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2 / 4）

阿里发抬头看向天空，祂脚下是一片由自然力量聚成的平地。

黑暗蒙蔽了光明的眼，留下寒霜的眼泪，在月中闪闪发光。

“这不是你的原话吗？‘如果神是那么的高贵，人是那么的低贱，那为何神却需要人，人可以创造和改变神呢？’我记得很清楚，也觉得很荒谬，但到现在，我很难不认同这一点。但是我们认识的都太晚了，从封印你的那一天起，我们都低估了你”

“可以跟我说说吗？一直坚持到现在的信念，我想，你应该是有这么一样东西在的。”

张峰低头看向阿里发，满头银丝被灰暗所着色，祂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世界总是会有主宰者的，无论他是不是神，你不是亲眼见过这样子的吗？黑暗的角落无处不在，你清理掉了前一辈主人，后面仍会出现一代代的新的主人，就像火后野草一样。

人往往会追求掌握权力的那种感觉，就像你发明出来的那种毒品一样，是停不下来的。

这只是时间问题，你改变不了一切。”阿里发回头看向张峰。

“推动我的，只是仇恨罢了，对神的仇恨。我很自私，不管是对待什么，抱歉，我没有选择。我只是个疯子罢了”，张峰把手搭在阿里发肩上。

“阿里发，你该走了。很抱歉，我也需要时间。”

阿里发轻轻地笑了一下，“蒙丽雅多·查尔峰，让我在睡梦中走吧，这是一个卑微的请求”

“如你所愿。”

广袤的森林中，黎明即将升起，微弱的光芒逐渐环朝四方，张峰站在长安崖的一角，崖下是奔流的长安江。

“其实，在玛尔列死去之后，我就冷静下来了。”

“我的前方就是剑刃，我的身后就是悬崖。”

“现在，所有的神，都可以长眠了。所有的神都已死去。”

“我是盏灯笼，竭尽全力盖住了所有附着人们，吞食人们的烈火。人类不会再有祂们的眷顾。”

“如果我是一个罪人，我并不追求他们饶恕。如果我做错了什么，那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