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处低十二载（2 / 3）

老头探查了姜书天的识海之后，对他说：“十三两。”

姜书天搜遍身上所有的银子，刚好凑了十三两，最后看了一眼，不舍地递给老头。

老头收了银子，很满意，随后示意姜书天附耳过来。老头说：

“后生，这个世界上，要想消除你识海里的这种东西，恐怕还没有人能够做到。不过，老夫倒是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姜书天将信将疑，耐着性子继续听他说：“其实，这所谓的鬼影，是一种神念，是大神通者从灵魂当中剥离出来的。但是，看你的这种神念，是没有办法再融合回到大神通者的灵魂当中去的。而且，这种神念已经有了自我意识，也想像个生灵一样活下去，然而其寿命有限，还有其能够待在别人识海的时间也是有限的。”

“那他能待多少时间？”姜书天迫不及待地问。

“三五十年不成问题。”老头道。

“什么？”姜书天大惊。

“你别急。”老头继续说，“虽然他能够待三五十年，他的寿命也有七八十年那么长，但是三五十年之后，他必须离开宿主的识海，而独自生活。但是，这以后，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而且待在外面如果被高手捕获，就会泄露施术者的秘密，以及施术者的具体身份。所以，施术者肯定会在其离开宿主之后找到他，并且让他消失。”

“杀人灭口？这么说，鬼影---不，神念也跟人一样，老了干不动活了要退休，但是退休之后，主人怕他泄密威胁到自己，不肯放他自由，反而把他灭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这个道理你应该想得明白，换成普通人，不能干活了还藏着秘密，你放心把他放出去天天跳广场舞？”

“可是，这三五十年我怎么办？”

“你放心，”老头老神在在地说，“十三两银子老夫不会白收你的。老夫告诉你的这个情况，神念自己是不知道的。你完全可以让他知道，那么就会动摇他为施术者服务的意志。具体怎么做，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姜书天将信将疑，不过还是谢过老人。老人露出一口大黄牙，笑道：

“没想到你这后生还很守礼。不错！我看你和我有缘，赠你一样东西吧！”

说罢朝姜书天眉心一指。姜书天顿时发现眼前一片亮光，隐隐约约间似有一页古卷。仔细看去，上面还有字隐现，只是读一读就觉得神清气爽，但是却没有名字。

“这是一页无名经书？”姜书天觉得新奇，这时候想起来要向老人道谢，一看，哪里还有老人的人影？

“经书？什么经书？”鬼影像是刚明白过来似的大喊。

“你看不见？”姜书天疑惑地问。

自从十二年前鬼影不知从何而来到了他的识海之后，姜书天在鬼影面前就再没有任何秘密。哪怕是偶尔对某个姑娘想入非非，鬼影也能知道得清清楚楚。怎么这回识海里多了一页经书，鬼影反而像是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