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红云劫(终)(1 / 1)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其中的霸道却被所有人都听出来了,帝俊出现在这里,这对众人来说可谓是最大的打击,争了这么久,到头来不过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而已,帝俊的强大显然不是他们所能够抵挡的,更何况万一帝俊将周天星斗大阵也带了,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就在这时,鸿蒙紫气突然有了反应,紫光大作,一旁出现一道空间裂缝,鸿蒙紫气如有一条泥鳅一般,便要往里面钻,帝俊见此,也是眉头一皱,一出手,一只法力大掌便将鸿蒙紫气禁锢在了空中,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只是一刹那的功夫,鸿蒙紫气又动了起来,直接钻进了空间裂缝之中,彻底失去了踪迹。
如此惊变,也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他们完全没想到鸿蒙紫气竟然会自己遁走,而且就连帝俊出手竟然也没能将它留下,这就有些诡异了,原本鸿蒙紫气一直都没有动静,待在那里百年都未曾动过,而帝俊一来,它便逃了,这是什么意思。
十二祖巫见此,眼中也闪过一丝失望,如今鸿蒙紫气已经没了踪迹,剩下一个九九散魄葫芦,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用,自然也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散开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十二祖巫看了一眼帝俊,然后便就此离去。
帝俊自然没有在意十二祖巫的离去,毕竟鸿蒙紫气没了,十二祖巫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总不能在这与他做过一场吧,他的心思都放在了那道鸿蒙紫气之上,鸿蒙紫气的消失绝对是天道或是鸿钧所为,否则单凭鸿蒙紫气,还无法从他手中逃脱。
这还真被他给猜中了,天道果然不会让妖族再拥有一道鸿蒙紫气,太一的命已经被有所改动,只要能够渡过这次量劫,日后便有希望证道成圣,再加上女娲和帝俊,妖族即便这个量劫没落了,也终究会再度崛起,若再多出一个圣人,那就更了不得了。
虽然没能抓住鸿蒙紫气,但是这九九散魄葫芦却是落到了帝俊手中,看着在自己手中挣扎的九九散魄葫芦,帝俊淡淡一笑,一道神念传入九九散魄葫芦之中,九九散魄葫芦立时便安静了下来,随后帝俊便将目光看向了剩下的人,接下来就是该料理他们了。
令帝俊没想到的是,他刚看了这些人一眼,鲲鹏转身便化作一只大鹏飞遁而去,那速度叫一个快,帝俊见此,不由摇头一笑,这鲲鹏还真是惜命,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逃,就好像帝俊要对付他一样,不过就算是逃,他能逃得掉吗?
不管鲲鹏,帝俊将目光放在了剩下的那些人身上,最先看到的自然就是冥河了,谁让他脚下的业火红莲这么醒目呢,冥河见此,便开口说道:“帝俊道友,既然鸿蒙紫气已经没了,那贫道也就此告辞了,若是日后有空,可来我血海做客,贫道一定欢迎。”
帝俊听到冥河的话,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神色,这让冥河心中不由为之一颤,然后开口说道:“好,有空我一定去血海,冥河道友请自便。”
冥河虽然不明白帝俊什么意思,但还是驾云离去了,只是他没有想到,没过多久,帝俊还真的去了血海,而剩下的散修见此,也纷纷开口说道:“帝俊道友,既然此间事了,鸿蒙紫气遁去无踪,我等便就此返回洞府了,告辞!”
这些散修刚欲离去,便将噬天道人身形一动,将噬天葫芦抛到空中,与此同时,九九八十一杆噬天幡飞起,将这些散修围在其中,以噬天葫芦为阵眼,噬天幡环绕其左右,一座噬天吞灵大阵立时形成,将所有人都困在其中。
众散修见此,脸色顿时为之大变,帝俊这显然是不打算放他们走的意思,一散修冷声说道:“帝俊道友,为何阻我等去路,难不成道友真的打算将我们全部灭了不成,道友已然灭杀了诸多大罗金仙散修,难不成想要绝我等散修一脉传承不成?”
帝俊淡淡地说道:“绝散修一脉倒谈不上,不过你们是必死无疑,身犯杀劫,当就此殒命,更何况,昔日紫霄宫中,我助太一占得红云座位,虽是红云被准提逼着让的位,但也是与红云结了因果,尔等逼得红云自爆,我杀了你们,便算是与红云了却因果了。”
众人见此,也不再废话,看样子,帝俊是存心借此机会灭杀他们,一点活路也不给他们流,只是令他们奇怪的是,为什么帝俊会放走鲲鹏和冥河二人,他们也是逼死红云的凶手之一,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为今之计当是先破了噬天吞灵大阵,逃得性命才是。
仅剩的十八位准圣一起出手,即便是都受了伤,威势也着实惊人,若仅是噬天吞灵大阵,倒是有机会破开,但帝俊再次又岂会让他们如愿,随着这些人的攻击落到阵法之上,先是被噬天葫芦不断地吞噬削弱,又有道道清气显现,抵挡攻击。
帝俊看着这些人的垂死挣扎,不由开口说道:“不用白费力气了,不仅阵法能够吞噬你们的精气元神、法力攻击,更有乾坤鼎来抵挡你们的攻击,就凭你们想要破开阵法,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还是安心成为噬天葫芦的养分吧!”
正如帝俊所说,这些散修的挣扎不过是徒劳而已,任凭他们如何攻击,都无法突破乾坤鼎的防御,更别谈破开噬天吞灵大阵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精气元神法力被噬天葫芦吞噬一空,最终全部被噬天葫芦给收了进去。
一场围绕着红云和鸿蒙紫气的劫难就此结束,不过此劫虽然红云是主角,但实际上那些散修也同样逃脱不了,这也是他们的劫数,因为贪婪,他们妄图夺取鸿蒙紫气,结果却落得如今这般下场,若是他们能够不入杀劫,或许还能逍遥于天地,可惜,千万载道行一朝丧,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