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戏台下的替罪羊(1 / 4)
今夜的蒺藜府灯火通明,还是一样的场面,一样的心惊胆颤。不一样的是,今天各位都站在了训师大人的宅子里,训师大人身旁还坐着一位出落得绝美的男子。
以身体抱恙的港主与刚丢了短管火铳的巫师坐在左侧,三大城主被安排在右侧,花慈居中坐在了这海盗窝的主座,一干人等站着同时想着补上多少赔偿合适。
但往日里以绝不与人急赤白脸的训师大人如今脸色阴沉,丝毫没有开口要说法的打算,如此已经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事儿这次出在次城,是我倒霉赶得不巧,还是这北域贸掠港容不下我花差花差?”此话一出,次城二字直至多隆。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件事就算不是多隆主使,那么也必然有其一份泼天大功劳。
“训师大人,我刚领次城,出了这档子事情,确是我的失职。若是我带厄尔瓜前去拍卖会,决计是没有宵小胆敢如此行事的!”多隆看似表面恭敬,实则暗地里的意思不言而喻。提厄尔瓜就是告诉你,前些天命可是我的人救得,后一句不仅是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也是警告了花慈。
现在的次城直到现在还是我说了算。
有些个人精早已咂摸出其中的味道,但花慈的蒺藜府可是他自己挑在次城区,这不是代表了他与城主多隆关系不错?
要知道,花慈的风铃木小院却是钦夫人帮着挑的。三人之中,矮小老者无疑是契尔丹的狗腿子。见其当日谦让钦夫人致其先选属城,就是吃准后者必然抹不开面子赖在主城。之所以如此之笃定,是因钦夫人身后并无推手,不同于他矮小老者,以商人之身份盘踞主城区多日并无一点不好风声,没有人暗中推波助澜,打死花慈他都不相信;至于多隆此人,花慈在海崖牢之中的确是与其相谈甚欢,可光是将花差花差卖给炼金黑袍换了艘新的猎鲸人这件事就足以让花慈好好审视一下这个在牢里呆了数年一出来却能够重回船长宝座的男人,他与花慈只见只是生意伙伴关系,一旦利益纽带不在,撕破脸皮也是迟早的事情。
只有钦夫人,上任伊始就开始向花慈示好,每日外城区大事必定飞鸽传书于蒺藜府。花慈之于外城,亦如黑袍之于贸掠港。这才是聪明的生意人!
“多隆城主要是这么说的话,今日外城的拍卖会才是因,这果自然是外城区担着了。”钦夫人说道,这句话让主、次城的老少爷们都长舒了一口气,这次终于不用补偿了。
“不然,要说因果。这拍卖会年年都应二月二十二的北域磋商日。照多隆城主那么说,莫非是北域贸掠港的问题?”矮小老者的话让众人脑中大起雾水。
到底都是大富商人,关键时刻还是得帮衬帮衬?
多隆也不回应,只是不说话。
“多隆执掌次城之前是猎鲸人号的船长,常年在船上打拼。刚接触港内事,一如当初的我。有点口不择言也实属正常。”老好人巴萨出来打起了圆场。
“城主大人,我托您查的俏青桐之事现在可有进展呐?”花慈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得有十天半个月了吧。”
训师大人亲自发难倒是不多见,可对方是谁?北域贸掠港明面上坐第一把交椅的巴萨,怎会被其这些小伎俩弄得手足无措呢?
“前些天刚得消息,俏青桐的背后是个叫中山的小国。”巴萨似笑非笑地看着坐在花慈一旁正在休养生息的沈绾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