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交流的尝试（1 / 2）

在揭开共工星神秘面纱一角后的第1个地球日，一支画风怎么看都不太对的冰车小队从复兴基地出发了。

这支冰车小队并没有配备什么更强大的武器，因为对本体至少在冰原一百三十公里以下的庞然大物来说，现有的啥武器攻击都无效。

这支冰车小队也没有拼命增强防御，因为对本体至少在冰原一百三十公里以下还能随意发动大规模星震攻击的庞然大物来说，现有的啥防御也都是无效。

既然没有强化攻击也没有强化防御，新型冰车那明显臃肿许多的外形显然属于“特殊技能”型的了。事实上这一批冰车百分之八十的载重都和一套特殊的“探针”有关，它们的任务是释放和接收特定频率的机械波。

这里距离冰铁洪流全军覆灭之处不远，冰原上扭曲破碎的裂痕随处可见，昭示着那一战的完全碾压。新型冰车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在破碎裂痕的外围等待了一段时间，确定没有再被毫不客气地“一招秒”后，忙不迭地开始打洞。

“探针成功深入垂直井。”

“探针延长。”

“探针已延长至3米深处。”

“调适完毕。”

“我想我更适合和那个庞然大物对话……放心，中尉，我依然会按照您的剧本来……我只是觉得如果我打不过它但是说的过它的话，也算是扳回了一局。”

“去做吧，好胜之心不算是坏事，我的小丫头。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的是，你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说过’它，毕竟唇枪舌剑也是有交流熟练度前置条件的，你当然最应该关心的是如何让它听懂。”

在远古时代的地球，两个语言不通的部落如果不是见面就打，那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处境必然会催生翻译的需求。最初的翻译是和实物锚定的，例如部落甲的成员拿出一条野猪腿说了一句“阿拉哇哇哇”，部落乙的成员看着野猪腿回了一句“波波波波达”，如此这般就出现了“阿拉哇哇哇”＝野猪腿＝“波波波波达”的“公式”，随着越来越多和实物相关联的“公式”建立之后，两个部落语言之间的对应关系构筑完成，翻译才算走上正轨。

地球古代语言种类繁多，最初接触的时候引发的误解导致翻译错误约定俗成的事件比比皆是。例如欧洲殖民者跑到非洲见到一个妇女就问“这里是哪？”妇女一脸懵逼地回答“我是娘们，有事情去找爷们。”结果当地娘们的发音“几内亚”硬生生成了地名。另一个翻译错误的例子是袋鼠的英文名，“砍哥入”这个发音在大洋洲土著人的语言里其实基本等价于“你说啥”。

为了避免这些啼笑皆非的事情发生，在交流的最初阶段最好把“公式”锚定在一些高度通用、四海皆准的存在上。至于在宇宙范围内能有什么玩意儿可以通用？答案是数学，也只能是数学。

“即使是只有简单应激反应的单细胞生物，也存在‘多’和‘少’、‘强’和‘弱’、‘正’和‘负’等最基本的数学概念。复杂的多细胞生物会判断‘大’和‘小’，并由此决定战或者逃。群居生物能够判断敌我双方的兵力对比，甚至做到战场局部的‘微操’……我不相信那个庞然大物会听不懂我将要说的话，它或许盲目，但总不应该痴愚……”

阑珊发出了第一组机械波信号——“1、2、3、4、5、6、7、8、9、1。”

阑珊又发出了第二组机械波信号——“2、3、5、7、11、13、17、19、23。”

探针在剧烈地颤抖，机械波以“人造微型星震”的模式向下传递，它或许能量较低，但方向性足够的强，节奏和波形也和普通的星震有足够大的区别。这些机械波穿越三十公里厚的冰层需要大约1秒，穿越一百公里深的冰下海表层需要将近7秒，换句话说，那个潜伏在共工星内部的庞然大物大约在1秒后会接收到“1个最小的自然数”和“1个最小的质数”这两则信息，它接下来的反应会是……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