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约定与选择（1 / 4）

艾尔听完脸色一滞，她不知道要怎么劝下去了。

随后像是妥协了一般，深深地叹口气说：“你看似说了一堆让我无法反驳的道理，实际上还不是打算白白牺牲自己。你知道的，无论你怎么做，都无法改变这颗星球的命运，你现在所能选择的，只有一起与这颗星球死去或者保全自身而已。”

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艾尔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她感受到了远在宇宙另一边的地方发生了什么，还没等索蕾雅开口，又继续道：“老实说，我现在也是诸事缠身，虽然我想帮你，但一来受限于能力，二来受限于精力，只能说声抱歉了，索蕾雅。”

“不会，艾尔姐姐对我已经很好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这样好过，谢谢艾尔姐姐。”索蕾雅温和地笑了，她脸上不常见这样的笑容，因为罕见，所以看上去更加灿烂动人。

艾尔再次叹气，在这种时候，她们神与凡人又有何异呢？充满了无奈，总有想做却做不到、不想做却必须做的事。

“那我先回去了。”艾尔看着索蕾雅说，依旧眉头紧锁，显然放心不下后者。

“嗯。”索蕾雅平静地回应了一声。

艾尔的身形开始雾化，由外向内逐渐变得虚无。但在彻底消失之前，她微眯的眼睛忽然转向侧下方的贝亚星。

她闭上眼睛，似乎在考虑什么，一会儿后再次睁开眼，同时抬手掌对向贝亚星，在神力的作用下，贝亚星上空那个原本被伊波西斯打破的庇护之环的漏洞又被补上了。

“这是……”索蕾雅呆呆地看着被修复好的地方，然后用疑问的目光看向艾尔，“艾尔姐姐，你这样做……”

“无妨，反正我和伊波西斯本就合不来，至今为止也没少闹过不愉快，不差这一次。”在说到这里时，艾尔的身形已经达到消失前的临界点，她最后一道声音响起：“索蕾雅，我真的很希望我们还能再见，到那时，我们再一起去‘星落之海’吧！”

说完，艾尔便彻底化成灰雾消散在无边的太空之中。

索蕾雅痴望着艾尔消失的地方，脸上再次变成了招牌式的“无表情”，唯有清澈的眼眸中流动的光与暗，表明她并没有停止思考。

……

与此同时，开摩市的某栋位于近郊马路边的老旧公寓内，一道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传出门外：“我不是说了，我不会什么医术吗？你别再烦我了。另外，请保持大人与小孩之间应有的距离行吗？”

说话的自然是言初，他此刻正被菲娜环腰抱住，动弹不得，手中拿着才喝了一半的清水。

菲娜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她抬头看着言初的下巴，撅着嘴说：“只要你教我医术，或者帮我去救‘那个人’，我就给你一大笔钱！”

此刻，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马丁刚才过来把“怪兽入侵”的消息分享给言初之后，就又火急火燎地回自家去守着天文望远镜看了。

“钱啊……我是想要钱，关键我不能昧着良心啊，我真不会什么医术，也救不了什么人。”言初认真地与菲娜说。

“啊啊啊啊！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教我啊！！明明有能力，却连人都不救，你这个‘医学界的败类’！”菲娜终于松开了言初的腰，但却变得抓狂起来，抱着头非常激动地吵闹着。

她个子虽然小，声音却很尖锐，极具穿透力，言初担心再这样下去邻居非上门告他扰民不可。

好在菲娜很快就停止了乱叫，继而气愤地用右手食指指着言初大声说：“我还会再来的！总有一天让你必须答应我，等着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