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文台里女大学生来（1 / 2）

话说地处我国南方mov市郊外桫山上的zjs天文台差不多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分配来几名高校相关专业的毕业生倒也罢了，只是在今年分配来的毕业生中，却有两人相当引人注目：其中一个男的叫石广敖，另一个女的叫林兆娟。男的石广敖除了个子高大，身体壮实外，看起来他似乎也还性格很率直。而女的林兆娟则皮肤细腻白晰，虽比石广敖要稍矮一点儿，但却也还是个儿高挑；她不但从容，说话不紧不慢，而且也还又特别是她出奇的清秀和似沉鱼落雁一般的娴雅则更是让人刮目相看。因此，而当见他二人就总是形影不离时，所以大家就不仅非常好奇，而且也还又常常总是就用一种异样的心情去想：“……太漂亮了！……她真美！……若他俩成双成对的话，那就真是天生的一对了！……”不过，尽管让一些人不免窃窃私语，但诸位又哪里知道，原来，他俩不仅都是重庆人（石广敖祖籍cq市蜀县大阳镇，并且，至今也还他的父母都在该县永圣乡街上中心小学教书呢……而林兆娟的家则住在cq市中区一条小街的一个名叫石门坎的巷子里，而且，也还早在初中毕业时，作为优秀学生的石广敖因而就从蜀县永生桥中学被保送[1]到市里的南三中学来读高中后，不仅他俩就在一个班，而且也还后来在一同都考进南方的一所大学后，因为填的都是同一个专业，所以恰好他俩又就被分在了同一个班里。不仅如此，而且也还由于又都有相同的爱好和兴趣，再则又都是重庆人，同乡之谊笃深，且又因为说啥也是在同一个班里，所以课下不见课上见，上午不见下午见，晚上不见早上见，常在一起，日久不但友谊益深，而且也还慢慢他俩因而也就不但互相都产生了好感，并且，也还后来又在大学快毕业时，因而他俩也就确定下了恋爱的关系来。所以，后来在分配时，这才学校双双都把他俩就分配到了同一个单位里去的。而到了台里，虽说学的都是同一个专业，但根据工作的需要，所以领导就安排让石广敖搞天文测量，而林兆娟则就做了天体物理方面的研究工作了。

——要知道，热恋中的人总是希望时时都在一起的；而台里的这种安排虽然不能让他们上班时也总在一起，但只要一下班，可每天还是他俩就都总聚在一处后，不是就用个小煤油炉儿来熬些粥或弄个小炒[2]来吃的就是总花前月下的絮絮但说得最多的，却也还是一些总与人生、理想、甚至是工资待遇或晋升等等的事情有关。此外，出自关心，每一次见面开口互相也还是都总要问一问工作，问一问当天又都有没有什么新收获、新发现的等等。……

以后，因为小时候石广敖家里比较贫困，所以也就迟上学了一、两年，因而到现在自然他也就比林兆娟要大上个一、两岁的因此像这样工作了才刚一年多一点儿的时间后，商商量量而在第二年的国庆节，所以他俩也就宣布结婚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第三个年头的五月，一个星期天的早上，休息在家里而当他俩就美美地睡了一宿好觉醒来后，睁开眼来林兆娟见不仅天已经大亮，而且也还隔窗又感到外面天很明朗时，她就心想：“看来还今天的天气很好呢！……”所以她就忙往窗外又望了一眼后，因而就忙披衣下床。然后她又忙就走去前面的窗户一把拉开窗帘来，再忙一把双手一下推开两扇窗户门来后，探身又忙就往外再一看：“啊！”她只见外面不仅一片阳光灿烂，而且抬头也还又再往远处一望的却只见在遥远的天边不仅一轮喷薄的红日高挂，而且也还又见她就把万道金光都一齐向这边撒来后，就不仅把个楼下的坝子以及在它外边的一片田地都给全照得个金光灿灿，而且也还又照得远近的几个小山堡也都徐雾腾腾的如墨似黛的时，因而她就无不在心里感叹道：“啊！多美啊！……”看得她因而一时在心里就不知有多少喜悦与高兴的恰在这时，却又一股晨风吹来，“嗯！”一嗅，在一股潮气中，除就夹杂些野花野草沁人的香气外，也还又散发出些清晨特有的泥土的清香来。一想，所以她就忙拉一拉披在肩上的衣服后，又忙就转过身来大声的喊着对石广敖说：

“广敖！快起来！我看还是今天我们就进城去好好逛逛吧！你快来看外面的天气有多好啊！”“是真的吗？”听了还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的石广敖忙把个头先扬起来往外望了望后，就问的说。“是真的。不信你就快下床来看看吧。”一边往外一指一边又忙往他看了看的林兆娟就忙对他说。一听，于是忙一翻身一下坐起床来后，磨下地来他又忙就趿拉着双鞋子的走过来靠在窗边再忙往外一看，“啊！”见外面天气还真的很好时，所以他就忙又往远处再望了一望后，因而就说：“好吧！那我们今天就进城去逛逛的好了。”

说完转身又忙他二人就都去各自穿好衣服，然后走出侧门，又忙就出门到屋外的水槽去冼漱毕，进屋忙去再又弄些早饭来吃了后，匆匆忙一边收拾碗筷桌凳，一边想了一下后，因而林兆娟就说：“广敖！不是家里还缺两个瓷碗和几个碟子吗，那你看是不是顺便今天我们就买几个回来的好呢？”

“好。那就买几个回来吧！”一边回答，一边忙帮着也收拣一下屋子里的东西后，就林兆娟忙去换上一身衣服，而石广敖仍穿他的那一身中山装，然后一起走出屋来，又让过好几个也还站在屋外的走廊上烧水煮饭的人[3]后，到了走廊中间的楼梯口，噔噔走下楼去，再又来到下面楼前的坝子上后，挽着手并肩哪知就在他俩慢慢朝一侧楼当头的水泥路上走去时，“嗯！”而当打在又从就砌在那坝子中间的一个小花坛的旁边经过时，却突然停下脚步来的因而林兆娟就忙往斜对面不远处的几个小山头凝望着的指一指就说：“广敖！你倒说说看，而要是远古时代的朦昧人站在对面的大山[4]上隔着深沟大壑[5]远远看见这边[6]现代公路[7]上的汽车[8]既没人拉它，也没有人推它，而它却就能自己在公路上行驶时，那他们又感到奇怪不奇怪呢？”

“嗯！”一听，因而他也忙就停下脚步来后，侧过头来一看，却只见她不但挨了靠着就走在自己的身边，而且也还仰头又明眸顾盼地就直望着自己一动不动地像是还在等待回答时，“兆娟！你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很不解的哪知就在石广敖正想还要再问问她时，而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答，心想：“或许是他对这个问题也还并没有想得很清楚吧？”所以就忙放开手来但还是贴着他的身子两眼仍望着他的她就自问自答的又说：“啊！也不知怎的，刚才。”停一停，然后又忙一指斜对面的那一群小山峦后她再道：“就在我们走出楼道来的那一刹那，打从那边一片树林的顶上就漫过万道金光来时，一扎眼的回头我忙一下又再看见就建在对面小桫山树林里的那一座我们台里的小园堡[9]时，因而一个念头就突然从我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啊！”听了因此忙马上就朝她手指的方向再看过去时，但除了只见漫过树林，又缭绕在林中的徐徐紫雾就被斜射过来的无数道阳光给染成了金黄色的外，其它又还哪里看见就再有什么别的东西呢？因此，又等了一会儿后，再一看，见他除了就呆呆地还一直看着对面那些大山小山上的树林外，木木的没有一点儿表示时，所以想一想后她就忙又说：“不过，……不过我也想了一下。其实，其实刚才一闪忽然我就想起来的那些朦昧人对现代公路上的汽车为什么会运动起来感到很奇怪的问题而它是否又与现在就连我们自己也还并没有完全弄明白过来的关于‘太阳系又究竟是怎样运动起来，其中更特别是怎样转动起来’的这个问题很有些相像呢？”

听了石广敖忙回头又往她一看后，而见她站了虽然还仍然挨在自己的身边，但却只见她不知怎么就一直往对面遥望着远处的天边出神时，“啊！”一看以为她一定是还在默想些什么的怕她因此而就会想得入了神，所以就忙提醒她的叹一声又像就是在半开玩笑似的说：“唉！……这样看来，不你的意思就是说在‘我们的太阳系又为什么会转动起来’这道难题的面前，那我们现代人类就只好重返从前去再做一回远古时代的那些朦昧人了吗？哈哈！……”

而一听，因而林兆娟马上回头一看的以为他这是就在讥笑自己时，但忍住还是就从对远古的想象中收回心思来后，并没有还嘴的她就忙又说：“……话虽不能这样讲，但其实……其实我觉得它们之间的道理[1]又是不是就是一样的呢？……”末了又再看了他一眼并问他的就说：“你说是吗……？”

但说完一看，却觉得石广敖并没有就听进自己的话去，所以心急的她就忙又解释说：“……试想想，因为隔着深沟大壑[11]而根本就没有可能到达这边的世界[12]里来好好看一看，所以对现代汽车[13]一无所知，因而你说他们[14]又怎么会就不感到神秘和迷惑不解呢？……”停一停，然后她又忙说：“也许……也许我们会嘲笑他们[15]说，‘这还不简单，不几乎每一个乘坐过现代汽车的人都知道它们之所以能在公路上自在行驶，那不就是因为在它们的里面不但都装有发动机，而且也还在它们的驾驶台上又都就坐有驾驶员[16]的缘故么？……’”

“是吗？”一听石广敖简直不知道她都在说些什么；同样，而林兆娟一看却见他听了不但没有去细想自己的话，相反，倒也还他就有一丝像是在故意冷淡自己似的时，“唉！……”所以忙打住一方面感到无可奈何，而另一方面她却又想：“而要是我们地球人类现在就和乘坐在‘现代汽车’里面的那些‘现代乘客[17]’一样的话，那该又有多好啊！……”

“走吧！别再瞎想了，还是我们赶快进城去吧，不是说今天我们本是要到城里去好好逛一逛的吗？”见她还一直像就沉浸在她的那种想象里，所以石广敖就忙拉了拉她的说。但听了虽然她很快也就忙回过了神来，可一路不管是去上车，还是后来又坐上公共汽车去后，却出门时的那种兴致仿佛一下子全都没有了似的只见她不是一会儿发愣，就是一会儿又沉默不语地像是总在想些什么似的时，“兆娟！您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呢？”但见她还是仍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这才石广敖感到就像是闯下了一桩大祸似的所以忙想方设法他就总想要找一些话来哄她开心。可不管怎样说，问来问去，直到后来进了城，但还是她不但不开腔，而且也还一直都愣愣的所以就别说逛街了，而是还就连本想要买的东西，那天他们也只买了两只jdz的小白瓷碗和一把铝质的小汤瓢以及一个烧造的白瓷不倒翁罗汉后，匆匆他们也就忙赶回到了家里来不题。……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叙说。

[1]保送——指当时学校对极少数品学兼优的学生不经中考就直接送入高一级的中学里去学习的一种政策的意思。

[2]用个小煤油炉儿熬些粥和弄个小炒——在当时的情况下，刚工作的青年人只有住在单位的单身职工宿舍里。屋里没有炉灶，所以有很多人就总爱在宿舍的屋子里用个小煤油炉儿的煮饭和炒个合口胃的菜来吃，而处在谈恋爱中的年青人当然就会更把这当成是一件很有情趣和又很浪漫的事情来做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