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审（1 / 2）

此时已近冬季，一用完午膳，牧仁穿著羊皮外袍来到了刑房，他坐在椅子上，满都拉图和四个地牢守卫在旁边。

几个亲兵在门口听令。

“把和硕特·其木格带上来吧！”牧仁下命令。

他今天打定主意要在和硕特·其木格身上细细作文章，如果让她招供，知道库赛特与巴旦尼亚在瓦兰迪亚的部署，他起码可以将这个作为对德泰尔国王的献礼，进而向瓦兰迪亚借兵。

和硕特·其木格虽然伤已经好了，可是她不知道这些人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居然提不起一丝力气，当她一被架进屋内不禁觉得想哭。可怕的刑讯又要开始了，她连牧仁和满都拉图的脸都不敢看，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得住这次的折磨。和硕特·其木格身上罩着一件薄薄的灰色囚袍，赤着双脚，长发披在肩上。胸口一起一伏，满都拉图欣赏了一番女犯，说道：“我们又见面了，好多大刑你听都没有听说过。如果识相，就赶快招供。不然让你吃尽苦头之后，我再把你扒光衣服丢去军营，最后在活剐了祭旗。”和硕特·其木格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不禁抽泣了两声。

“哈哈！”满都拉图笑道：“害怕了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快招！”

“呸！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会对不起大汗的。”和硕特·其木格止住哭，咬了咬牙说。满都拉图一示意，刑讯者们扑上来，和硕特·其木格又被悬在刑架上。

看着眼前十来个几个月前刑讯过自己，今天又跃跃欲试的瓦兰迪亚人，再看看刑房内到处摆放的刑具，不禁垂下了头，咬紧牙关，闭上眼睛。

满都拉图此时背着手走到刑房中央，指挥瓦兰迪亚刑讯者们行动起来。

吊着的和硕特·其木格不觉深深吸了口气，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突然，她的头发被人猛然拉向背后，使脸仰了起来，一张纸盖到了上面。接着，有人在朝黄裱纸上浇水。纸被细细的水流浸湿，封住了和硕特·其木格的鼻口，令她窒息。

牧仁看见女犯仰着头痛苦地在刑架上挣扎，胸脯困难地一起一伏，连忙对满都拉图说：“别把她憋死了。”满都拉图笑而不语，走上前去，踮起脚，在纸上撕了个口子，正对着下面的嘴。

和硕特·其木格立刻停止了剧烈的摆动，贪婪地呼吸。旁边的瓦兰迪亚刑讯者拿起舀子，水朝着她的嘴浇下来。和硕特·其木格的头发还是被人紧紧抓住，脸仰着，怎样挣也挣不脱。她的鼻孔依然被薄薄的黄裱纸封住，想用嘴喘气，但水每浇一阵，才停一下。她越是憋得慌，越是拼命张嘴，水喝得越多，咕嘟、咕嘟喝个不断。

“哈哈，真能喝呀，一桶都下去了。再来一桶！”满都拉图看见和硕特·其木格的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像孕妇一样，不由兴奋得大叫。又一桶水提到刑架下面，满都拉图亲自拿过舀子，半个小时过去，便全都灌了下去。和硕特·其木格的头发被松开了，纸也拿了下去。

她低着头，喘息着，呻吟着，肚子已经比孕妇临产时的还大。

看见她这个样子，屋里的瓦兰迪亚刑讯者们都开心地狂笑起来，还用污言秽语聊着。

这时，和硕特·其木格已经控制不住，她还是下意识地想收紧下身，可是尿已经顺着裤管流了一地。泪流满面的和硕特·其木格屈辱的，直到她的肚子复原。

满都拉图抬着她的下巴说：“怎么样？想说了吗？如果不想说，我再让人给你继续灌！”和硕特·其木格实在受不了，但是一看眼前满都拉图得意的样子，她的倔强脾气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