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还是（1 / 2）

外面的雨停了，但夏木歌仍穿着防护服，雨后的城市像是被刷上了一层黑漆漆的蜡，即使是街道的灯光也无法将其照亮，微弱着，进入雾里，进入梦里。

''奇怪，今天街道上的人怎么那么多，平常白天的时候整个街道也只有十来多个人，而现在却是密密麻麻，虽然面目表情都是死鱼脸，没有一点生气，像木偶一般，像机器一样没有灵魂。''

原本想大喊一声，看看有没有回答自己的人，但传回来的却是那整齐的皮鞋和地面摩擦声，随着人群越来越多，夏木歌也是感觉到不太妙，也是赶忙系紧腰带，迎着人流往前走，幸好自己体型不算胖，刚来几下还是可以随便穿梭，只是越到后面人数越多，夏木歌也是不断地被人群带着走，突然间，一道强光闪耀在夏木歌不远的地方，本能性的用手挡住那道光，以免伤到自己的眼睛，透过手指，夏木歌眯着眼睛看了看，

那是一个人，一个背着身的女孩，女孩的头发垂在肩膀，天然的黄棕色，倒是更加迷人，也算是一个明显的特征，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女孩转过身，朝着男孩笑了笑。

''不，不，不要！''

夏木歌突然惊醒，坐在床上，脸上还有虚汗，眼角的泪水还没有干，''梦吗？''男子摇了摇头，笑了笑，只是下一秒，瞳孔又一次地震，自己睡觉的地方变得不一样了，自己本来的房子是非常脏乱差的，喝完的啤酒瓶，没有收拾的垃圾，而现在自己睡的卧室却格外干净，所有的家具都处在自己该去的地方，墙上贴着自己喜欢的铁钢侠的海报，甚至还有自己和一个女孩在迪尼士的合照，夏木歌环顾着四周，捂住嘴，眼泪也是终于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有很多照片，都是关于自己和一位女生的合照，在不同的地方的合照，女孩留着黄棕色的头发，面带笑容。

淡淡的花香飘来，那是一朵蓝玫瑰，玫瑰插在土里，是这里唯一的一株植被，只是那蓝玫瑰却掉了一片花瓣，也正好被夏木歌看到，将花瓣放入男子顺手抽了一张纸，擤起鼻涕来。

''奇怪，这个梦为何那么真实，关于擤鼻涕，这种感觉怎么也会有？''还没有等男子疑惑，只见男子卧室门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敲门的那边也是话语传来，''木木，还没起床吗？起床的话，赶忙出来吃饭，你快迟到了。''

没有防备的，下意识的，夏木歌也是嗯了一声，眼中的眼泪却又有一次在眼眶里打转，忍住不哭，那熟悉的声音，自己在清楚不过。

听到房间内的呜呜声，门外的人也是赶忙推开了门，那是一位身着警服的高大男人，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是将自己的大手，带点皱纹，有些老茧的大手放在了夏木歌的头上，''木木，没事的，没事的，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乐观一点啊。''

''乐观一点，''听到这句话，夏木歌的脑海里也是映射出一个画面，那是自己和父亲争吵的事。

那时是快高三毕业了，天气的炎热，课程的紧张，倒是加剧了争吵的发生，

''不要在这么说了，会不会，乐观，乐观什么，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少事在我身上扛着吗，我现在！想要的是安静！安静，会不会。''地上一片狼藉，破碎的瓷器碎片，还冒着热气的饭菜，一句话没有说的父亲，吵着吵着就安静的男孩。

''对不起。''说完，男孩便走进了自己的卧室，顺便锁上了那扇门。

靠坐在门后，男孩也是控制不住眼泪的落下，他知道，自己也是被父亲一手带大，父亲不像母亲那样细腻，所以到现在为止，依旧谨慎着，生怕影响到孩子的情绪。

''难道我就不知道吗？''男孩拿了一包纸放在自己旁边蜷缩在角落，他真的不想要这种关心，这种关心带有母亲的感觉，就好像，在刻意表明着母亲已经离开，表明着我是单亲家庭。

每一天的情感触碰，男孩也是费一张纸擤一下鼻涕，然后将之乱扔

感觉心情好一点，看了看时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书包，也是打开了反锁的门，原本想不看地面直接走出家，但最终还是不经意瞥了一眼，地面已经被处理的干干净净，像新的一样，差一点，涌上来的情绪差点控制不住，为了不让父亲发现，自己也是快步走了出去，

只听见父亲声音越来越小的话语，''我给你点钱，你有时间买些吃的，别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