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拔剑向蓬莱(2 / 4)
汲桑偏了偏头,微微动了动手,那几个彪形大汉忽然纷纷发出惨呼倒在地上,再定睛看去,原来他们的身上都钉了几枚唐门暗器。避过要害,只找准了关节的位置下手。夏侯湛也不拔剑,依旧坐在位置上,手中的筷子已经放下了,把玩着几枚唐门暗器。
汲桑一出手就倒了一片,酒楼里顿时安静下来,也不敢轻易靠近了。汲桑见他们并不上前,干脆把暗器收好,左手握筷继续去夹面前的菜肴——就在他要落筷的那一刹那,一把峨眉刺徒然刺中了那盘菜肴,堪堪将那精致的盘子刺了个粉碎,汲桑收筷抬起头来,环顾四周也不见有谁握着峨眉刺——他的目光忽然落到了某个角落里,看到了几个依旧仿佛置身事外夹菜喝酒的姑娘身上,他定定地看了那么一会儿,忽然身形一颤。
他稍有松懈,这满酒楼的武林高手便会毫不客气将他彻底束手就擒,可是幸好的是二楼忽然传来了打斗声,将楼下的人的吸引力一下转移了,恰到好处的叫他们并未察觉汲桑的身形一抖。
一个唐门衣饰的人,满身是剑痕从二楼落了下来,砰得一声落到地上发出闷响,叫人吓了一跳。有个胆大的上前把那唐门弟子翻了过来,却见对方的喉咙被利剑抹了脖子,早就噎了气。再望去二楼时,见一个白衣道人荡着步子从上头跃了下来,他刚站定身形,人群当中再次有人发出惊呼。
“……夏侯湛!!居然是夏侯湛!”
夏侯湛轻咦了一声,忽然双手抱拳,神情严肃而谨慎道:“今日夏侯见大家甚是三生有幸,只不过有事缠身,现下不得不先告辞了!”
他话音刚落,酒楼二楼荡出一只如同鸟一般的庞然大物,定睛一看,居然是个唐门展开了他身后的机关飞翼,朝夏侯湛这个方向荡了过来。
酒楼之中弥漫起一股气味怪异的淡绿色雾气,众人皆纷纷咳嗽吸入了不少的那种雾气。夏侯湛在人群之中动作敏捷地如同游鱼,几下便窜到汲桑的面前,见他微微皱眉望着他,朝他使了个眼神也不管他是不是还在失神,便擒了他的手往酒楼外逃去。
汲桑带着夏侯湛逃出酒楼,第一时间并不是往外逃,而是往马厩的方向跑。
人再怎么跑也没马跑的快,夏侯湛一剑割断了两匹拴着马的缰绳,汲桑迅速扯住一匹枣红色的马,一跃而上,也不等夏侯湛,率先骑着马往外冲了出去。
夏侯湛起先停顿了一下,往回看了看从酒楼里追出来的人,朝着他们哼笑了一声,比了个后会无期的手势,缰绳一拉也随着汲桑离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马倒是也给力,卯足了劲儿往外跑,也不知是跑了多久,两人都跑出了洛阳城,来到城郊这一块地带。夏侯湛和汲桑见身后没有追兵再次追来,也没有唐门弟子的身影,便放慢了速度。一直到走到城郊外一处破庙处才停下,而此时也开始下了雨,两人都淋了个半湿半不湿。为了不让衣衫再次遭殃,他们便下马将马拴在破庙可以避雨的地方,自己则进了破庙避雨。
夏侯湛在破庙里发现了些干的柴火,见天色已晚干脆拿了火折子生了个篝火,又脱了外袍挂在一根较长较粗的树枝上头,架在一旁的破了的木柜上准备拿火烤干。
“那个唐啸死了,唐三受了点伤。”夏侯湛绕到了篝火的另一边,席地坐了下来,“一时半会儿估计不会追上来。”
汲桑应了一声,把一小坛酒凌空抛给了夏侯湛。夏侯湛伸手半空截住,掀开盖子一嗅,酒香甘冽,立刻便笑了:“汲兄真了解我。”
夏侯湛道:“我方才在酒楼里看到了几个幻音坊的女子。”
汲桑仰头喝了一口酒,擦了擦从嘴角流下来的酒液,道:“幻音坊?”
夏侯湛拿树枝拨弄了一下面前的篝火,道:“嗯,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是这几年也被幻音坊拦截过好多次。”
想了想,目光落到他那把岚尘金蛇重剑剑身上:“为了这把剑?幻音坊也没那么小气吧。”
夏侯湛摇了摇头:“不是这剑,如果要拿回去,早就来了,何必在这几年动手?其实之前在洛河之滨那一次,她们并不想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