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京官不好做(1 / 1)
吴存义一把将德贤拉到了自己身边,对德贤说“那几年艰辛你了,要不是你在他的身边,他还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方琪啊,德贤年纪也不小了,应该给他找一个姑娘,让他成个家,过自己应该过的日子。德贤在我们家二十年了,忠心耿耿,任劳任怨。”
德贤对吴老爷说“我不想成家,从来都没有想过,只要跟在方琪哥哥的身边,我就满足了,不用,不想,后院里的太爷爷一生不是都一个人过来的吗,吴老爷你就不用操心了,只要你吴家不讨厌我,我这一生就是吴家的仆人,始终跟着方琪哥哥。”德贤对吴存义说的一番话,虽然言语不多,但那真是一种情深意切,忠心难得的一个好仆人,不仅吴存义夫妇两感动了,就连儿媳妇王丽华也感动了,王丽华飘过了吴方琪一眼,让方琪说话。
“爸爸,这事,你的儿媳已经给德贤物色了,隔壁有一家云南人家,是在大栅栏开茶叶店的,自从丽华到北京来了之后,都是云南人,很快就碰到了一起,他不仅在大栅栏有茶叶店,在马连道也有他的茶馆。他家有一个小女,今年十六,至今也未出嫁。后院的太爷爷最喜欢喝茶,也是他老人家唯一的爱好,德贤一有空隙就会到他的茶叶店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一点的茶叶,可以用来孝敬一下太爷爷,这一来一去,时间长了大家就熟悉了。还别说,这小德贤很机灵,也很讨人喜欢,很快那家的小女对德贤有意了,德贤对她也有好感,这不,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就差最后的一层布没有通开了。德贤的忠心那可没得说的,但我们不能就这么让德贤过一生啊,这次你老来那是最好了,做一次月下老人,让德贤把云南那小女取过门来,和我们一起生活。更何况现在王丽华也需要有人照顾,如对方同意,就在近两月把事办了”
德贤赶忙推说“不要,我不想,只是普通的往来,我对那姑娘确实有好感,但我都没有对她说过这事,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你这么一去问,我以后还怎么再去她店里买茶叶,不行,不行。”
“你别装了吧,每天去她店里的时候,她都早早地在门口等你,你离开的时候她一直看着你离开,直到看不见你的人为止,你说是不是这样的,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装。”王丽华也喜欢调侃德贤。
“德贤,你也是我们吴家的人,你的事情我能不管吗,抽个时间我到她的店里,去会会她的父母,先不提这事,听听他们对你的看法,如果他们确实对你有意思,我再提,你看这不为难你吧。”吴存义对德贤的事上心了,但要和德贤结亲,要看看那个人家的品性,户部左侍郎家里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轻攀的,必须要有德有贤又孝顺的姑娘,否则会影响到儿子的面子,还希望以后住在一起过日子。
德贤对吴存义说“吴老爷,休息几天,我带你到北京去走走吧,拣个好日子再到居庸关外去给老爷爷去扫墓。”德贤有意转移话题。
小蝌蚪从走进院里,好象变得非常陌生了,已经没有原来的样子了,原来是一个小庭院,几间房屋,小石亭,几株果树,一个偏房兼顾着伙房和杂货间,现在全变了,三进大院,间距十分的开阔,四周回廊,荷花池塘,鸟语花香,以为自己走错了门,东看看西看看。
那年贞更是像进了大观园,这种场面梦中都没有看见过,问小蝌蚪“小蝌蚪,我们这是在那里啊,北京的房子都是这样的吗,我刚在门口的时候,看门面还没有我们家里气派,四周围墙也不是很高,走进来一看,这那里是寻常百姓住的房子吗。”
小蝌蚪说“这本来就不是寻常百姓啊,你家弟弟那是状元郎,现在是皇帝身边的人,是北京城里很大的官啊,还有里面那个老人家,他可是抱着皇帝长大的,什么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就是这个老人家啊,德贤哥哥没有让我们进去,我们可不要随便进入那个大院里。”
小蝌蚪也是后来听说的,当年他到北京寻找吴方琪的时候,吴方琪还没有到云南正式走马上任,这处小庭院很小,现在的规模也是后来大内太监总管退下来之前扩建的。
吴存义和姜赓华两老人吃过了饭,就到房间里休息了。
年贞和小蝌蚪两人精神饱满,惊奇地在大院里看这看那,这里坐坐,那里坐坐。
小蝌蚪对年贞说“这个地方在北京城也算不了什么,北京大了去了,最有名的北京胡同你知道吗,都是这样的,门面虽然看去很小,四面围墙,里面的四合院可大了。真正在北京土生土长的人不多,很多都是从全国各地来的富贵人家,富商到北京来走门路的,外地人到北京来只要能在北京站住脚的,都有自己独门独户的四合院,过几天德贤会带我们去参观北京城的,到时候你对这个大院就不惊奇了。”
小蝌蚪虽然对这个原来很小的庭院变化也比较惊奇,但当年德贤带过他到北京城里玩过,对北京城的四合院在年贞面前卖弄了起来。
吴存义和姜赓华到房间里睡觉了,吴方琪到了里面和太爷爷聊天了。
在北京做事不像云南,山西和辽东那样,自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只要在自己的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自己想怎么有利于国家,就怎么做,事后向皇上承上奏折,承报事情的经过和处理的结果就行了。
在北京那可就不同了,天天都会面对皇亲国戚,包括宫廷里的开支,都需要从户部中支出,虽然都有规定,但内宫随时都会带皇帝的口谕到户部来要求一些单独的列支项目,事情办成了,那是臣子应该做的份内之事,如果事情一旦办坏了,或者被人钻了空口,那可要担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