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倾落伽蓝（1 / 3）

银白出来后，来到须弥城，果然那名学者所说的故事有所改变，故事里少了散兵的存在，但是执行官的席位有所改变，第六席变成了一个叫怪客的人，银白听起来很熟悉，但也不多想，来到净善宫，纳西妲的记忆已被修改，失去了有关散兵的一切记忆。

“果然没有这段记忆吗？草神大人，你有听说过雷电五传的故事吗？”

“这个我有所耳闻，你提起这个做什么？”

“还记得大慈树王的事情吧，你的记忆也被修改了，你现在所了解的，是被修改过后的，所以由我来给你阐述修改前的事情。”银白将修改前的故事告知给纳西妲，纳西妲听完也是一惊。

“竟然是这样吗。所以最终，这个名叫散兵的人偶，在世界树里抹去自己，试图以此改变往事。但我们曾经打倒的那个机体内，并没有人…”

“这就是被修改的体现，我是见证他这样做的见证者。”

“没能改变过去已死之人的历史，所以将自己的存在抹掉吗？如果他知道自己没有被背叛，或许他会将那群曾经生活在踏鞴砂的人视为朋友。那样以来，他就不会憎恨人类，想要拯救过去的朋友也在所难免。这个故事每一处的逻辑自洽，正因为散兵在博士的帮助下成为神明，所以才能进入世界树，修改世界。稍等片刻，我确认一些信息。”纳西妲连接世界树，找到了充满异样的方形物体，作证了银白的说法。

“这是我所有保存的信息中，一份被安置在角落的记录，你也来看看吧，这份故事是我创造的哦。”纳西妲释放记忆，这份故事如同童话一般展露在银白眼前，一只伪装成狐狸的怪物混入狐群，与狐狸们成为朋友，日夜作伴，偶尔，怪物也会褪下狐皮，独自哀叹，不过怪物很快就释怀了，因为狐狸眼中的异类不只有他，还有一只用白桦木雕刻出的，遭人遗弃的小猫，小猫也想变成狐狸，但他尾巴太细小，又长不出富有色彩的皮毛，其他狐狸安慰道：

“即便如此，你也是我们的同伴。”

怪物厌恶这种美满，在山中点起一把火，动物们异常恐慌，为了扑灭大火，它们必须做出牺牲。一只灰色的狐狸站起来，与怪物交谈，渴望找到办法，可怪物笑着一把将他推入火中，烧死了他，灰狐狸的心被制成了一颗剔透美丽，纤尘不染的水珠。怪兽将那颗水珠交给小猫，散布谣言，让小猫以为众人背叛了他，让他去牺牲，大火被扑灭了，小猫也离开了，和一只折断翅膀的小鸟共同生活，他们说好要相依为命，可小鸟寿命太短，不一会就停止了心跳，小猫埋葬他，后就离开了那座山，他再也没有爱过任何一只动物，它流浪在每个夜晚，对着月光磨牙，他要吞下月亮，嚼碎所有夜光，让一切重归黑暗，它觉得这样能让他感到快乐安心。它想成为新的月亮，成为这世上唯一，这样谁也不知道，这世上有鸟，狐与猫，更不知道其中的区别。

看完所有记忆，纳西妲恢复了对散兵的记忆，并感慨散兵的过去。

“他承受了大量的试验与改造，因为是人偶，才能在如此苛刻的过程中生还。这份记忆，是从当时的学者从他们身上抽取出来的，也许是为了防备散兵，创神只是第一步，因为要操控神，所以他们备份了他的记忆，留待后用。我将这份记忆改写成故事，方才让其逃离了世界树的力量。”

银白叹了口气，出门去了，想着喝杯雪泥解闷，但突然注意到了一位熟悉的人也在这家店里，好像在帮人算账。

“散兵？”

“欸？叫我？”一个长的和散兵一模一样的人转过头来，银白走上前去。

“诶呦呦，贤者大人，这位是您什么人啊，这小子有些太过好奇，刚才有人偷了我的日落果都没发现，让我批了一顿，来帮我做工。”

“是我疏忽了，抱歉。”散兵居然有些许乖巧，这让银白愣了神，改记忆不带连性格都改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