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大城（2 / 4）

余年憋着笑看着对面似家乡那边储食幼鼠般地小姑娘，折宋也染上笑意，推了推自己面前那笼，“喜欢的话，多吃一些。”

掌柜的看向那边，视线里一位身着藕荷色地娇俏姑娘狼吞虎咽，对座青衫笑容温润。

余年记挂着酒楼里的杏花酒，装作不在意地询问折宋，“我看不远处那家酒楼里的杏花酒不错，一会去整两坛?”

折宋闻言转过头，瞟了一眼余年，反问道：不是应该先找客栈?

余年看着桌上吃完的包子笼，嘴里嘟囔，“我这不是怕你跟许姑娘渴嘛。”

许抱春抬起头来，嘴里吃着一个包子，模糊不清地说道：你就是想喝酒，狡辩！

余年瞪了一眼许抱春，拍了一把桌子，站了起来，“嘿，我说你个包子脸，许包子。”

对桌几人围坐在一起，一人眉眼飞扬，讲着最近金陵城里发生的大事，“据说这城西江浦街某个茶铺的掌柜，昨日亲眼看见诗剑仙和一个青衫男子坐在一起，当时街上还全都是朝廷里的暗卫，说那诗剑仙一人一剑，就跟砍瓜切菜一样，杀得满街都是暗卫尸体！”说到快意处，那人伸出手笔画起来。

身旁一男子明显不信，开口反驳那个男子，“老郝，这诗剑仙都多少年没来过金陵了，多半是些坊间传言，再说这剑仙杀人，能叫个茶铺掌柜看见?”

那个被称作老郝的男子听完之后，连忙跟着说道：老张你还真别不信，江浦街上那些尸首能做假?何况最近还有人传出消息，说在金陵看见旧太子了，这种杀头的话谁敢乱说?这诗剑仙本就和这旧太子交好，当年离开金陵也是因为旧太子染病身故，心灰意冷，如今旧太子死而复生，这诗剑仙重回金陵也不是不可能，而且我猜，那青衫男子多半就是旧太子幕僚孔丘孔圣人。

老张站起身来，连忙捂住郝姓男子嘴，狠狠瞪了一眼“这种话你也敢说，你脑袋不想要了?”

郝姓男子察觉自己失言，连忙闭起嘴来。

余年听完墙角，有些好奇，出声询问郝姓男子，“老哥，这旧太子是谁啊。”

郝姓男子此时反应过来，并不回答，只是神情怪异的看着余年这一桌。

折宋明白其中忌讳，拍了拍身边余年，示意余年莫要多事，随即想起舟上那段相遇，换了一个问题，“那老哥知不知道这茱萸剑仙，这剑仙又为何会境界跌落?”

郝姓男子点了头，看向青衫折宋，神色轻松下来，说起那段剑仙往事，“你问这个啊，金陵城里一直有个传言，说这茱萸剑仙沈茱萸其实是当朝大员户部尚书沈昭林之子，当时沈尚书还是个五品官时，家中小妾生下沈茱萸，沈尚书无妻，极为宠爱这位小妾，所以沈茱萸一直被沈家寄予厚望，后来金陵观雨，沈茱萸成就剑仙入了江湖，气的沈尚书与其断绝父子关系，媚香楼里有位名妓，名叫李香君，从前是金陵大户李家女子，当时极其仰慕沈茱萸，得知此事后，甚至为了沈茱萸不惜叛出家门，沈茱萸却醉心武学不愿搭理这位小姐，李香君是世家小姐，平日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十指不沾阳春水，也没个手艺傍身，加上受了情伤，一气之下进了秦淮河畔媚香楼，做了风尘女子，沈茱萸后来与这位名妓故人重逢，得知此事，此后这位茱萸剑仙就剑心崩碎，境界跌落，整日浑浑噩噩守在媚香楼，只为再见那位名妓李香君一面。”

听完这段往事，余年想起舟上所见那位落魄剑仙，难免唏嘘，“这样的天之骄子，也有这样一段心酸往事啊。”