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离开家乡（1 / 3）

半小时后。

这间被雨水冲刷早已失了颜色的小院内，细雨声中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1米5左右身高少年仰头朝屋顶处看去，但见屋顶处蹲着一个瘦弱穿雨衣的身影，时而弯腰时而伸头朝下摆弄堆积着房瓦。

但见她拍拍手又站起来，院内少年伸着脖子发出一串稚嫩的变声期的低吼声：

“于嘉卉，你行不行啊，不行我来。”

“于星海，你给老子住嘴！让你拿油布还推三阻四，现在老子将房瓦修好，我数三声，你看下客厅还漏不漏水？1——2——”

正当踩在房檐屋顶上的女子发怒时，院内少年，一个激灵冲入屋内，看着客厅四五个塑料桶不在滴水，观察一分钟后，再次跑出客厅。

“于嘉卉，今天不漏，保不准明天—”

“于星海，你给老子注意点，不会说话，收起你那乌鸦嘴，看来书你是白念了，哼！”

随着两人交谈声，屋顶上的女子早已顺着门口竹梯子利落地爬下来，她将一双泥手揉搓男孩子后脑勺，笑嘻嘻指着木梯说，“于星海，剩下的工作就不用我说了吧，来考验你动手能力的时候来了。速度搬走！1——”

“跟女人在一起就是麻烦。”

于星海憋着一口恶气，扛着竹梯又冲向雨雾，一溜烟?向隔壁李叔家。

“什么？翅膀不硬还想翻锹？你说家中除了你个弱鸡外，还有半个男将吗？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于星海，我倒要看你上高中上大学你就不谈朋友？哼！小样！你装，你再装？”

于嘉卉冲着隔壁李家院落伸长脖子叉腰笑骂，姐弟俩的吵嘴早已成为家常便饭，左邻右舍的每到饭点不是端着碗出来看于家那点琐碎家事，便是家长里短询问于家闺女何时谈婚论嫁了，有没有婆家之类的八卦风。

这次，她依然笑嘻嘻冲着众人傻笑，转身收起咆哮后的小得意，进屋审视客厅厨房。

房顶，还真不漏了。

雨唰唰下，风呼吹，起风了，她轻手轻脚关上半扇窗，门虚掩上，一阵香气，从厨房溢出，菜香味扑面而来。

“妈，房顶补好了，还需要我帮忙炒吗？”于嘉卉走向客厅，拿碗摆筷，于母快速端出一盆热气腾腾的腊肉炒豆丝面。

“妈在，你就负责张嘴吃，嘉卉，你外婆不经风吹，这烧的菜她也咬不动，你快将鳝鱼面给她端里屋去，等你弟弟回来我们仨再吃午饭。”

于嘉卉踩着小碎步来到里屋，将鳝鱼面片端给已经睡醒来的银发老者，细语柔声地哄着老人吃饭，她一口一个外婆我帮你揉揉肩膀，外婆我一会帮你捏捏脚吧。

只见两人坐在房中，一人在不停如竹筒倒豆子，一番叽里呱啦哄着说话，一旁的老人则伸出一双粗糙的茧子手，两手紧握着孙辈的手，满眼吟满泪水，听着听着，只是不语。

“外婆，你就好好吃中药，我在城中赚到钱呢，就接你过去看病，好不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