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葬礼(4)(1 / 8)
我跪在女孩的尸体前一动不动,觉得身心都疲惫到了极点。死亡对于生命来说岂非再寻常不过的事。
我单是跪着跪到了夕阳斜沉,女孩与我的影子由长变短再变长。她的血深深渗入地下,眼睛里的光一分不剩。
我抱起她的身体,向更高的地方走去,虎、仙鹤、熊、犀牛、野兔,还有受到我的悲伤感召的烬羽,它们无言跟随在我的身后。
我走到一处山崖,将女孩的身体放在地上,挖出一座四四方方的墓,用树木打了一道四四方方的棺,把女孩送入棺中,把棺送入墓中。
埋好土,用岩石打了一道四四方方的碑,把碑竖在土里,碑文写道:人之所以保留住过往,无非是想有朝一日能够有谁听他慢慢陈述。
做完这一切,我挥手遣散了兽群,只剩下一些烬羽鸟在头顶盘旋,它们坠落下羽毛,为我和女孩献上一场焰火后才离去。
不久,一个身穿青灰色盔甲的人来到了这里,他站在我的身后,不知是在看我还是看着石碑。
他问我,“你来瑞芬做什么。”
我没有说话。
他又问我,“她怎么死的。”
我没有说话。
他对手下说,“把他送回监狱去。”
两个手下穿着和他几乎一样的黑色盔甲,他们抓着我的臂膀,使我的双膝离开了地面。
我心神一动,两边的空地上卷起了风,两个手下显得有些紧张,松开了抓着我的手,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看向穿着青灰色盔甲的人,等待后者的命令。
穿着青灰色盔甲的人说,“你对瑞芬府是否有敌意。”
我没有回复他的问题,平息了风。
我问他,“她叫什么名字。”
他说,“你对瑞芬府是否有敌意。”
我又问了一遍,“她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抬高许多,语气中带着咄咄逼人的态势,他说,“你对瑞芬府,是否有敌意。”
我转身盯住他的双眼,他的眼神锋利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