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倾险(十五)(1 / 1)
乐曲又响起了,用激烈的曲调显现出牛呐虫的痛苦。
“啊……”
在牛呐虫的呼痛声中,尾巴的部分向前面卷了过去,肚子开始在收缩,前端突显出一个口子来,这个口子翻到了上面一蒙,长角的头也在向后缩,等变完了以后,活脱一只大蜗牛。
“从今天开始,你要不停地爬这棵大树。这棵树就是浦绦的树,树会不停地生长,会越来越高,现在也就是如同刚发出了嫩嫩的绿芽,但你不能停下,必须一路往上爬,直到爬到浦绦的身边,到时她也就成熟了,可就是连我也不知道会用多少时日。你要是此刻后悔了,还是来得及的。”
变成大蜗牛的牛呐虫好像已经不可说话了,就用行动表示出了自己的决心,开始向树上浦绦的所在往上爬行。
接着,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上台了,男的是小明,女的是阿美,他们边拍着手边有节奏地往左右晃着脑袋唱道:“阿门阿前一棵浦绦树,阿嫩阿嫩绿的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儿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阿树阿上两只黄鹂鸟,阿嘻阿嘻哈哈在笑他。浦绦成熟还早的很啊,现在上来干什么?阿黄阿鹂儿你不要笑,等我爬上她就成熟了。”
再接下来,就是伴有乐曲的歌唱,两个孩子在台上边拍着手绕着圈子跳着边唱到。
那两只扮成黄鹂的艺人也跟着一齐做戏。
主要就是这乐曲,可以说是把这台戏推向了高潮。
台下的难拿女女老老少少们此刻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为这台戏,或是说为了这台戏最后这首乐曲的乐师用力地鼓起了掌,没人叫好,因为最动听的音乐是用来让人陶醉的。
那位演牛呐虫的口技艺人此刻端着笸箩出来了,“劳您几位过来捧场,多费心多费心。”他边说着边往人们的身边经过,用笸箩去接村里人给的辛苦钱。
“哟,谢谢谢谢。您多受累多受累。呦呵,您给了那么多,太谢谢了。”他满嘴都是生意口,词句虽然都挺熟的,可就是说的死板了一些,他的人也是一样,不过也没太引得别人们的留神,等收完了钱之后,立刻带着其他几个戏子又把说好要送的茶水一桌一桌地送了上来。
村里的老少现在才又重新坐下,应该是班主怕人们白看戏又白喝茶,遂就等戏演完了才把茶水送上来,不过让人失望的是,这茶水少了一些,每人面前没有茶杯,就只有一把比拳头大一些的小茶壶,可喝起来还是挺香的,因为有点烫,那么一小口一小口对着壶嘴喝着,再聊聊天什么的,倒也是个乐子。
这会儿,在童成的屋子里,皮四已经把从那对异族医师夫妻桌上换下来的一壶茶放在了他的面前。
刚才那首最后的曲子正是由乔装后的“孺仙”所弹奏,就要让台下的众人们稍迟一会儿再落座,台下还有童成新收的四个手下,因为村里的人对他们仍是没什么好印像,他们四个又比较显眼,遂都是躲着他们坐的,就在大伙较深的陶醉中,他们四兄弟也就在不知不觉间换了位置,台下所有人都是看着他们的位置坐下的,而且桌椅的摆放,童成也搞过手脚,看似没什么,实则这里面有一个简单的“迷魂阵”,任谁都不易察觉出已经换了坐下的位置,还告知那四胞胎兄弟按照一定的步数换桌子,几乎是想换到那里都可以,当四兄弟的老大拿到那壶与众不同的“香茗”时,就悄悄地交给了一旁假装来回跑闹玩耍的皮四,皮四又偷偷给了他一把相同的茶壶,而后就又跑着蹦着地回童成那里去了。
这壶茶究竟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居然要让“孺仙”花掉这般的心思?
“果然是‘情种’。”童成闻了闻壶里的茶,确定地道。
“‘情种’是什么?是一种害人的毒药吗?”“不是毒药,却也是害人不浅。郁人欢之所以会最后才把茶水送出去,是因为她要观察,只有真正的有情人,她才会给上这么一壶放有‘情种’的茶。”“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有给真真正正的有情人喝了,‘情种’在他们的身体里才能被滋养,等滋养到了一定的时日,那郁人欢便会用‘横空夺爱大法’将他们体内的‘情种’吸出来,从而提升自己的内力。”“那他们被吸走‘情种’以后会怎么样?有没有性命之忧?”“那倒不会,不过,‘情种’一旦被吸走,他们就再也不会感受到什么是情什么是爱,继而,同行尸走肉无异。”“啊?好个恶毒女人!童先生,那咱们现在该做些什么?”“必须得把解药制出来,这次虽说没有得逞,估计之前她已经给不少有情人喝过这种东西了。”“那您知道解药的方子吗?”“我也须摸索一番。嗯……首先,得把黄鹂台蜗牛顶上最大的那只上天蜗牛儿给找来。欸?黄鹂?蜗牛儿?今天他们演的戏里不是都出现过吗?”“那您觉得我们谁去合适呢?”
“嗯……我觉得……还是我去最合适。”一个腼腼腆腆的声音说到。
“她说她认识童先生您,想见您。”皮四从门外边把安涩羞带进来边道,好像并没有觉得这么腼腆又好看的姐姐有什么不该带来见童先生的理由。
“你们角儿又缺钱了?”童成连头都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