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金碗（2 / 5）

噗呲。

一声闷响，老李垂下的大肚子被剖开了，血肉翻涌，一件东西从他肚子里滚出来，落在地上。

“唔？唔！”

老李捂着肚子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墙边才撑住身体，脸上显出痛苦神色。

“呼，呼！”

卢天闻大口喘息，看向从老李体内掉出来的东西，发现那是已被酸液和不知名力量腐蚀得面目全非，但还能勉强辨认出的半个人头！

似乎是个……跟老李差不多年纪的女人？

卢天闻怔了一秒，猛地看向客厅另一侧，那方墙角摆着一个大冰柜。

声声呢喃在他意识中突然变得无比清晰，断断续续，意味不明的词句一下连贯了！

吃得到的肉……吃不到的肉……

“你……”他震惊地站起来，盯着痛苦扭动的老李，“你杀害老杨的力量，是靠‘投资’她获得的？”

“你先‘投资’了自己老婆，得到‘回报’，所以才有能力杀老杨。现在你又不满足了，还想‘投资’儿子，以换取更多‘回报’？”

“唔……谁会嫌弃回报更多呢？不，不是，我……”

老李摇头，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我原本也不想这么早就拿小川投资，要是他不跟我顶嘴，不非得逼我去看老杨，我也不想……”

“咕噜，哎呀，真没用……咕噜……”

呢喃声又从黑瓮中传出来，伴随着这声音，已受伤萎靡的老李又直起了身子，浑然不顾自己豁口外翻的肚子，眼神发直，似乎被一股力量驱使着，颤巍巍地迈出了步伐。

他不是走向卢天闻，而是走向了下午那扇窗户。

“死老头，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