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1 / 1)
话说,军事上的作战失败在彼时是可以被论罪斩首的,所以即便是那曹操能够侥幸在此番的战事中得以存活下来,对于刘协这厢而言也同样是可以治其一个“败战”的罪名。所以这对于曹操那厢来说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可以周旋脱身的可能,尽管其那厢或许可以通过结果上的取胜来为自己增加一些功勋,但是按照刘协这边所确定的计划却是定然不会给其以任何通过建功来补过赎罪的可能。所以尽管在当前的律法规制中明确存有着“连坐”这样的设定,但是刘协身为天子却是有权进行牵连赦免的,并且按照正常的事理来说通常只要是没有实际参与的就可以不用同罪并罚。
所以此番在处置上本身就是有些不太正常恰当的,以及再加上违逆君命与弑杀主母等一些个罪名,这就等于是给了刘协这方以名正言顺将对方那厢给一举清除掉的理由。当然原本这样的事情是可以不必一定要发生的,但问题坏就坏在即便是刘协这厢本身已经是以『请求』的态度来让对方对于此事进行酌情的减免处理,却仍然还是遭到了对方那边的断然拒绝乃至于潜在可能的忽视,所以单就无视天子诏令这一举动就已经可以被判定为『逆贼』的属性了。因而这就导致了刘协不得不为了大汉的未来而暗中开启了此番复仇的计划,且只要此番那曹操逆反了一次则按照惯性其未来就一定还会再接着逆反,而这也或许注定会让对方那厢在『奸雄』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然而既然吕布本身具有这样一种能力却又为何没有出手去阻止那曹操,对此除了有顾全大局方面的考虑这本身也是因为当前的法律确实有这样一种规定,而既然法律尚且没有对应的修改则吕布自然也就不想让刘协在历史上背负着『徇私』乃至于『枉法』的不良名头。所以既然法律是这样规定的则正常就得按照所规定的去执行,不然既已有其规制却又不能正常去施行对于这样的作为又与那曹操的情况有多少本质上的差异呢,只是这多少有些可惜了那孤儿寡母的两个以及个中受牵连的其他的一些人,在眼前的这场权属的纷争之事中都被动成为了献祭的牺牲品。尽管这情况本身都只是因由侧面的一些作为所引发造成,并是因由一些人的主观所为所导致,但从道理上来说他们原本也都可以并不需要如此。
试想如果不是那国舅·董承发起了『衣带诏』之事,他们这些人就都不需要为此而轻易地付出生命的代价,更不至于会将这些并无直接关联的人也给意外牵连进去。虽然这个事情在本质上可以起到为刘协将原本的权属给争夺回来的作用,但因为机事不密又没有足堪其用的强力之人可以确保事情必行不败,以至于这事到最后就演变成了这样一种让人难以纳受的结果,所以这个事情本身也只是一时阴差阳错之下的意外疏失所引发的不良效应。而即使抛开当前这个意外失败的情况不说,单就论起当初曹操被意外引入洛阳的事情来看,如果当初那曹操没有正常进入洛阳则后面也同样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发生。
所以这些情况本身都是有其既定的一些缘由的,只是不论怎么去叙说现实也终归都是现实,因为是他们自己的主观所为所导致所以这对应的后果就难免还是要得对应去承担。即便是牵连到了原本所不当去牵连的人这结果也同样都只能硬着头皮去承受,但好在这样的牺牲也并不都全是白费的工夫,至少还可以被这厢给就势拿来作为之后行事的一个由头,而这对于此时原本就已经开始有所焦头烂额的曹操来说或许也将会是更加令其感到有所头疼脑胀的事情。而尤其是当前已经被拒辞掉尚且无法再从吕布这边获取到任何实际帮助的情况下,对于应该派谁前去执行那行刺的计划对其而言已经算是颇为焦灼的事情了,且按照当前的情况来看也好像并没有谁是比较适合于被派去当这个刺客的样子。
于是在思索良久之后那曹操便不由得将目光停留在了一旁许褚的身上,而眼见曹操望向自己那许褚也不由得立时有所心领神会并准备要即时领命而去,但曹操彼时却并未有想让其负责前往的明确意思。而后曹操向许褚询问了在军中是有谁能够比较适宜于承当此等重任的,而许褚在大略地思量了一下之后便随之推荐了一个叫王图的侍卫,说此人与昔日的『天下第一剑客』王越存在着亲族上的关系,虽然人年少了些但身上的武艺却似乎还挺有些不错,应是可以承当得了此番前往刺袭的重任。因此曹操便打算要依照这许褚的推荐来任用这个王图去执行此番的行刺计划,并同时认为光有刺客还并不足够还得需要有具备足够智计谋略的人来帮忙运筹其事才行,于是其便又随之忽然想到了眼下正同孙策处于对峙状态下的陈登其人。
而后当曹操所派遣的使者前去传唤王图前往会见的时候,那王图便得到了是时正身任禁军教官之职的王越的特意交托,让其无论如何都不要轻易开罪那曹操并且对于所遭遇到的任何情况都要及时回来向其这厢进行禀报。而原本那王图还暗自考虑着是否要借着此番接近的机会有所何种作为一下,但眼下既然得到了亲长的叮嘱交代则对于此种想法自然也只能暂且先行放下,然后其便前往去面见那曹操并在经过一番询问与交涉之后得知只是让其立时前往广陵去寻找陈登,并且曹操同时许诺说是在事成之后将会对其进行官爵上的厚加赏赐。而因为是要立时动身启程前往广陵而去,并且所接到的任务也只是给陈登那厢送一封密信,所以其这厢连中途临时回往进行汇报的空当都没有便要一个人只身往赴目的地急赶而去。
但即便事情来得如此仓促那王越也还是及时做下了预先的准备,便是派遣了与那王图相熟的人先一步前往既定的中途进行精确的拦截,而这个相熟之人也并不是其他的哪一个便正是其自己的亲传弟子史阿其人。因为担心那个曹操会在其中搞一些什么特别的情况出来,所以为了以防万一那王越便在王图离去之后即随之将情况给汇报到了陈卫那里,然后又经陈卫的转报便被宿卫在殿堂外室的吕布那里所知悉,而吕布一听到这个情况就立时知晓那个曹操大概是怎么样的一个想法。所以吕布这厢便让陈卫可以派出合适的人员前去帮把手,并明确告知了具体应当要怎样去从中寻机予以作为,因而这才适时有了史阿能在中途既定的地点进行精准拦截的事情发生。
当然此番派史阿前往帮忙倒并不是去帮忙行刺的,而是设法帮忙阻挡行刺以致使此番的计谋不能正常得以成功,但此番的目的却并不止是确保能让孙策得以存活下来还包含着其它的一些企图和用意。所以史阿在前往实施计划的时候需要预先与王图之间打一下照面,然后两人之间需要进行相应情况上的适当配合上的交接,而这自是不可避免将那一心想要尽快赶路的王图给意外到了,但随后在经过一番交涉之后其那厢又随之有所释然与狐疑。尽管曹操那边并没有给这王图以任何有关行刺之事上的情况交代,其这厢也同样还是立时在心底里泛起了一些嘀咕,并且开始有所怀疑这负责前往行刺的刺客会否就是其自己。
而由于那曹操并没有明确告知此番前去是否还有以外的其它事项,只是让其在将密信给送达以后先看陈登那厢具体都怎么说,所以这就难免会使其多少有些怀疑此番的送信会否只是一个坑。但尽管怀疑归怀疑对于这已交托的任务他们这边还是打算要正常去执行,并且对于手头上的密信也没有产生任何想要拆开来看的意图与打算,他们认为可以在将密信给送达以后先看那陈登其人本身都是怎样一种说法再说,尽管按着直觉上的揣测此番可能确然已是被对方那厢给正常坑到了。不过也好在这边已经及时作出了预先的必要准备,即便是眼下当真已被对方给坑蒙到了,则此番也同样应是不会有什么差错上的问题。
尽管此时这王图其人看着似乎还有些十分年少,但是在武艺和胆魄的方面其个人却丝毫并不比正常的勇士差,以及当前又有已经比较老道的史阿在旁给予了相应的指点便多少还是应该没什么可需要担心。而后两人在大致讲清楚了这个中的一些要领以后,那史阿便又快马加鞭且马不停蹄地另外朝着江东的方向急行而去,并随后一路来到了孙策彼时所停驻的丹徒之地,而很显然这史阿此行的目的便是要将此番之事及时地通报给那孙策预作知悉。然后在交涉的过程中那孙策又被告知了此番该要如何去相互配合,即在遭遇行刺的时候可以先假装成被刺身亡,然后等曹操那边放松了警惕以后便再暗中循令而动。
因为史阿这厢在与孙策进行交涉的时候只提到了『主上』的称谓,所以对方那厢并不知道这个计划是由吕布这厢负责筹划出来的,还以为这是全然由当前的天子所决议出来的并很痛快地就给予了全然的认同和应许。当然即便知道是由吕布那厢所策划出来的对于那孙策而言也同样还是会正常去遵循,只是当前并没有几人知晓吕布还仍旧正常存活于世,所以既然并不知道则也自然就不会轻易去想到,但这也并不影响此番计划的正常实施与执行。然后在与孙策这边作好了相应的交涉与商定之后,那史阿便又随之再次离开丹徒并前往于广陵地界,并打算要与王图那边按计划进行相应的碰头与接应。
而彼时那王图在将密信给送抵至那陈登的手上之后,便随之即从对方那里得到了的确不出所料的情况,便是那曹操在信中与对方讲述了此番负责筹策与安排对那孙策的行刺事宜。然后按着曹操的意思便正是要让这王图作为主要的行刺者,所以等到史阿随后找到其这厢的时候便发现其彼时的情绪似乎有一些不太好,且看起来似乎颇有一些神情凝重的样子,而这主要是其对此番的行刺之事感觉成功的可能性并不太大的缘故。不过因为史阿这边已经同孙策那边作好了预先的秘密计划,所以在得知个中的情况都做好了相应的排布以后,其那厢原本凝重的心绪便由此而一时宽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