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爱国者（1 / 1）
宴会上，“我这不成器的儿子不懂事，没想到去找若仙长要了秘丹，叨扰仙长了。”吴老爷笑道，“哪有哪有，我跟吴少爷倒是颇为投缘，一颗丹药算不了什么。”“亦儿，还不敬若仙长？”此时的吴老爷那叫一个和颜悦色啊这几日却是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今天又来请王侠，王侠秉着干饭的原则好不顾忌地赴宴了
“若仙长，我敬你一杯。”吴亦然举起酒杯，只觉得心里有些莫名的窃喜？却说酒过三巡，喝上了头，大家就谈论大事，只见那张屠户首先打开话匣子“现在那些外族啊，真的是，你们看看把我们大夏国祸害成啥样了，前几年饿死那么多人，不就是那些外族人把土地祸祸的吗，真的，饿死那么多人。”“也不尽然，朝廷也有一定原因，大荒之灾收税也委实过重”，铁匠摇头，这几天因为王侠的缘故，吴老爷大摆宴席，他又在王侠弄“法器”上出了力自然也跟着沾了光
“那是那群小外族搞得，破坏我们的土地！，妈了个逼，三年灾荒！直到朝廷出了新令才变好起来，你不感谢朝廷，还在这里怪？我虽然一介莽夫，但也懂得忠义二字！”张屠户慷昂发言，里长强行抑制住笑声，埋头吃饭，吴老爷面露欣赏，好似共情，而吴少爷却觉得好笑，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觉的好笑，铁匠被张屠户这么一说，顿时说不出话来。他本身自有说法，但此时却说不出话来。
还是王侠接过话题：“原来朝廷如此神通广大，一介法令竟能号令土地爷将废土改为良土，果然不愧是大夏王朝！”王侠笑道，当然他以后就会知道别说土地爷，就算是酆都大帝朝廷也未必不能请动，“那是小外族破坏了我们夏朝的土地！”张屠户情绪激动。“所以外族到底是怎么破坏我们的土地的呢？”王侠继续问道。“那些外族破坏我们的土地。”张屠户继续道。王侠笑笑，不再询问
“不对呀我记得，书上写着，那段时间是天灾不断，导致收成不好，怎么就成了外族破坏土地了。”吴少爷挠头，他虽然纨绔，但在吴家的影响下还是看了点书，“那是那些外族，烧杀抢掠”“不对，你不是说破坏土地吗？”吴少爷皱眉。“在官方文书通报上，确实白纸黑字的写着那三年收成不好，施了严政，导致百姓有些安业不足。”私塾老教师道，前几次他因腿脚不便一直没了赴宴，但怕再不来怕吴老爷活剥了自己，硬撑着来了，听道这老山长这般说，张屠户盯着眼前的饭菜，“我一直都很想说。”张屠户出声，“我家小子说你没用朝庭规定的书籍教书，是也不是？”“阿，屠户这可是误会我了，像那些四书五经的礼仪忠义之书我是一点都没变，只不过那些时政文章早就是几十年前的东西了，这皇帝都换过一茬了，我难道让那些学生这样去考试，我只得从那些游山走水的商人处打听。”“哼，怪不得我家小子被你的教材毒害成那样，我去报官！”“阿？可是那些教材有些是过时的。”“我要去举报你那个私塾！”“张屠户！”沉闷的声音响起，吴老爷发声了，“滚。”吴老爷轻声道。“吴老爷！”张屠户竟猛地站起身来，“我可是在为我大夏国出力！我知道吴老爷你可能是怕得罪若仙长，但我告诉你，我是为国家做贡献，现在的孩子被教材祸害成这个样子，我家小子居然还说什么三年饥荒是人祸，这种话他都说的出口”“咔嚓”，雪亮的刀光照亮了众人的眼眸，阴冷的寒气让张屠户冷静了下来，“丢出去。”吴老爷淡淡的道，身后的侍卫随即上前。
宴后，王侠出得府来，看着远处有些失魂落魄的张屠户，怂了怂肩，他这种人王侠可见的太多了，不就是用家国大义来进行道德绑架以此来牟利，也可能是获得存在感，也有可能是为了在自己孩子面前树立一个高大的形象，当然也有可能是单纯的傻，毕竟在封建王朝说爱国的底层人还真不多见。不过嘛。前世这种人中年人偏多，以什么家国大义来强化对自家孩子的掌控。，但实则见识短浅，别人说的话从来都不会听，就会重复自己的观点，等到别人懒得与他争辩了，就自以为赢了，以此来道德绑架别人。
“他为什么非要一句话重复好几次阿？”吴亦然挠头，“这少爷你可问对人了”，管家笑道。“哦？有什么说法？”“嘿嘿，少爷我问你阿，如果有人不同意你的观点，你会怎么做，”“嗯，说给他听呗，还能咋的。”“嘿嘿，”管家闻言得意的笑了起来。“笑什么，说话！”吴亦然背起手，皱眉道。“少爷啊，如果你怎么说人家都不听阿，人家始终不认可你的观点，你会怎么做？”“他不听关我什么事，不认同又对我没影响。”吴亦然莫名其妙。管家微微一笑，“那如果少爷，人家见你不说了，就自以为自己对了，在你面前得意洋洋你会怎么办呢？”闻言吴亦然皱眉看了管家一眼，“一般我不会在意，不过要是我心情不好我会让你去处理。至于你怎么处理，”说到这里吴亦然看了管家一眼，“反正要让我满意。”“少爷，这就是我们和贱民的区别！”
吴亦然微微一愣。过了一会，才道：“那，平常那些贱民发生争端了，是怎么处理的？”“比谁声音大。他们哪敢动手。“报官可以吗？”“少爷，吴县的县令是谁？”“我二哥。”“少爷！如果有人惹到了吴府头上，他只要敢去报官，能榨多少榨多少。”“就这么嗯”吴亦然想了一会，才想到一个词，“毫不掩饰？”“有聪明的做法，比如来一句‘你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你回去等通知，’然后每天通知他让他过来做笔录，什么亲戚，家中财产全摸清楚，然后收他的调查费，多拖几天基本就家破人亡了。”管家一面平静地说出骇人听闻的话。“调查费？大夏国有”“少爷，大夏国没有任何一条律法规定不可以收“调查费”。“”“就算规定了，查查费，调研费，多的是。”管家缓缓的道。
“那如果县令不是我二哥，那那些官府岂不是两头吃。”吴亦然终于稍微开了点窍。“少爷？”管家微微一笑，“我们有多少打手？”“阿？”“他只能是你二哥，他就算不是你二哥，不姓吴，他也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吴亦然愣住了，不仅仅是对这些事情的震撼，还有一点对面前这管家的恐惧？“原来如此，管家，长见识了。”“少爷，我知道你爱玩，但毕竟这吴家以后是你的，有些事情你还是要知道的。”“嗯，管家，我会注意的。”“那就好，少爷。我告”“但我想问一个问题。”吴亦然突然出声。“嗯？”管家微微一愣，因为他感到气氛有点不对。
“我还算是你的主人吗？”吴亦然缓缓道来，此时他双眼正视管家，纨绔子弟？“少爷息怒，老奴僭越了，老奴不该多嘴，老奴该死该死！”管家猛抽自己的耳光。“行了行了，”吴亦然皱眉，“那个杀猪的，干嘛那么”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词，“爱国？”“禀告少爷，因为大夏国刚刚击退外族，朝廷为了鼓励生产，下令如屠宰，铁匠之类的产业每年收入1两一下可不用交税。”“那他每年？”“回少爷，一年净十两银子。”“他为什么如此狂妄？”“禀少爷，村子里有个说书人，这张屠户平时总喜欢去听，可能听的话本多了，以为表现的忠义会得到赏识”“去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