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剑心（2 / 2）

二人尽皆摒弃了光华炫目的法术，以及依赖灵气的修士手段。仅以体术搏杀，一时间也斗的精彩纷呈，刀光剑影中更不乏险象环生。

程昱心中暗呼过瘾，虽然修行时日不长，但是所经历战斗却也不能算少。不过以往的战斗没有一场能与此刻相提并论，往日里所遇修士基本上都靠法术与他争斗，于程昱来讲，难免有些隔靴搔痒之感。

萧羯的匕首奇诡绝伦，刁钻诡谲。出手时候有种随心所欲的感觉，从不墨守成规的按招式套路来。

程昱对于这种打法一时间也不太适应，只能跟随着萧羯的节奏，不断的格挡着意想不到的角度袭来的攻击。

实战，才是最好最快的磨砺方式。程昱在慢慢适应这种节奏，格挡中也能抽身反击一刀。尽管这无关痛痒的一刀，完全没有给对方造成一丝困扰。但是，让程昱振奋起来。

眼睛，有时会被对方的虚招蒙蔽。对方与程昱侧身而过，看似要刺向自己太阳穴的一刀。下一刻，却诡异的出现在喉头。程昱转身同时手中横刀竖在划向脖颈的匕首前，挡下这割喉一刀。身体极速后退拉开距离，心中暗暗心惊，如果不是在对方突然变招时刻，心中突生警兆，这一刀只怕是要让自己喉头开裂了。

只怕对方匕首上附着有伤害神魂的手段，否则也不会让自己心中警醒。

不过，这一击也让他记住了刚刚心生警讯的那种感觉。

那是种很奇妙的状态，那一刻周围一切好像寂静无声一般，唯有脖颈喉头拿出生出一种说痛不痛说痒不痒的感觉。就像是普通人用手指着自己眉心印堂的那种感觉。

看着再次袭杀而来的一抹黑影和他手中的一抹亮光，程昱索性闭上了眼睛。这一幕看在萧羯的眼中，让他脸色更加冷厉。这一击去势更急，整个人极速下身体如同虚化一般，只留一抹亮光电射而来。

亮光直冲程昱面门而来，程昱巍然而立。直至亮光离眉心只有尺许距离时候，他手中横刀突然出鞘，却是由下而上划出，全然不顾眉心的亮光。

“叮！”横刀划至胸前心窝处，一声兵器交接声响起。刺向眉心的亮光虚化消失，心口处匕首显现，被横刀格开。

一击未果，萧羯抽身后退。站定之后，脸上的冰冷之色被震惊代替。

“剑心？”这是自萧羯出现后说出的第一句话，但是看着程昱手中那把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兵刃后，又摇了摇头说道：“似是而非，用刀安能领悟剑心。非鹿非马，四不像而已。”

程昱睁开眼睛看着萧羯：“你又如何得知我不是剑修？用刀就不能领悟剑心？说你是墨守成规吧！你的匕首却用的随意洒脱。所以，你仅是坐井观天，孤陋寡闻而已！”言罢，手中横刀翻转，甩手劈出一道三尺高的刀罡。

对于程昱来说，剑心这个说法只是一种泛指，是对战斗中感应对手虚实的一种叫法。也可以称之为刀魄等等。剑心刀魄没有直接攻击对手的作用，而是一种辅助手段。有了这种料敌先机的神辅助手段，在战斗中等同于抢得了主动权。

刀罡如匹练，寒光四溢。

这道刀罡看似缓慢前行，却在眨眼间便已经出现在萧羯面前。萧羯匕首挥出抵住刀罡，在感受到其上的力量后，立刻变为双手持匕。饶是如此，却依旧被刀罡推行后退五六米远，刀罡的力量才被抵消消失。

“剑意！”萧羯咬了咬牙说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给了他不少意外了，战斗中领悟剑心也罢了，居然还有剑意。从刚刚那刀罡似慢实快和近身后的锐利感，剑意还不是一种，速度和锋锐。这人要不是天纵英才，要不就是鸿运滔天，否则，以他这个年纪决然不可能掌握这么多的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