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灾变即将到来（1 / 2）

“该死，我的朋友，布莱恩说他之前在梦中见过你。”乌斯塔德看着布莱恩在羊皮纸上歪歪扭扭写下的一行字，尽管布莱恩已经苏醒，但是说话的声音却很微弱，异化带给他的副作用太大，以至于他现在无法清晰地读准每一个字音，只能在纸上简单写下自己的想表达的内容。

“你的那把刀和散发着寒光的弩箭，布莱恩曾不止一次的梦到过。”

“有可能只是巧合，乌斯塔德你是知道的，人的梦境里什么都会出现，或许是一个和我非常像的人也说不定。”希尔维拉耸了耸肩，对布莱恩的说法不置可否，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来过洛丹米尔，这个陌生的国家和陌生的君王对他而言也只是在他的生命中头一次出现。

“不，我的朋友，可他是布莱恩，洛丹米尔的统治者，整个奥恩大陆最受敬仰的人。在没有确定你的长相时，他绝不会轻易下结论，哪怕只是在梦境之中。”

乌斯塔德轻描淡写地说道，但是他的眼神此刻却泛着光，盯着面前的希尔维拉，好像在看着一盘美味至极的螺纹鱼大餐。

希尔维拉被他的眼神盯的有点不自在，转过头去望向窗外。圣疗院的窗户结构非常的与众不同，是典型的凸肚结构，和金碧辉煌的议事厅不同，这种窗户似乎自带了放大镜的效果，尽管外面的阁楼距离他们有四五百米远，但是站在窗前阁楼和自己的距离明显被拉近了许多，这有趣的一幕让希尔维拉好奇不已。

“皮克曼之眼！”

“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窗户的名字是皮克曼之眼！”乌斯塔德强调道，“他是我们国家有名的设计师，满脑子的奇思幻想，但却也是个实干家。他设计的很多东西都非常的精致迷人，总是能给人带来不一样的惊喜，当然有时候也会有惊吓。”

“有意思！”希尔维拉淡淡说道，犹如翡翠般的眸子被透过窗户的阳光照射的更加迷人，那种独一无二的颜色似乎只有艾恩璐才能够调配出来。

“我的朋友，虽然你和布莱恩情同手足，但是有时候梦境的确会骗人，不是吗？”希尔维拉转过身来，依靠在皮克曼之眼的边框上，“老实说，布莱恩经过异化后，谁都不能保证他的记忆是否存在混乱，或者大脑是否有其他的创伤，目前我们能做的可能就是离开这里，让布莱恩好好休息。”

虽然极其不想离开，但是希尔维拉说的是对的，自己继续留在这也对布莱恩的伤势恢复没有半点作用，更何况打断牧师们的治疗这本身就不符合常理。

乌斯塔德轻轻地拍了几下布莱恩的胳膊，低下头在他耳边安抚了几句，便准备起身离开。谁知布莱恩干枯的右手拽住了乌斯塔德，努力点了点头，示意乌斯塔德靠的再近一点。

不明所以的乌斯塔德附耳过去，布莱恩动了几下已经干裂发紫的嘴唇，从嘶哑的喉咙中硬挤出一句话，乌斯塔德听完后原本平静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慌乱，他缓缓直起身子，沉重地对希尔维拉说道，“朋友，布莱恩他······他刚才说，灾变即将到来！”

已经将房门推开一半的希尔维拉愣在了原地，侧头看了一眼病恹恹的布莱恩，稍显紧张地问道，“灾变？什么灾变？”

或许是希尔维拉语气的转变勾起了乌斯塔德的兴趣，在这之前他向来都是风平浪静，哪怕是极度紧张的情况在他的眼里都是平淡无奇，继而说话也是轻描淡写，但是这一次乌斯塔德明显感受到了不一样。

乌斯塔德重新坐回了布莱恩的床边，看着他那浑浊仿佛蒙上了一层白雾的眼睛，焦灼不安地问道：“布莱恩，我知道你现在说话有点困难，能不能简单的将你所说的灾变用唇语表示一下，我竭尽全力为希尔维拉先生翻译。”

唇语是布莱恩、哈罗德与乌斯塔德三人独特的一项技能，他们三人身份显著，父辈们曾在一起战斗，为洛丹米尔的发展立下汗马功劳，因此三人从小便相互认识。常年的合作战斗，促使他们之间诞生出了一种极其特殊的技能——唇语，在战斗中一些特殊的情况不允许出现声音，只能凭借嘴唇的动作搭配少量的手势，从而做到信息交流，给予敌人出其不意的攻击。

布莱恩浑浊的眼睛看了乌斯塔德一眼，又看了看希尔维拉，后者明白他的意思，依旧拍了拍他的手臂，轻声说道：“没有关系的，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布莱恩点了点头，干裂的嘴唇动了起来，虽然张开幅度不大，没有正常说话时那么大的动静，但是传递的信息却和平时大差不差，再加上每说几句，布莱恩的手指就会在床边上进行一些看似有规律的敲击。

乌斯塔德看着他的嘴唇和手指，时不时地点了点头，希尔维拉震惊于他们两人能够拥有如此奇妙的交流方式，一般来说，对于战士而言不能发声基本上就是宣判了他的战斗生涯已经彻底结束，然而布莱恩和乌斯塔德却带给了他一些新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