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以天地为歌台,吟唱附和(1 / 3)
下午,外婆带莫胥去了趟市里的医院。
包扎完腿回到家,她老人家把他推到客厅,从出医院开始就一声不吭,自己慢慢走到厨房刷碗,锅瓢的碰撞声很大,水龙头嗞啦作响。
莫胥明白,以往外婆出现这样的怪异举动,说明她真真气到了极点。
“外婆?”
她不答话,莫胥就一直喊。
“外婆外婆外婆外婆啊。”
厨房的窗户开着通风,阳光都绕开道,生怕卷进这淡漠的低气压区。
没法,他只能先去卧室拿了本书到大厅看,边看边用余光瞟外婆在干嘛。
“忘了新钢丝球。”她念念叨叨,从厨房走出来。
“嘶——”他赶紧收回目光,“惆怅东栏一猪雪,呃,为什么是猪?噢,株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因为着急隐藏自己的偷看,莫胥大声朗读东坡的《东栏梨花》。
外婆肯定听见了,但只是拿了钢丝球就回厨房,仍然一点不想理他。
一会,她老人家又跨出厨房的门。
“桌子还没收拾呢。”她自言自语。
“额,”他再次紧上一口气,“水龙吟吃,不是,次!韵章行质夫杨花词”
这不行啊,莫胥边念边想,得想个法,不然她一直生闷气,容易坏身体。
他摸摸下巴,硬挺的胡茬刮疼了食指,也让他突然想到个“妙计”。
“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哎哟,外婆,我腿怎么有点疼啊!”
“什么?”
外婆放下手里的东西,急急赶来看。
“抓住了!”他抱住她的胳膊,“我下半身都没感觉,咋会疼嘛。”
“你居然骗我勒!我不是你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