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1)(2 / 3)
但无论我怎么说,爷爷奶奶辈的老人都只是当面出于爱护而不和我争论,背地里却依旧搞迷信的那一套。
就好比这个神方,我是真没看出来这能有啥不同,无非就是几顿狗肉汤而已,怎么可能就有用。
我估计这狗吃完以后,该咋样还是咋样的。
但后来吧,出乎我意料的事就发生了,奶奶前年照方子吃完那么一条黑狗后,往年冬天时因哮喘加重压根下不来床的状况居然就直接在当年消失了。
她说感觉自己好了,没事了,也说明方子确实是管用的。
方子既然管用,已经七八十岁的老人自然立刻就开始操心起了几位已经年过五十或在五十附近的儿女们,赶紧把方子告诉了他们。
这几位中年人里,以我爸的呼吸道问题最大,也是时常肺不舒服,且作为爷奶最疼爱的小儿子,我们家当然更是早早的拿到了方子。
爷爷还特意帮我们从村里收了一条大黑狗,让我们提前养着,等到当年的冬至杀了给我爸吃狗肉。
因为奶奶第一次吃好是在前年了,已经过了那年冬至,不适合再杀狗了。
所以我们买的这第一条大黑狗,就安安稳稳的活了将近一年,被我们关在后院里养了一年后才杀了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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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又恰好逢上我爸干活受伤住院,我妈在医院照顾他,我在家与医院间灵活机动,照看两端。
照理说,杀狗的任务自然就到了我手上。
可有两点,
首先,我虽吃过狗肉,但基本都是在饭店吃的。虽然也辅助过其他人杀狗剥皮的活计,却从没拿刀杀过狗,我不知道怎么样一刀毙命。
其二,虽然我总在外地回家较少,但毕竟也是喂了大黑很多次饭,很多次温和的搓着它的狗头,看它兴奋的冲我摇尾巴,总归还是有点不忍心杀它。
嘿,我果然还真是很多年前那个太过心软的小男孩,没学会区分开人与动物,竟死活不愿下手杀了它。
我妹妹连狗冲她呲牙都会怕,就更不必说拿刀子把狗杀死了。
搞来搞去,最终还是又麻烦了七十多岁的爷爷特意从村里赶来镇上帮我们杀了大黑。
大冬天怪冷的,我爷爷本就有支气管炎,身体弱的很,骑电动车从村里过来,路上没少冻,来到后好大会没喘过来气,手凉的跟冰块似的
而我这么一个二十好几奔三了的人,明明还是为了给自己老子治病,居然还得麻烦老人家受着寒过来帮忙,真是废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