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理解（2 / 2）

“但深知百姓难处的他怎么可能用百姓的性命去换取土地呢？于是他做了一件谁都没想到的事：他在利德尔殿下和当时的皇家魔法师的护送下，一路冲到哈斯帝国的国王面前，却只为求和。幸好，哈斯帝国的国王深受感动，主动臣服于墨瑟陛下。我的父亲当时也在两国的战场上，多亏了陛下，他才能活着回来。”说到这里，沃瑞尔已泪流满面。

关于救猫的事，陈澜本想反驳，但被墨瑟的故事所吸引，发觉自己几天前看漏了相当重要的一段历史。

“那么，这片大陆现在只有一个国家？”

“在哈斯帝国与瑟隆王国合并后，迫于压力，第三个大国也投降加入。只是，合并之初，仍有人不服这个决定，挑起一个个小战争。我便是在一场场这样的战争中结识了利德尔殿下。”

“经历了多年的奋战，我们终于平定了各个地方的叛乱，虽然大陆边界处仍不在国家的管辖范围，但整体已经出于和平。但越是和平，越有人忘本，皇室的权臣见墨瑟陛下软弱，大多心怀鬼胎。可惜我天资不佳，没有办法进入皇室做贡献，只能隐居在这个小地方，有愧于陛下啊。”

沉迷于问题的陈澜这才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想要安慰沃瑞尔，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所幸沃瑞尔说道兴起，反而开始安慰自己。

“但是，我这一生能保护这个城镇，也已经很满足了。我的父亲不是一个好的战士，但他成功活了下来，成为了一个好的父亲、好的丈夫。我也是我渴望成为的样子，战斗从来都不是我的愿望，但保护他人是。”

陈澜愣住了，这番话引那么像他的一位故人所说，那位曾成为他导师的故人。

“那么，你好好休养吧。”沃瑞尔把碗放在床柜上，起身离开。

就在他出门的前一刻，陈澜的声音响起：“等一下。”

“如果你想听，我可以告诉你——有关我的故事。”陈澜抬起头，眼神有些落寞。

“你承担的远比我想象的多啊。很抱歉我帮不上什么忙，但在你成长起来之前，我会保护你的！”沃瑞尔笑着伸出右拳。

陈澜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微微一笑，同样伸出右拳，和沃瑞尔轻轻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