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与保加利亚的初战（2 / 2）

“我会考虑的，先去唱颂歌吧。”君士坦丁点点头，拍了拍巴西尔的肩，说道。

第二天早上，全军继续拔营前行，他们已经能望见瓦比特萨山口了。那里将会成为东罗马军团的葬身之地。利奥的部队被调换到了左翼前方——这当然是巴西尔的建议。

很快，东罗马全军进入了瓦比特萨山口，不出所料，前面一道木墙拦住了去路，后方大批保加利亚军围拢了上来，截断了东罗马军的后路。尼基弗鲁斯见此，哀叹道：“即使我们此时能长出翅膀，也将难逃一死。”

利奥等人建议尼基弗鲁斯立刻组织突围，但又不出巴西尔所料，尼基弗鲁斯下令全军就地扎营。这种退缩的行动无疑让本就慌乱的东罗马士兵们士气更加低落。此时，保加利亚人开始逐渐靠拢，君士坦丁的千人队由于在利奥军中最为精强，便被安排去抵挡保加利亚人。

君士坦丁的千人队摆开了防守用的阵型，指挥军阵开始缓步向前，训练有素的东罗马步兵尽管有些士气低迷，但在各自队长的指挥下仍旧有条不紊。在巴西尔的百人队的第一线，军区兵们已然结成了紧密的盾阵，将长枪平举向前。尽管被包围，危在旦夕，但东罗马的职业军队仍然没有失却他们的勇气以及智慧，他们无愧于罗马人这个名号。

从瓦比特萨山口上方看去，保加利亚那黑褐色的洪流已经如同绳索一样套住了进退失据的东罗马军，且正在步步收紧这个绳索。而东罗马的军队也正在向外扩散，奋力抵抗这股要绞杀他们的绳索。

巴西尔站在第一线，他死死地盯着前方冲过来的保加利亚斯拉夫步兵和阿瓦尔骑兵。只见，领头的阿瓦尔骑兵已经在五步之内了。在马与长枪将要接触的一刹那，巴西尔猛地将长枪刺出，一枪捅穿了马肚，马上的骑手也随之滚落在地。在后方，一个个骑手前仆后继地冲击上来，直接与东罗马步兵组成的钢铁长城正面对决。

一个装备了长枪的阿瓦尔骑兵将枪猛刺向巴西尔，巴西尔眼疾手快，立刻举起盾牌抵挡住长枪，然后面对在阿瓦尔骑兵之后跟上的斯拉夫步兵，巴西尔再次将长矛刺出，击杀了那个斯拉夫人。

在巴西尔的身边，无数东罗马的士兵没有因为敌军势大而溃逃，他们坚守住阵线，即使有不少士兵被来去如风的阿瓦尔骑兵和凶悍的斯拉夫步兵杀死，但他们也杀死了更多的保加利亚人。

当然，这只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不久之后，保加利亚人退去，东罗马军队得以从容撤退。而此时，营垒已经初步成型，东罗马士兵可以退入其中休整，等待保加利亚人的下一次进攻。

巴西尔的左手被一个阿瓦尔骑兵的长矛刺伤，所幸无甚大碍，仍然可以坚持战斗。

而在不远处，瓦比特萨山口的山上，保加利亚大汗克鲁姆低声吼着：“这里将会是你们的坟墓，我誓要为惨死于尔等手下的族人，报仇！”

入夜，更惨烈的战斗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