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春风里的少年（2 / 3）

熙熙攘攘的人群挤满了汾河两畔，甚至远处有个人为了看得更清楚，爬上了岸边的柳树，结果脚下一滑摔倒了汾河里，引来一阵嘲笑。

人群之外，一辆没有任何徽印毫不起眼的马车缓缓停在了路边，车前有着白虎血脉的战马暴躁地喘着粗气，四只蹄子在地面上不停的轻轻蹬着，它想要通过更明确的嘶鸣和践踏来向自己的主人表达想要进食的欲望，可是感受着车厢里的那两道气息，分明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胆寒，不敢吱声，只好自己默默排解。

秦鳕和欧阳凤语坐在车厢里，没有掀开帘子，秦鳕伸手拿了果盘里的提子，塞进嘴里咬了一口，汁水在口腔间漫开，将果籽和皮一起吐进备好的竹篓里，颇感意外的看了欧阳凤语一眼，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对这场比试有什么兴趣。”

欧阳凤语跟着拿了根香蕉，慢慢剥开，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将嘴里的果肉吞吃入腹，然后说道：“提前了解一下青云试上的对手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杜浩然也在。”

秦鳕点了点头，说道：“杜浩然确实是最有可能威胁到你的人，不过今日应该看不到他出手。你不是不爱吃香蕉？”

欧阳凤语微微翻了个白眼，说道：“这是在外面，吃提子容易弄到满手都是汁水，多不文雅。”

难道你冲着我翻白眼就文雅了？

秦鳕默默想着，当然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把这句话宣之于口。

“那依你之见，这一场，谁能赢？”

欧阳凤语又咬了一小口香蕉，拿着丝帕将唇边的残渣细细抹了，摇头道：“我没见到这两个人，不知道他们的真元情况，但如果宫里有关他俩的消息都是真的，并且两人这些天里都没有发生新的变化，萧张必败无疑。”

秦鳕皱了皱眉，萧张是她大乾的子民，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源起于柳少白和莫轻岺，在她眼里，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南国方面的错，至于萧张后面的那番言论，同样没有任何问题。

对于大乾子民来说，既然是对方先挑事，那么往后无论我们用多过分的手段还击，都是理所当然的。

“对了，”秦鳕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听说在萧张出声之前，有位少年便与杜浩然等人起了争执，只是来禀报的人不知道那少年的身份。我倒是有些好奇是我大乾哪位铮铮儿郎，只是不知道那少年还在不在这里。”

欧阳凤语将吃过的香蕉皮扔进竹篓里，擦过嘴后将丝帕也扔了进去，没有回话。

看着她意兴阑珊的样子便知道她对这位少年没什么兴趣，秦鳕便不再多言，车厢外忽然发出一阵山呼海啸，秦鳕知道，这场比试便是开始了。她看向对面靠着车厢开始闭目的欧阳凤语，有些无奈，心想你既不想看这场比试，刚才又干嘛非要急急忙忙地让自己把马车绕道跑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