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姚子萌摄政洛阳 古义刑夜授绝艺(1 / 3)
诗云:
抛掷南阳为主忧,北征东讨尽良筹。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千里山河轻孺子,两朝冠剑恨谯周。
唯余岩下多情水,犹解年年傍驿流。
原来这一首诗,乃是感怀那三国年间诸葛孔明因刘先主三顾茅庐之德,便舍了南阳隐居之事,出山辅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遂成三足鼎立之势。奈何出师未捷身先死,英雄殒命五丈原,叫人好不叹息。只可恨刘阿斗听信谯周之言,开城纳降,将汉室兴复之望,尽数拱手送与邓艾。岂知世上皇权迭代,正无道理,姜伯约身在沓中,那里便想得到成都出事?唯有洒泪而已。
且说当时傅程鹏往西林寺解惑不成,只改了门口牌匾,回到洛阳府中,便见管家敬达哭拜于地,说道:“相爷不知,梁王老爷入京摄政监国了!”这傅程鹏不听尚可,一听时,只把傅程鹏惊得面无颜色,一口鲜血喷出。
却原来那济北王姚子萌乃是姚子剑亲弟,乃是上界天贵星降世,相貌英武,心思机敏。昔日姚子剑在狮王庄为质子时,姚伯云甚是宠爱姚子萌,常有废立之心。后来四凶之乱姚子萌与姚子剑争位不成,姚子剑宅心仁厚,颇觉姚子萌未必亲自谋划此事。又觉四凶已除,其爪牙羽翼尽去,不足为患,登基之后便不忍加诛,只是迁为梁王,镇开封。
此时姚子萌听闻神都军败,姚子剑下落不明,早就蠢蠢欲动。恰得泰富邀约,便趁势率军入洛阳,假借摄政王名义监国。说话的,这泰富与姚子萌是何关系,要请他来?
却原来昔日姚子萌为了夺权,那时在朝中绪有八个心腹党羽,四明四暗。哪八个心腹?
明里朝中争权四人:光禄大夫涛铁、中常侍陶吴、扬威将军荤顿、及建业太守符剩文。
暗中俟机而待四人:南缉事厂厂督浩方、西林寺佛显和尚、大都武库令琼齐、及扬州司马泰富。
那八人,或为天子近臣,或为统兵藩将,或为特务首脑,从军政谍武四面,把持朝政。那暗中四人姓名,姚子萌未防身份泄露,只有他一人知晓,再无别个知道。当时姚子萌为试探姚子剑及姚伯云心态,故而令琼齐自导自演了一场闹剧。不料涛铁不知琼齐身份,心急难耐,见着机会,未曾知会姚子萌便先行发难。而姚子萌并未做足准备,一时骑虎难下,竟而全盘溃散。浩方虽在京城之中执掌南厂,却未得姚子萌知会,不敢乱动。待浩方接到消息赶去时,东宫众人已然将四凶剿灭,见大势已去,不敢发难,只得继续隐藏。
此时涛铁、陶吴、琼齐三人已死于四凶之乱,符剩文在建业之战被全景明、褚天剑擒杀,而浩方亦在洛阳之战中被重乐所杀。姚子萌八员心腹只剩三,本以为夺权无望,岂料前日荤顿与褚天剑火拼,惊扰禁军皇驾下落不明。泰富便在当时定计,先借褚天剑之手逐走云龙荆州军,再诬告褚天剑谋反,与傅程鹏、红轮上师逐走褚天剑。此刻泰富荤顿一文一武皆在城中,只是碍着傅程鹏尚在城中,惧他忠智,不敢径自发难。
泰富本想直接夺权,不料傅程鹏虽然病体沉重,却始终亲自处理城中一应事务,叫他并无把握。泰富买通傅程鹏府中下人,听闻红轮上师偈语,更增恐惧,只怕傅程鹏与褚天剑再来图谋自己。他便定下计策,假称知晓傅程鹏忧虑之由,借着管家敬达要为傅程鹏分忧之心将他骗出城外,又令佛显下药绊住傅程鹏,好让他自由行事。
傅程鹏方出洛阳,泰富便即知会了姚子萌。那大梁离洛阳不远,姚子萌快马疾驰,半日便到,先行入主皇宫,掌控禁卫。随即其麾下兵马渐渐也到,与荤顿所部朔方精兵里应外合,控制了洛阳城池。当时姚子萌便颁布了诏书,称姚子剑下落不明,国不可一日无君,权以梁王承制暂代摄政王,治理天下。
此刻敬达早知自己中计,哭拜在地,说道:“奴才该死!此事皆因奴才而起,若非我一力相劝,家主如何会离神都!这天朝大好江山,竟毁在奴才手上!奴才百口莫辩,只求一死。但恐相国大人不知贼人之情中了奸计,才忍辱偷生至此。今奴才一死相报,还望家主多加注意,不要再中奸计!”言毕便往柱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