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六节(1 / 1)
之后,陈卫在得知了相关的情况以后,便大致的评估分析了一下,感觉这个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便随之又前去向负责主管清查间谍之事的高顺进行汇报。而后,高顺对于此番的情况进行了相关的评估,也觉得这个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但是一时半会儿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便立时前往寻找侯成,想要直接向其询问这个中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
而就在高顺前往寻找侯成的时候,却得知侯成彼时已经拿着一些酒肉前往城守府去向吕布进献,于是高顺便赶紧又朝向城守府那里赶去。而彼时的侯成在将酒肉进献给吕布的时候,却正好赶上吕布依旧面色严肃情状不佳的空当,随即吕布就询问侯成这些酒肉都是从哪里来的。
原本侯成是想按着陈应所交代的说是百姓送来慰劳他们的,但一想到吕布一向要求他们不得轻易接受他人所馈赠的物品,所以就临时改口说这些肉是之前他和其他人在城外的林子里打猎获得的,酒则是他自己刚刚酿造完成的。侯成又表示他打算稍后要宴请其他几个兄弟一块饮食,但一想到吕将军这里还没有预先享用,所以就先行分出一些送了过来,还请吕布这方予以笑纳。
对于侯成所讲述的情况,吕布顿时就怒了,且表示他之前是不是已经说过了,在临战之时军中是绝对要禁酒的;其他人都可以照常的按照禁令执行,就他们这几个称兄道弟的每每总是违反禁令聚众饮酒,是以为他当真不敢按军法来对他们进行处置以此来整顿纲纪吗。彼时的吕布看上去似乎情绪上有些不大良好,这或许还是因为受杜氏之事的影响,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这是他所忌讳的事情,所以导致了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正常的回转过来。
而侯成一见吕布竟然有些愤怒的发了脾气,且已不仅仅只是简单的生气那么简单,所以这一刻侯成感觉到吕布应该不是在跟他开玩笑的,便立时很是有些恐惧的跪在地上向吕布表示认错。侯成表示自己并不是有意要违反禁令的,只是眼见关羽彼时的心绪有些不佳,一时担心其会出什么故障而不能尽心守城,故而才会想到要弄些酒肉来对其进行宴请,以便可以开解一下。接着侯成又表示他下一次不敢再这样了,还请吕布再给他宽限一次。
然而,对于侯成所作出的解释和请求宽饶,吕布却认为这是其贪生怕死之下所刻意进行的狡辩,且一想到其几人之前所干出的那些纰漏与错谬的事故,他就顿时感到更加的气愤,就觉得这都是自己实在太过于宽仁而导致了今日这样的局面,所以他就决定要按军法给侯成以相应的处置。然而,还没有等吕布接着发号施令,这时的高顺却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并对吕布进行了适时的阻拦。
随即,高顺便向吕布表示,这些酒肉并不是侯成自己通过正常的途径获取的,而是从别人那里收受得来的,而所收受之人便是那陈珪的二儿子陈应。高顺本身也跟吕布一样是绝对不会随意接受别人的私下馈赠的,但高顺之所以跟吕布这样说,却并不是想要借此来告侯成的状,而是他觉得这个事情的背后隐藏着某些特殊的情况,所以需要向吕布汇报一下,以彼此探讨一下这个中的一些关键线索。
然而,吕布一听到高顺这样说,就顿时感到更加恼火了,且立时大声的斥责说都说过多少次了,一律不得擅自收受他人私下里的馈赠,其竟又将他所说的话给当成耳旁风吗;对于此等屡教不改的情况,倘如不按军规军纪给其相应的惩戒,又如何可以再轻易的信服于士众。吕布说着就准备要让一旁的军士将侯成拉下去杖责三百,这连同之前所犯的过错都跟着一并处罚了。
而就在侯成正惊惧着自己将要受到军杖处罚的时候,一旁的高顺却又表示先不要急着对其进行简单的惩处,他此番还有话尚且没有说完。随即,高顺就分析着言说之前吕将军让他负责清查城中间谍的事情,原本他还一直没有什么头绪,而眼下看来如果是陈氏父子串通了侯成几人,再通过懈怠关羽的方式从北门将所掌握到的情报给输送出去的话,则此番的情况就可以说得清楚与通畅了。当然,尽管当前的证据指向表明事情的本身是这个样子的,高顺也同样认为这不是短时之内就可以达到的,而必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勾连与交融,才可以有条件达成当前的这样一种效用,所以这说明他们在很早之前就可能存在着比较密切的关联了。
而对于高顺所言,吕布顿时感到有些恍然,因为侯成三人负责驻守于城守府,本身处于他跟前较近的位置,所以能够对他所作出的决策和相关举动可以做到绝对的一清二楚,或即便只是基本的了如指掌,也同样可以让曹操那方获取到非常精准而详致的相关情报。所以,他几乎在每次执行相关决策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十分被动的感觉,且总会因此而有一种好像被对方所完全掌控的那种境况。而这也正是应了那句俗话说的,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如果不是他们这些人的个人能力比较突出,以及他在应变上的能力相对比较灵活的话,只怕他一路周旋到现在早就已经尸骨无存了吧。
而对于高顺那看似已经十分接近于指控的一番分析,侯成则立时惊恐的表示让吕布一定要予以明鉴,这些酒肉的确是陈应让他送过来的,但是他们之间却并没有存在什么不轨的企图和谋划,有关间谍这个事情他本身更是完全清白的。然而尽管其进行了紧急的自我辩解,但是对于其所说的这样一番说辞,不仅是吕布,就连一旁的高顺在听了之后,都感觉到十分的苍白而无力。所以彼时的吕布就准备要让人将侯成给拘押起来,以对其及身边所有关联的人员进行更加严格而细致的审问与盘查。
原本高顺觉得这个事情还没有说完,其个中可能还存在某些特定的误解,所以就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然而,这个时候原本在居所里的貂蝉在得知侯成的遭遇后,便立时出来进行查看,并随之向吕布提出了自己的一番意见和看法。貂蝉认为眼下若是调查处理侯成及其身边的相关人员,可能会造成打草惊蛇的状况发生,因为究竟有多少人参与了这个事情,目前尚且还并不清楚;所以此时也许应当要选择按兵不动,以便随后将计就计,等到将所有的人与事都给弄清楚了以后,便再全部的予以一并处理。
吕布在听了貂蝉的分析与阐述之后,便立时表现得看上去冷静了许多。随即,吕布便又看向了侯成,且表示那陈氏父子原本就应是曹操手下的人,如果不是前次袁术大军来犯没有借机找到理由将他们给清除掉,眼下倒也不至于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而当前陈珪的长子陈登正率兵蹲守于城外,其几人在这个节骨眼上都还敢与其父子几人有所关联,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几个此番是想要借着送酒来蓄谋加害于他,然后只要计划得成,其一干人等便可以借此去向那曹操投诚领赏去了吧。
彼时,侯成一听吕布忽然这样说,便顿时感到更加的恐惧。而如果按照吕布所说的这种情况,便等于是在说他临战通敌,而对于这样一个罪名正常按军法来处置的话,那可是要被判以斩首之刑的。所以侯成便赶忙连着向吕布叩头表示,他此番绝对没有与他陈氏父子相勾结,更没有任何想要背叛与谋害吕将军的意图,所以让吕布那方一定要予以明鉴。然后说着侯成便又立时有些愤怒的对高顺进行斥责,让其不要在这里胡乱诬陷他,这简直就是想要陷他于不义,然后好致他于死地的意图。
原本高顺还想要再继续陈述后续有关的一些问题猜想的,但一见侯成竟然这样说,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去说了。本来高顺觉得这个事情即便是侯成等人有所关联,也不见得就一定会有所参与,而只是不小心被真正的间谍给利用了也是不一定的。但侯成眼下并未给他后续陈述的契机,而吕布当前也似乎暂且认定了这个事情与侯成等人之间存在一定的关联,所以他此番在一时之间也不好再直观的继续叙说下去,只能表示他只是在如实的说出自己所知道和推想的,本身并没有其它别的什么意图。
而对于高顺所言,侯成却忍不住又表示凡事都应当要讲究一个真凭实据,不然按照其这般的胡乱推想可是要害死人的,或者其若是当真想要害死他可以直接明说。对于侯成此番的指责,高顺则多少感到有些许的无奈,尽管他本来的意图并没有要刻意的针对于谁,但这一刻他还是没有解释那么多,而只是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
随即,高顺便又向吕布表示,有关这个事情也有可能是对方想要暗中有所图谋,所以才借助于赠送酒肉这样的作为,来意图挑起他们之间的猜疑和内讧。而对于高顺所言,吕布则下意识的稍稍思虑了一下,随即便也点了点头表示这个事情确然是有这样的一种可能;但即便如此,此间的一应情况也仍然还是不可以擅自的掉以轻心,以避免麻痹大意之下又导致新的纰漏之事发生。
然后有关之前泄露他出城的相关事情,吕布又向高顺交代就暂且先当做此时的内奸和细作还没有正常找到。然后针对于这个情况,吕布让高顺要立时的通令全军,让每个人都注意辨察那些可能潜伏在自己身边的奸细,意图以此来让真正的间谍以及曹操那方感到麻痹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