地翻涌了出来。
自轻自贱中,在这一刻的叶父话语里,自己简直像是成了全天下最糟糕的那一个人。
叶父的父亲母亲,叶父的二哥二嫂。
也是叶怀清的祖父祖母以及二伯二娘。
对于叶父喃喃陈述中反复出现的这几个人,叶怀清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正所谓不亲则不怨,对他而言,这几个人和叶家医馆的那位大伯公一样,并无差别。在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发生进一步变化之前,单以目前来说,也只是寻常的路人甲乙丙丁而已。
诚然,他每年都会给两老磕头。
但那只是正常的孙子拜见祖父母,这个地方过年的年节仪式之一。
除了拜还有祭。
拜是孙辈给祖辈磕头,祭则是祖辈带着全家上下一起给先祖磕头。
所以过年的时候,小的固然要磕,老的一样要磕。
而除了每个家里的拜祭,每隔三年,整个叶家一族,还会在族长的带领下进行一次全族的大祭,祭祀本族祖先,到时,连族长都要磕头,而且还磕得最多,因为其要在全族老小面前向祖先禀告,这三年来,全族情况如何。
这些且不多言,总之,成为叶家子孙以来,叶怀清都已经不知一共磕了多少个头了。
这些都属于“叶家子孙”的天然义务或者说责任,他不会刻意去推却,所谓入乡随俗,就是这样了。
但除了这点“俗”,他与叶家所有具体人等,并进无一步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