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重伤滇乌(1 / 2)
城墙上的张越,紧张得满脸通红,双手紧抓垛口,硬是把坚硬的城砖抠下一角而不自知。
韩桐持枪而立,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心如奔雷,狂跳不已。
程宇左手持弓,右手持箭,木头箭杆都被掰断成了好几截。
马暃、滇乌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滇乌如大海上的暴风雨,惊涛骇浪、连绵不绝,马暃如暴风雨中的礁石,任凭巨浪拍打,兀自岿然不动。
渐渐地马暃越战越勇,招式更加流畅圆润,滇乌也是酣畅淋漓,双方你来我往,不知多少回合,突然马暃硬接滇乌一棒之后,胯下战马突失前蹄,口吐白沫、跪倒在地,已然无法支撑。
滇乌见此良机,哪肯放过,转身就是一棒,城头义勇心头皆是一紧,喉头发干,暗叫一声不好,有那嘴快的,“啊”的一声,双手捂脸,不敢直视。
马暃危险了!
生死关头,马暃心头异常冷静,右腿踩住马背,左腿一收,借助战马倒地之势,全身一团,矮下身子,就地往外一滚,迅速脱离狼牙棒的攻击范围。
手中长长的大槊一转,锋利的槊刃贴地切断滇乌战马的后腿,让那战马往前冲了几步后,嘶鸣一声栽倒在地。
电光火石之间,滇乌借着惯性,右腿在马背上重重一踏,往上一跃,离开马背的同时,乘势一抡狼牙棒,荡开马暃长槊,身体连续旋转,带动大棒不断砸向马暃。
马暃硬挡数下后,双手麻木,长槊被狼牙棒磕飞。
滇乌没有战马借力,连挥沉重的狼牙棒,也是有点气喘,攻击速度直线下降。
马暃避开一棒后,瞅准空档,乘机上前贴靠滇乌,滇乌连忙使用棒尾击打马暃面部,马暃一带滇乌胳膊,背部一弯,借力打力,滇乌直觉天旋地转,飞了起来后,被马暃重重砸在地上。
滇乌身上皮甲几层,犹如气球,无甚大碍,见马暃又一次扑了过来,连忙拔出随身匕首,刺向马暃胸膛。
马暃趁滇乌倒在地上,猛扑过去,见匕首刺来,身子一侧,双手紧紧拉直滇乌单臂,两脚一叉,腰部往右一拧,左腿膝盖猛然压下,加上反关节,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咔擦”一声,滇乌右手从肘关节部被硬生生拧断。
就在这时,马暃听到当的一声和金铁剧烈摩擦声,随后背后一疼,一股大力传来,几乎稳不住身子,定是被人暗箭所伤。
马暃没有查看自己的伤势,而是迅速稳住身子,抄起滇乌掉在地上的匕首,一把将哀嚎着的滇乌从地上拉起,匕首贴在他的咽喉上,轻蔑的看向羌骑军阵。
羌骑中间位置,荻柯见马暃夹持自己的大王子,顿时脸色阴沉,不敢造次,连忙放下手中弓箭,以示无害,生怕惹怒了这个小杀神,宰了大王子,那就没办法交代了。
马暃一咬牙反手拔出箭矢,掷在地上,感觉还好,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于是不慌不忙地拽着滇乌,走到护卫边上。
滇乌一边哀嚎一边咒骂,马暃这小子一个不耐烦,对着滇乌的腿弯连踹两脚,让滇乌面向羌骑,重重跪在地上。
滇乌哪里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不顾伤势,剧烈挣扎,想要站起拼命,马暃反手抽出匕首,锋利的刀锋直抵滇乌咽喉,冷冽的刀锋,破口处的疼痛,让滇乌彻底安静下来,涨红着一张脸,几乎能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