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一叹(此章不是正文,下午发正文)(1 / 1)
清明,在我这里和平日没什么太多区别,硬要说些感伤的话,也没有可念的碑文候听。
小时,我很喜欢老家那条泥泞长长的小路,它的尽头有小卖部,有年前回家庆贺的人,有我怎么盼也盼不来的双亲。
父母把我放在爷奶身边长大,那段时日,虽然物质上同城里比差上很多,但不妨说那是一段最自由舒心的时光。
奶奶么重男轻女惯了,平日当若远若近的亲人看待。
唯一让我有点念想的,在清明能记起名儿的,是我的爷爷。
他有双灵巧粗糙的大手,和我小说里外婆一样,能劈竹编雀,垒砌土灶,还养的几头肥满的白猪和一条强健的老黑狗。
我记忆中,每次从学校回家,只要是他来接我,就会在挑扁担卖零食的人那儿买一包小吃。
三毛一包,五毛两包,不定的,但他的关爱,向来对我是肯定的。
要回家么,就得走很长一段路,那时候还没在地上铺什么石板,都是一水的泥巴路,要碰上下过雨,走不多久鞋边就会覆上大坨黄泥。
爷爷呢,带我那时候还有力气,会背着我。
也许在他心中,这样,他的小孙女就是干干净净的,到家也干干净净。
到此,关于他老人家的记忆,我情愿就回忆到此。
去年,医院传来他的噩耗,因为一些原因,我没法赶去看看他,父母去了,听母亲说父亲和两个姑姑哭得不像个人样,奶奶同是。
他们从此成了没有父亲的人,而我,也再叫不出那声爷爷。
今儿,清明又至。
从前,清明,在我这里和平日没什么太多区别,硬要说些感伤的话,也没有可念的碑文候听。
现在,我只希望,远在老家的那座小小坟包能在风雨中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