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叶蓁是在担心还是同情他（1 / 5）

静静地观赏风景半个小时，今日是周六，他们都没课，趁着这会儿食堂人不多，祝贺再次提议离开。

大清早起来估计叶蓁也累够呛，小幅度打哈欠，眼角因为强光刺激泛着水光，瞬间祝贺竟生出一丝不忍。

多好的周末，要是一觉睡到天明，是多幸福。

叶蓁走了一段路，发现祝贺没跟上，她回头疑惑一看，祝贺坐在原位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祝贺？”这个搞什么真慢。

“刚才在想事。”

听了他的解释，叶蓁虽不做表示，但脚下的速度明显减少，祝贺嘴角上扬作了无声的笑。

“你经常像昨夜那样？”

走在前面的叶蓁头也没回就问，言语间没有好奇，仿佛像是询问今天天气如何一般平淡。

祝贺自然也听出来了，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实话实说：“偶尔。”

“做噩梦还是失眠？”

叶蓁突然扭头认真看着他问，那一刻她像极了医者，仔仔细细询问患者症状，尤其是一板一眼的模样。

祝贺没立即回答而是伸手摸进口袋，想掏出烟，可顾虑到叶蓁也在酒没动作，叶蓁自然察觉到了他裤袋鼓起，心里正疑惑，就听到祝贺问：“抽根烟介意吗？”

叶蓁摇头表示不介意，然而在祝贺轻笑拿出打火机捂着风口点燃烟时，她眼睫毛微微颤抖，静静地注视祝贺，他手指夹烟的姿势标准漂亮，冉冉的烟丝被风贪婪吸走一半。

风向朝着叶蓁，烟丝往她飘去，祝贺发现乖顺地站在面前的叶蓁悄悄往旁边挪几步，想来她是不喜欢烟味，祝贺放在一侧的手指僵硬缩起来，弹掉长长的灰白的烟灰。

对视上叶蓁浅棕色的瞳孔，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祝贺不以为然，至少这一刻他猜不透叶蓁明明讨厌烟味，却偏偏说谎。

吞云吐雾的瞬息里，祝贺瞧见了她微蹙眉，恶劣的因子在作祟，血液仿佛在沸腾，本该是掐灭烟头，但他丝毫没有动作，只是一言不发地抽烟。

有一种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拉入泥潭的快感，叶蓁越难受他就越高兴，甚至想将烟丝吐到她脸上，看她被呛到连连咳嗽，脸和脖子都咳通红，眼角流出泪水，露出湿漉漉的可怜样。

尼古丁的苦味蔓延在口腔，祝贺沉默地吸烟，脑海正在天马行空幻想，叶蓁明艳的脸蛋在缭绕的云雾里带着化不开的冷意。

将只剩最后一截的烟条叼进嘴里，吐出了一口白烟，祝贺一脸漠然地注视着前方，冷笑：“都有，老毛病了。”随即他露出怪异的笑，掐灭烟头扔到地上，语气听不起伏波澜。

叶蓁不晓得祝贺嘴里轻描淡写的老毛病究竟有多难受，但她明白在霎那间，她的心很难受，好似有只手抓住了心，然后狠狠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